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豌豆模拟器: 22、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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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扶面上神色几不可察地一僵,王润你……作恶多端恶行累累啊!看看,看看,你把你身边人都搞成什么样子了,只是把院子里的活分着干而已,这群人就已经感恩涕零成这样了啊!

    目光扫过眼前四人——除眼前女子和已死的张大外,余下的都是年岁尚幼,但比她大的陪玩。她眼尖,瞥见一人步履蹒跚,需得身边人搀扶着方才能勉强站稳,观其形容,约莫是那差点毙于杖下的“阿才”。

    这份过度隆重,宋清扶明白是因为什么,无外乎是张大之死给余下众人带来了太大冲击,对她也连带着又惧又敬重了起来。

    多说无益。未免得牵动人身上伤口,宋清扶赶忙道:“份内之事,份内之事。实在担不起诸位如此厚谢,大家散了吧,我这便往主屋寻少爷去了。”

    随后,不待众人作出反应,宋清扶迈开腿就跑。看那匆匆忙忙的姿态,比之昨日被疯狗样的张大追着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在她的身影消失在通往主屋的小径尽头后,向她行拜伏大礼的众人这才纷纷松懈下来,或瘫坐在地,或互相搀扶着大喘气,个个脸上都残留着劫后余生的惊悸。

    “呼……她走了。”搀扶着阿才的那名年轻陪玩长吁一口气,声音有点发颤。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宋清扶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难明。

    阿才则脸色惨白。他的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粗布衣衫,动作间牵扯到臀腿的杖伤,让他行止艰难。

    昨日张大之死,成了他们心中的噩梦。从前纵是知道主子不把下人当人,心中本也没什么期望,被分到这少爷这里的日子得过且过便也罢了。

    但一个活生生的人真的没了,才真真是当头大棒,敲得几人晕头晕脑,眼冒金星。

    他们这些剩下的陪玩,在王润眼里,恐怕连院子里的石头都不如,踢开了碍事,踩碎了也无人可惜。

    因此,今儿一知道王夫人罚了小儿子禁闭,众人皆六神无主,不知道是谁提出往宋清扶这儿来上一趟的想法——也幸得是来了,宋清扶肯担下这随时会要了命的差事,对他们而言,的确无异于再造之恩。

    为首的女子站直身,拍了拍凌乱了的衣袖,脸上忧色未减,却比来时轻快了不少。

    “小宋姑娘……是个讨喜的孩子,吉人有天相。”她想起宋清扶最后那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为这小姑娘命运的担忧,又觉得有些好笑,“都散了吧,各自当心些。小宋姑娘既担了主屋的差事,我们就把外院的活计干得漂漂亮亮,别给她添堵,也……别给少爷寻到错处发难的由头。”

    “张大之事……莫要再出现了。”女子瞥一眼阿才,挥挥手道:“你身上有伤,回去歇息着吧,前日刚讨了少爷的嫌,也多反省些,免得再犯同样的错处。”

    “……是。”阿才回道。

    几人分着散去了。

    身后同僚们讨论了什么,宋清扶一概不知。她推开数扇门一路前进,先去了主屋的卧房,没看见王润人影,这才又踏上了去书房的道路。

    书房里,王润正对着一堆玉简生闷气。见门“吱呀”一声推开,阴恻恻地攥着砚台就准备扔,然而一看探出的脑袋是宋清扶的,又“哐当”把手中物往书案上一砸。

    “干嘛,谁又惹你了?”宋清扶背着手一溜烟地跑到他的身边,定睛一看,很好,砚台下木制的书案被天赋异禀的王小少爷砸出了痕迹。系在玉简上的布条豁开,几个大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清心诀”

    再一看,后面写着“杂念如浮云”。

    然后……就没了。

    被她一问,王润鼓着小脸,扭过头去,硬邦邦地甩出一句:“要你多嘴!”

    嗯,就宋清扶看王润现在的表现,这个《清心诀》对清他心的作用无限趋近于无。

    “不就是被关紧闭了吗,反正你也不喜欢上课,我还以为这正和你意呢,现在摆这臭脸色给谁看。”宋清扶说,“还看这《清心诀》不?不看就和我来奕棋吧,我记得你书房里放的有一副棋子的。”

    王润闻言,把书案上的竹木玉简拍的“啪啪”作响,“谁说我不喜欢上课?你胡、胡说什么!”

    话是这么说着,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了书架方向。宋清扶赏他一个大白眼,循着他看向的方向摸下棋盘棋子,问他:“下棋,还是不下棋?”

    嘴硬的王润说:“谁让你自作主张去拿的?本少爷有让你去拿吗?”

    “……”宋清扶微笑,“下吗?”

    “……下。”

    模中文字版随笔带过的一个月,在现实里真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宋清扶有模拟记忆,在奕棋这方面和这方面的大师相比什么都不是,但压着货真价实的初学者王润打,那叫是一个简简单单、轻而易举。

    起先,她还收敛一点,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和王润有来有回地打,你赢一把,我赢一把。

    后来的日子里,她下熟了,也懒得装了,险些没把王润下崩溃。

    被她在棋盘上压得喘不上半口气的王润,正面赢不过,居然暗自打起了坏主意。

    “你耍赖!”宋清扶眼神一滞,拍案而起,“不准悔棋!”

    “那我不悔——”

    宋清扶闻言,小脸一扬,柳眉倒竖。她眼神一贯很尖,王润做的那点小动作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嘿?”她指尖拈着那枚被王润偷偷挪了位置的棋子晃了晃,阳光映照下,玉棋表面映出温润的光泽。

    宋清扶慢悠悠道:“哎哟喂,瞧我们少爷,这是输不起,耍赖皮了?落子生根,天经地义,哪有你这般行事的?”她故意将“赖皮”二字咬得极重,圆溜溜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促狭之意。

    “我,我才没有!”

    王润被她戳穿,耳根瞬间红透,伸手就欲从宋清扶手中夺那棋,动作又快又急。宋清扶不闪不避,纵着他抢,反手再一包,王润的手便与那玉棋一同落在了她小小的掌中。

    在王润不可置信的视线下,她握着他的手,将棋子归回了原位。

    “不用谢,”宋清扶愉悦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宋、清、扶!”王润被她这模样气得直跺脚,拳头攥得紧紧的。他看看棋盘上已成颓势的他被打得节节败退的白子,又看看宋清扶的得意笑脸,一股闷气顿时堵在了他的胸口。

    “不下了!没意思!”他猛地推开棋枰,只听见哗啦啦一阵玉石撞击地板的响声,黑白棋子咕噜噜滚地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罪魁祸首王润扭身背对着宋清扶,只留给她一个写着“我很生气超级无敌生气”的后脑勺和两条甩得飞起的小辫子。

    下不动就掀桌,不愧是王润!

    宋清扶搓搓脸,王润什么狗脾气她一清二楚,现下也不恼,而是慢条斯理地俯身,一枚一枚地将散落的棋子拾进棋盒里,到白子的最后一颗时却怎么找都找不到。

    “奇了怪了……”她数来数去,白子就是差了那么一颗。

    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响动。

    是王润。

    王润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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