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司巫: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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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越望着面前白起,冷静道:“现在离开,我保证不会有人追究你犯阙之罪,宗室们,正在赶来的路上,他们会怎么弹劾你,我不知道。”

    她可以向宗室宣判嬴壮就是反叛的臣子,但惠文后只能是被挟持。

    楚越一步一步往前,她的门客们跟在她身后,一行人拔剑,挡在北宫、挡在惠文后之前,楚越的声音清晰落在每一个人耳中,“有我在,谁也不能杀她。”

    白起抬手,漆黑的眼中,不带一丝生机,肃然杀气,从他周身蔓延。随着他一声令下,全副武装的秦军,涌入了北宫,北宫顿时陷入了一片血海。

    楚越被几个人团团围住,浑身的力气已经用尽,她们用车轮战的战术,依次上前,仅仅消耗她的体力,而不伤害她。门客们,也已经没了力气,或倒地不起,或被杀死,成为众多尸体中的一具。

    几个秦军,朝惠文后围了上去。

    楚越用力砍开身边的人,想要杀出重围,但被逼退回去,戈矛刺入皮肉的声音,对于征战沙场的将士而言,不过稀疏平常,可现在,楚越觉得这声音犹如噩梦,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包围圈撞出一个缺口。

    她踉踉跄跄朝惠文后奔过去,紧紧抱着她的身体,惠文后剧烈喘息着,鲜血从她的口鼻中流出,她本能抓住楚越的手,像从前无数次,她带着楚越去见嬴驷一样。王后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子越。”

    泪水模糊双眼,混合着鲜血,在惠文后脸上横流,她紧紧抓住楚越的手,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那只纤细的手,如断线的风筝般从空中跌落。

    楚越的世界一瞬安静。

    秦人,杀死了自己的王后,以一种非常血腥,且不体面的方式。

    当年的秦出子,和母亲一起被沉入河中,现在的惠文后,刀兵加身。

    惠文后死了,不止是她,作乱的公子、大臣,全部被斩首,悼武后,被送回魏国,这场轰轰烈烈的叛乱,以被血腥镇压收场。

    第74章 重头再来人到中年被大秦优化且没有n……

    泥地冰凉,还带着淡淡的土腥气,楚越从昏迷中苏醒,发现四周一片漆黑,伸手摸了摸,稻草潮湿。这似乎是监狱,拜嬴壮所赐,楚越短暂的监狱几日游过,故而很清楚监狱的构造。

    但这又似乎不是寻常的监狱。

    因为即便是关押死囚的监狱,也会有一扇小

    窗,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唯有几丝缝隙,透过微乎其微的寥寥光亮,让楚越知道外界是天明,而非暗夜。

    楚越坐了起来,浑身充斥脱力的酸痛,在黑暗中待了一段时间,她逐渐适应,就着那微弱光亮,摸到了墙边,沿着土墙,往前走去,终于找到了门。

    用力一推,门纹丝不动,大门已经被从外封死,她沿着门的轮廓,慢慢摩挲,终于找到了一小块活动的区域,推开之后,眼前一阵刺痛,光亮猝不及防的照了进来。

    巨大的光晕慢慢消失,楚越回头,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这不是监狱,而是一间储藏室,房间的角落还堆着大大小小的陶管,用盖子盖了起来。门上的小洞,似乎是新开的,颜色很新,边缘泛着毛糙。

    自己这是被软禁起来了,楚越很快意识到。

    宗室并没有赶来,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现在惠文后已经死去,宗室再来,也没有用了,死人不会辩解,只能承受活人想让她承受的一切罪名。作为保护叛国罪人的人,她也理所应当成了叛贼。

    这个由她一手掀起的风浪,已经脱离她的掌控,旋涡转动,将她也卷了进去。

    棋差一步,现在已经满盘皆输。

    但到底差在哪一步,这是楚越所不知道的,她坐在地上,脑海中开始复盘自己的计划。

    以彗星的预言,先发制人,秦国立刻进入戒严状态,作为戒严部队的最高指挥官,魏冉手中有名、有势。诛杀嬴壮,抢回珠珠,只要她能在北宫前,挡住白起,拖到宗室到来,惠文后就有活路。

    即便她真和嬴壮谋反,秦国也没有能杀她的人,惠文王死了,她是惠文王的遗孀,秦国的法统所在,谁能杀她?秦国,是嬴氏的秦国,家国同构,当着宗室的面,秦王也要向孝字低头。

    可是宗室没有来,为什么呢?楚越想不明白。

    她就这样在黑暗与混沌中坐了不知道多久,想得大脑昏昏沉沉,就在意识迷离,眼睛酸涩到快要睁不开的时候,屋外久违传来阵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铁甲碰撞,来人身上穿着甲胄。

    是来杀她的吗?

    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政变只有黄袍加身和死两条路,既然没按自己的预期走,那等着她的一定不是什么体面的结局。

    门几乎是被劈开的,光亮一点点随着破洞照入,又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白起站在门外,挥手屏退了劈门的士卒。

    “楚越。”他轻声道。

    白起尽量放轻脚步,谨慎朝楚越靠近,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唯恐自己声音大了,呼吸重了,就惊吓到眼前面如白纸,神情憔悴的女子。

    他走到楚越跟前,单膝跪地,轻轻拉起她的手,用衣袖擦掉她手中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楚越低头,看向眼前人,记忆中的少年和而今的青年将军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白起依旧如往昔一般,为她擦去手中血迹。

    血迹可以擦掉,杀孽却不能。

    所有的噩梦,都变成了真,嬴华死了,白起杀了惠文后。恍惚之间她竟觉得这一切也曾经历过,难道这一世也和前生姬荷一样,是真实发生过,而今又重历一回吗?

    楚越望着眼前白起,忽然绝望的意识到一件事实——

    就算真是重来,他还是会这么选,即便重来一千次,一万次,她依旧没办法改变这一切。

    泪水滚落,砸在手背,白起手上的动作一僵,抬起头,望向楚越,滚滚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无声滚下。

    白起漆黑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悲伤,“这是大争之世,我不是可以做谦谦君子的人,是个无名之辈,注定要通过杀戮,才能获得属于自己的东西。张仪仕秦,就要为秦国攻打魏国,我,是秦国的将军,要为秦王的王,扫清障碍。秦国,不需要一位威胁到大王的公子,也不需要一位,要维护地位助纣为虐的母后。”

    他似乎在解释,又仿佛在陈述事实。

    白起漆黑的眼眸逐渐恢复平静,那一丝荡漾的伤悲,被理性吞噬,“你要做大司巫,做阴君,我也有气血,要和人一争,才不负此生。我虽然出身工匠,又隶于行伍之间,但却未必不能如那些名士一样,建立属于自己的功勋。”

    “楚越,只有权柄握在手中,才有选择的权力,我不想再如之前一样,失去你。我不想,从前那些无能为力的事情,再一次发生自己身上。”

    听到这里,楚越忽然笑了,抽出自己的手,抚上白起的脸颊,“你一定恨我吧?”

    “我不是没有选择,只是我舍不得自己的军功,舍不得自己的前途,想要获取更高的位置,所以抛弃你。我成为列侯的奠基石,是你全心全意的爱。”

    “你是否有一日也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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