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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每天都有古董在向我爆料》 110-116(第10/15页)
将剩余的荒原一起带回去。
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赶走虎视眈眈的北族人。
北族人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多,偷袭的频率越来越大,其他国家、部落的人动作也变多了,南国内里也处于混乱之中,快被压得喘不口气。
南羡拿起恢复平整的折瞻剑,好想彻底赶走他们。
折瞻也想帮殿下,和殿下并肩作战,一次比一次更默契。
多了有意识的折瞻,南羡宛如多了一个悍将,几次偷袭都将北族人打得节节败退,这大大鼓舞了南国的将士。
“殿下,您越来越厉害了,将重剑挥舞得虎虎生威,将北族人都镇住了。”
“殿下,北族人怕了你和你的剑,我们一定会赢的。”
南羡知道那都是折瞻的功劳,但不好与外人细说,他站在坍塌的墙垣之上,高高举起折瞻剑,高声对南国勇士说:“我们一定会赢的,很快我就会带你们平安回家。”
殿下不惧生死,一心为国,站在那里像是南国支柱,将士们也有了信心,高声回应着:“打败北族,平安回家!”
从残忍战场上回来的折瞻浑身戾气,人的痛苦哀嚎着,马匹嘶鸣啼叫,狼嚎阵阵,还有血腥、戾气、死亡气息一直充斥在耳边,让他变得嗜血暴戾。
此刻听着大家的呼喊声,心口萦绕的戾气缓缓消散,脑中一片清明,折瞻站在墙垣下,身姿挺拔,迎风而立,目光赤忱的望着站在上方的殿下。
殿下肩负着责任,一心为国,是个很好的人。
他想为殿下完成心愿。
在之后的几次应敌时,他们配合更默契,更英勇无畏,逼得北族节节败退。
就在他们以为可以一鼓作气将北族彻底赶走时,都城方向传来噩耗,天灾洪水摧毁粮食,原本物资紧缺,现在更是供应不足了,营地吃食缩短,连南羡无法吃饱。
几日后,南羡的阿父病重去世,噩耗传出引发动荡,北族以及各部落再次积结数万人从四面进入南国,原本交好、朝拜的国家全部倒戈相向,南国顿时陷入四面楚歌。
一直受伤没好的南羡听到阿父的噩耗后,急火攻心的吐了血。
再听到南国各地危机以及荒原外成群的狼群、战马,擦干嘴角的血迹,强撑着身体走出帐篷,浑身肃杀之气的看向雪山方向,“折瞻,北族亡我南国之心不死。”
他看着营地里所剩不多的勇士,心中悲怆,“折瞻,可怕?”
“不怕。”折瞻冷漠的望着密密麻麻的北族人,身上的戾气更重了。
“那便战。”南羡握紧折瞻剑,身为南国王之子,身后是万千百姓,他不能退。
他视死如归的盯着前方,愿破而后立,向死而生,“杀!”
“杀!”南国所剩不多的勇士也一起往前冲。
明知道以少对多,明知道可能会死,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往前冲。
因为身后是他们的家园,因为那里还有他们的家人。
只要赶走北族人,他们就能回家,殿下就能带他们回家。
冲啊,冲啊。
焦褐、枯黄的荒原上,烈火舔舐着一切,勇士们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火焰,染满血污与尘土的脸上没有恐惧害怕,只有决绝和勇猛。
南羡与折瞻也是如此,从白日到天黑,坚持了许久许久,没有援助的他们受了伤,身上好多血洞,浑身都是血,滴答滴答的流着,像是快要流干了。
身体越来越冷,握着折瞻剑的手也越来越抖,最终脱力的落下,人也跟着倒在地上,视线渐渐模糊。
他努力睁开眼,努力看向卷刃裂缝的折瞻剑,快要断裂了,声音虚弱,“折瞻。”
“殿下。”折瞻剑快断裂了,折瞻也虚弱到极点,他撑着虚弱的身体爬向殿下,“你受伤了,我去叫人。”
“不、不用了。”南羡意识变得模糊,快说不出话来,他努力睁着眼看向快折断的折瞻,对不起啊,没办法带你回都城了,没办法带你去吃果子吃糖了。
一向戾气缠身的折瞻红了眼,“殿下,我带你去找祭师。”
是他没有护好殿下,是他不够强,是他没有将所有北族人杀光,是他的错。
不怪折瞻。
是他们不够强。
是他们掉以轻心了。
“不用了。”南羡费劲的抬手,费力的将手覆在折瞻剑上,以后再无法修复你了,以后再无法和你并肩作战了。
“殿下,你不会死的,我会陪着你。”折瞻想要扶起殿下,可透明的手穿过了他。
“不用陪我。”南羡朝折瞻挤出一抹歉意的笑,是他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了折瞻,让折瞻染满战场的戾气,让他心中只有战场杀敌。
以后他不在了,他希望折瞻可以忘记战场上的一切,去过自己的人生,“折瞻,忘记这里的事,替我好好的活着。”
南羡断断续续的说完,视线略过折瞻,望向远方。
恍惚地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下,阿大倒下了,阿二也没了声息,好多好多残肢断臂,断折的兵器散落在各处,残破的盾牌落在鲜血染黑的荒原上。
黄沙漫漫,模糊了视线。
他张了张嘴,无声的说了句。
对不起,我没办法带你们回去了。
第115章 折瞻,都过去了。
尸骨累累的战场上,满地锈迹斑斑的长矛、残破的盾牌,浓重的铁锈腥气弥漫在整片荒原,到处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隔着数千年,江溪好似仍能从折瞻的记忆里闻到那一股股血腥恶臭,还能感受到战场上的残酷、绝望和挥之不尽的黑色暴戾。
难怪每次折瞻回想起一点战场记忆时,总是那么痛苦,身上藏着的戾气就会暴走,他像个容器,收纳了那么多的负面气息,永远的烙在身体里、灵魂里,哪怕过去那么多年,哪怕他忘记了所有,仍然一直跟随着他。
江溪看着站在石台旁的折瞻,还沉在南羡死去的记忆里,浑身透着孤寂、苦涩,她走过去,轻轻抱住他,抱住他时发现他身体在颤。
在折瞻的记忆里,他仍是沉默寡言的,大多是南羡在说在做,好似对这个主人没太多热烈的情感,可江溪知道,他是情绪是内敛的,是藏在心底的。
物灵没有不重感情的。
哪怕是沉默话少的折瞻。
他在心底一直钦佩着南羡,一直努力去完成南羡的意志。
哪怕自己卷刃了,哪怕自己断裂了,哪怕最后虚弱得快消散了,他仍还记着南羡的意志。
“折瞻,都过去了。”江溪拍拍他的胳膊,将他从记忆里拉回来。
折瞻闭上泛红的双眼,用力压下眼底浓郁绝望残酷戾气,只是记忆中的那一幕幕重复在眼前闪过,好似才在眼前发生,让他无法抽离出来。
他眼睁睁的看到殿下倒下,看着他缓缓闭上眼,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再也没了光,不再会笑着对他说:“折瞻,今天看看能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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