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蝴蝶: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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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之后,段寺理没再追问,有点笨拙地替她将拨乱的刘海放下来,夺过她手里的发卡,咔哒一声,帮她固定好了。

    语气则恢复了惯常的调子:“上司例行关心,别多想。”

    “哦。”她低头看着灰色床单,嘴角浅抿,“我台球,打得还行哦?”

    像个要糖的幼稚小孩。

    不过,在段寺理这里,她要不到什么糖果。

    “一般,让我教,你会打得更好。”

    “那你教啊。”

    “有时间再说。”段寺理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许洇已经感受到他态度的转变了,她想要把这种感觉留存住,想要和他关系更进一步:“刚刚,你帮苏晚安,是因为你想帮她,还是…你气我和许言开房的事?”

    “我为什么要气。”段寺理挑起下颌,不闪不避。

    “也许。”许洇盯着他如夜色般深邃的眸子,“也许,你也有一点…在乎我了。”

    段寺理抬手按了按她的额头,疼的她快晕过去了:“段寺理!痛啊!”

    他一脸活该地看着倒在床上鬼叫的许洇:“既然受伤了,刚刚就该提出来,没人会逼你喝酒。”

    “不想。”许洇索性抱住了他的枕头,将脸埋了进去。

    “理由?”

    “有敌人在。”她倔强地说,“在敌人面前,不能暴露伤口,否则会被变本加厉地欺负。”

    “敌人?”

    “苏晚安就是我的敌人。”

    这话,她语气似乎带了点孩子气,但段寺理并没有察觉到她眼底似非而是的…藏得更深的情绪。

    “你在吃她的醋?”

    “不行吗。”

    “没必要。”段寺理头脑清晰冷静,以近乎残忍的语气说,“段家和苏家,必定会联姻。”

    “用不着你一遍遍提醒我早就知道的事!”

    小姑娘似乎有点赌气了,从床上下来,光着脚丫子跑了出去:“我回家了。”

    段寺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边,没有出声,也没有动。

    ……

    许洇踉跄着走进电梯,身子有些软绵绵,酒意未散,连站稳都费力。

    段寺理就像一座防守严密的堡垒,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薄弱之处,以为自己快要看到曙光…

    他却总能及时勒住欲望,重归理智。

    挫败感,真的很强。

    话说回来,如果他像高明朗那样好搞,倒也没什么意思了。

    “叮”,电梯向下滑落一层楼,停留在二十七楼。

    门刚打开,许洇吓了一跳。

    许言就站在门外的光影里。借着楼道间的明光,看到他眼底布了几缕血丝,有点红。

    “许言?”许洇惊讶地说,“你…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许言嗓音略微沙哑,“懿之,现在已经…两点了。”

    她刚迈出电梯,脚下便是一软。

    下一秒,整个人被许言兜进滚烫的怀抱里。

    “喝酒了?”

    他嗅到了她身上的那股浓郁的酒味,含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更加馥郁醉人。

    许言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了起来,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许洇惊得酒醒了大半。

    “许言,你放我下来!”

    进了房间,许言将她放在了床边。

    许洇立刻想撑起身离开,他却覆身压了下来。

    “许言!”

    他嗅着少女身上的体香,自她颈窝,一路流连向下,胸口,腹部,然后回到耳鬓发丝间。

    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嗓音压抑:“电梯,是从楼上下来的,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刚刚是和段寺理在一起。”她解释,“可是什么都没有…”

    不等许洇说完,许言便将她拉到了浴室里,打开了淋浴,将她推进去。

    冰冷的水从头浇下,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单薄的衣衫。

    “许言!”许洇惊怒交加,死命挣扎,“连你也要欺负我吗!”

    这句话,想一盆冷水,浇在许言煎熬烧灼的心上。

    恢复了理智。

    他关掉花洒,慌乱地将全身湿透、瑟瑟发抖的许洇拽了出来,伸手就要去碰那被水浸透的纱布棉。

    许洇倔强地推开了他,眼底有愤怒。

    “你疯了!”

    “我都舍不得碰你,凭什么让他碰!”许言眼底有很深刻的痛苦,也带着后怕,“懿之,我怕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没忘,但你也不要忘了,如果苏段两家联姻成功,苏家有了段家的助力,我们所有的谋划就都成了泡影!我会永远只是许洇,你名义上的妹妹,苏懿之的身份,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什么都拿不到了!”

    “妹妹”这两个字,于许言,是很有效的魔咒。

    他要的是苏懿之,是能站在他身边的苏懿之。

    绝不只是顶着“妹妹”头衔的许洇。

    他将少女搂在了怀里,双臂收紧,紧得肌肉都在颤抖。

    仿佛要将她揉碎了,嵌入骨血之中。

    她的脸被迫埋在他胸膛前,视线越过他肩头,投向黑暗。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片死寂。

    “懿之,你会爱上他吗?”

    “不会。”许洇斩钉截铁地说,“绝不会。”

    “我信你,你要说到做到。”

    许洇闭上眼,在他怀里,很轻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半个小时,许洇去自己房间的浴室,用热水一遍遍冲洗身体,洗掉方才的冰冷和狼狈。

    以及,某种无形的东西。

    她磨蹭着,迟迟不愿推开那扇门。

    门外,许言还没有走。

    “懿之,洗好了吗?”他嗓音很温和。

    “…好了。”

    许洇走出去,许言正捯饬医疗箱,从里面拿出了纱布和药瓶:“你的额头,需要重新上药。”

    他拉她来自己身边,如小时候一般,帮她处理伤口。

    他们在矿上长大,磕磕碰碰是常事,许洇手脚上添了新伤,总是许言找来碘酒纱布。

    许言会笨拙却仔细地替她包扎。

    当然,许言被许御廷抽鞭子了,也是许洇忍着泪,哆哆嗦嗦帮他处理血肉模糊的伤口。

    他们相互依偎着长大,许洇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家人,真正的家人。

    许御廷有严重家暴倾向,而且是绝对专制的大家长,心狠手辣,真要是发起脾气来,能把人打死。

    以前就有过,因为许言不小心摔坏了一个许御廷心爱的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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