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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兜底》 16-20(第2/10页)
个不得了的人,所以害怕呀。你知道,我胆子很小的——”
抬眼发现对面的古月正用三分好奇、三分猜疑、四分你不对劲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到嘴边的称呼紧急拐了个弯,“——哥哥。”
“哥哥?”
一平一扬,两个字两个完全不同的声调,从季琛的喉间荡出来。他似乎是低笑了声,静观其变她的小把戏。
林听晚脸不红心不跳,装傻:“怎么了吗?”
季琛说:“我这么年轻,当你爸不合适,当哥哥可以。”
没想到他不仅从容地接下了她的戏,还翻了旧账,如此不要脸地认可并接受这个称呼,林听晚轻嗤:“你都奔三了,还说什么年轻,比你年轻的我们学校一抓一大把。”
“二十八,就老了?”
“男人过了二十五就不行了,哥哥。”
她故意揶揄的语气叫他哥哥,普通的称呼叠词,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黏黏糊糊的,像吃了一口水蜜桃味的夹心棉花糖。
电话那端安静了会儿,静到林听晚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呼吸声。
国内这会儿应该是晚上八九点钟,他在家吗?还是在公司?听着挺安静的,应该不是在外面应酬。
她差点要以为他生气了,就听见他沉声道:“未必。”
两个字又冷又硬。
无端的,林听晚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动了动嘴角,把电话挂了。放下手机突然想起来,又问:【你过年回奶奶家的时候,没有被一大家子亲戚为难吧?】
季琛:【没有】
林听晚那一丁点的罪恶感消灭了个干净,彻底放下心来。
古月迟疑的问:“你哥?”
林听晚支支吾吾,乱七八糟应了几声,敷衍过去。
古月没在意,注意力很容易被别的事吸引,她看着手机里的消息,问:“关桥的生日你去吗?”
“我?”林听晚说,“给她过生日还是忌日啊?让我去。”
古月捧起手机:“她在群里圈了所有人,不就包含你吗?”
林听晚:“给她过生日,我还要白搭一份礼物,也太亏了。整蛊礼物的话,我倒是有兴趣去一下。”
古月很早之前就疑问了:“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不和?你从小在庆岭,她从小在英国,你们以前不认识吧?没有交集吧?”
“问她啰。”林听晚伸手拿茶水,“大一迎新舞会的时候为什么要把红酒泼在我的裙子上,我就穿了那一次。”
提起这件事,仿佛回到当时的场景,她那股无名火又蹭的一下窜上来了。
“三万八,很贵的。花的还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压岁钱。”她心疼裙子,更心疼钱。
她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她死皮赖脸从家里乞讨要来的。不像那些娇生惯养、家里有人宠的小公主,她顶着林氏二小姐这个子虚乌有的名头,在超市里买水果都要算一下十块钱三斤的香蕉和八块钱十个的橘子哪个更划算。
爷爷留给她的,她都舍不得用。
就好像用一点,爷爷留在她这里的东西少一点,留存的痕迹就会变得浅一分。然后有一天,会彻彻底底的消失。
古月对林听晚的了解没那么多,她是芦海人,仅仅是在来英国之前听说过她。庆岭林家的二小姐,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大部分家族里最小的那个都是众星捧月被全家人哄着的,从小要什么有什么。
她以为她也是,但她似乎过得没那么好。
“关桥生日叫了多少人?”
林听晚懒得看群,她是真有点晕,坐在这里,稍微暖和一点,脑袋就昏昏沉沉。酒没醒透,觉也没睡好。
“除了咱们群,还有他们专业的吧,定在维伊德庄园。”古月把筷子递给她。
林听晚第一口吃的就是鹅肉:“点点真好,长得那么可爱,还这么好吃。”
古月猛地顿住,嘴里的肉卡在那里,嚼也不对,不嚼也不对,差点咽不下去。
嘴里囫囵,她无奈又愤恨:“真的求你了,做个人吧。”
“去吧。”林听晚说,“那么多人,肯定很热闹。”
手机又震动起来,她扫了眼来电显示,不是季琛。接通,开了免提。
“你去吃东北菜了?”裴清临的声音传来。
林听晚问:“你怎么知道?”
对面的古月不打自招,举手自首:“我发了朋友圈。但我没有发你啊,他怎么知道是你和我一起吃大鹅的。”
说着她掏出手机,对着照片埋头研究起来,发现其中有一张照片带到了一点林听晚的裙摆。
不至于吧……
这就认出来了?一个不到四分之一的裙摆?
说实话,她都没注意林听晚的裙摆长什么样。
“你们在哪?我可以过去吗?”裴清临问。
林听晚:“可以啊。”
裴清临:“我现在过去来得及吗?”
林听晚嚼得起劲:“来不及了,但你求我一下,我可以给你带一根点点的漂亮毛毛回去。”
“点点是谁?”
“我们吃的鹅啊,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点点。可爱吧?”
裴清临默了默:“……可怕。取了名字还忍心吃,不残忍吗?”
古月在旁边听得直点头,心说终于有一个正常人为点
点发声了。
“你明天有时间吗?”裴清临问。
林听晚笑道:“干什么,要约我啊?”
裴清临:“帮我给关桥挑挑生日礼物。”
林听晚笑意更甚:“那你可找错人了,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给你搞砸的。”
“你千万别为难枝枝,关桥和她有梁子。”古月说,“我明天有空,我陪你去吧。”
“也行。”裴清临应了古月之后,转而问林听晚,“林听晚,那关桥的生日,你是不是不去?”
林听晚夹了一块儿土豆:“为什么不去?”.
当然要去,还要风风光光地去。
林听晚穿了一身水蓝色的礼裙,修身、开叉,肩上的吊带是前后两条薄纱,系成蝴蝶结。风拂过,薄纱丝带轻轻晃动,似蝴蝶停在她的肩头。
关桥对她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越过人群径直朝她走过来,眼神不屑地打量她一番:“你还真敢来啊?”
林听晚把手里包装精美的礼物给她:“下次发全员消息,可以打个括号备注一下——除了林听晚。生日快乐。”
扫了眼她递来的礼物,关桥其实没想过她会带礼物来,但转念一想,说不定她准备的是什么整蛊礼物,她才不上当。拿过来,随手往摆放整齐的礼物堆里一丢:“那样你就不来了?”
林听晚看了眼被丢过去的礼物,笑眼盈盈,对上她的眼睛:“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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