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司巫: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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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跟命比起来。

    那可不好选了。

    计划屡屡被打乱,忽然发生的意外,威胁性命,积压的沉重压力,压得楚越快喘不过气。

    有一瞬,她想要认命,有什么不好呢?权势、地位、将来,尽在掌控,又何必去面对令人未知的恐惧,她只是想过几天安稳的日子。

    不杀人,不被人杀。

    “那你就不要放弃!”白起挣开楚越的手,握住她肩膀,用力吻了下去,楚越推开他,大骂道:“你混蛋,你知道我会愧疚才说出这样的话是吧。”

    白起没有回答。

    肩膀再一次被握住,少年炙热的吻,雨点般袭来,打乱楚越的思绪,她想要冷静下来,对方却刻意要拨乱她的心弦。

    肋骨做弦,被一根根缓慢拨响,蒙在心口的皮肤,起伏跳动,宛若被敲响的鼓点,楚越难挨的抻长脖颈,呼吸破碎急促,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

    楚越俯在榻上,已经全然冷静下来,白起的脸,近在咫尺,他也正望着自己,漆黑的眼中,寂静无澜,楚越看不穿,究竟是他真心,还是他知晓自己的软肋,刻意为之。

    她抬起手,抚上白起半边脸颊,军旅苦寒,风吹日晒,他的皮肤粗糙,楚越掌心,薄茧却因停止武事,渐渐剥落。

    “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也一定是你害的。”

    白起握住了她的手,“我不会让你死的。”

    楚越往前,亲上白起的唇,鼻尖相对,两人的呼吸缠在一起,楚越低声道:“我不放弃,你也不能放弃,你要积攒军功,知道吗?”

    只能硬扛了。

    得罪就得罪了吧,大不了以后苟着。

    等白起军功上位了,他们携手再闯一下。

    有些路,非走不可。

    哪怕是愚蠢的、飞蛾扑火的,也得踏上。

    谁让,她被男色所困。

    唉,男色误她,想到这里,她又亲了亲白起的唇,白起捧住楚越的脸,目光复杂。

    他想,如果自己足够强大,是否就能庇护她。起码,不让她一个孤军奋战,而与她,同仇敌忾。

    可是他还做不到。

    大乱之世,弱小也是一种罪过,他还太年轻,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

    得不到的时候,想要抓住,抓得越紧越好,等得到了,便只剩下捧在手心的小心翼翼,他心疼的望着楚越,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因为杀人而愧疚的少女。

    她不该过这样的生活,双手染血,白起心中执念,丝丝散去,只剩下得到后的释然与平静。

    比起生死不知,他更希望她,能脱离苦海,好好生活。

    “你”白起开口,似乎想说些什么。

    楚越早捕捉到他眼底情绪变化,猜出他想说什么,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要敢扰乱军心,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军法论处。”

    她口气随意,“怕什么,大不了跑。”

    “跑去哪儿?”白期抓住楚越手腕,将她的手挪开。

    楚越不假思索道:“楚国。”

    列国之中,楚人最好巫,古时巫咸国,今归属于楚国巫郡,她作为巫咸国后人,返回故土,名正言顺。

    原本,她也是打算去楚国的,秦齐楚三大国鼎立,能制衡秦王的,非齐王便是楚王。显然,有巫风基础的楚国,比齐国更适合她发展一些。

    “等我,我会来接你。”

    楚越认真盯着白起的眼睛,直起身,单臂抵在他喉咙,威胁道:“你敢不来找我,我跟你没完。”

    白起抿唇,神情微微变化,“下来。”

    “嗯?”

    等楚越反应过来,已经有些迟了,她往下看了一眼,“你”

    第43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幕后之人居然是公孙衍……

    张仪办事的效率很高,次日,楚越就受到了秦王的召见,宣室殿中,人满为患,秦王、王后,芈、卫两位夫人都在,公子们各自站在生母身后。

    下首则立着朝臣,嬴疾、嬴华、张仪等人俱在,还有几个老东西,其中一人,正是孟夫人的丈夫,秦国内史孟尹。

    内史掌管国都附近事宜,与郡平行,却贵于郡,但咸阳是秦王居住之地,内史并无太大实权,徒有其尊位,非常适合用来安置老世族。

    “司巫,孟大夫要告发你。”秦王的脸色很沉。

    楚越从容道:“哦?告发?不知孟大夫要告发臣什么?臣可不敢触犯秦法。”

    “孟大夫?”

    秦王一挥手,孟尹看向身后

    ,当即便有一中年男子站出,看年纪,约莫三十多岁,他上前奏道:“大王,臣要奏司巫楚越,伪造身份,蒙蔽欺骗大王。”

    楚越装出微微意外的模样,“哦?此话从何说起。”

    孟大夫指着她道:“楚越并非巫咸后裔,乃是魏人,假冒巫咸族裔,虚张声势,欺骗秦国,欺瞒大王。”

    楚越冷笑声,“匹夫。”

    她开口就是一句战国国粹。

    孟大夫显然没料到楚越会在众目睽睽下骂他,尤其秦王还在,她竟毫不收敛,直接口出狂言,他先是一愣,而后气血上涌,指着楚越,愤怒道:

    “你!你!”

    “你竟敢辱我!”

    张仪见状,适时站出来,责备楚越道:“司巫,大王王后面前,岂可无礼。”

    这句话提醒了楚越,也警示孟大夫,他不得不按耐下胸中怒火,楚越则不痛不痒请罪道:

    “大王恕罪,实在是这匹夫无理取闹,空口白牙中伤臣,臣一时愤怒,才会失态,还请大王明察。”

    孟大夫声声掷地,“大王,臣有证据。”

    他上前一步,请求道:“魏国官员犀,正侯在殿外,犀能证明楚越乃是犀弟授之女。”

    “笑话,你随便找一个人来,非说是我亲眷,他便真是我亲眷吗?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与他是血亲?”

    这是个没有亲子鉴定的时代。

    孟大夫冷哼一声,“大王,司巫得知犀的存在,派刺客前来刺杀,被臣擒获,正在殿外。刺客已然招供,说自己是司巫门客,奉命刺杀犀。”

    “带上来。”秦王道。

    一夜未归的诙,出现殿上,脸上带伤,众人见此,皆是神情一变,纷纷看向楚越。

    楚越抬眸,对上张仪视线,又低眸避开,张仪眸光一紧,赶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抢先道:

    “无稽之谈!一个魏人,一个门客,片面之词,能算什么证词?”

    孟大夫立刻道:“不止如此,还有公孙先生的门客,也可以作证。”

    这下,就连张仪也愣住了。

    秦王听见公孙衍也派门客前来,神情变得认真起来,“公孙先生?门客在何处?”

    大殿中,一时变得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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