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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兜底》 40-50(第6/20页)
她的,就别违心了。”
季老太太喝汤的动作顿了下,不紧不慢地继续喝:“你是没睡醒?”
季琛轻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我洒脱。”
“嘿你这小子——”.
洗手洗了两遍,林听晚用了三张纸巾。甩甩手上的水滴,她又扯了一张纸巾,把手擦干。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不想挪动半步。
和她以前想象的其实不同,可能是从小被灌输的教育理念,她一直以为像季琛这样的家庭,处在金字塔顶端的位置,是根本不知平易近人为何物的。
理性和公式化的东西占据大部分,利益和权谋掺杂在血脉里,家事也是公事。不管是家庭氛围还是人与人之间相处,都该是冰冷得像隆冬最深处的冰窖。
接触魏女士之后,她觉得这种温暖的家庭氛围应该只是他们一家四口而已。可显然不是这样,不仅仅是这样。
大伯父大伯母完全不是勾心斗角争抢钱财和权利的亲戚,虽然他们季家在物质上什么都不缺,坐吃空山都能再吃好几代。
但人一旦滋生出贪欲,就会变成无法填满的洞穴。
是她想多了。
还以为和季琛结婚会面临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没想到他们这个大家族里关系这么正常。
正常到让她觉得别扭。
甚至有些却步。
爱是季琛的近义词,是她的反义词。
他们之间所谓的距离,似乎并不是传统的阶级。就算有关阶级,那也不是林家和季家,而是她和季琛。
现在看来哪是什么阶级,她和季琛成长的环境不一样。
爱不一样。
深吸一口气,肩膀重重沉下去,林听晚把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情绪闷闷的,满脸写着不开心。
耷拉着眉眼,转身走出去,在门前的台阶上撞到一个人。
闷哼一声,她往后退了两步。
“抱歉。”身前的人先开口,沙哑的嗓音像是西北黄沙漫天时的天气,声线却是温柔的。
林听晚:“没事。”
她揉揉额头,下意识抬头,看清男人的眉眼,停顿。这张脸她没有见过——季家的人她没有见过的太多了,但这个人刚才不在饭桌上。
男人很成熟,但看不出年龄,林听晚一时间不知道该拿哪一个辈分的统称来称呼,只能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怎么不喊人?”男人笑得温和,“弟妹。”
弟妹?
在整个季家,季琛上面只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他喊她弟妹,那他是季潮生?
林听晚想了想,喊道:“大哥好。”
她声线冷淡,语气听起来太过于正经,甚至有些铿锵,惹得季潮生笑了两声:“听起来我像是在道上混。”
可不就是吗?
林听晚腹诽,憋住了没往外说。视线随即往左下方偏移,落在他右边手臂。
黑色西装明显被割开了一个口子,破损了些,被黑色领带胡乱缠绕了一圈。
有液体在往外渗,沾在西装和领带上,有些粘稠。颜色较深,不太能分辨清楚,但林听晚已经闻到一股血腥味。
季潮生顺着她的视线扫了眼胳膊,眉眼含笑:“吓到你了?”
林听晚摇头,她在国外见过比这更可怕的事情。
“大哥。”
后面空旷的庭院传来季琛的声音,他单手插兜,不疾不徐地走过来,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什么时候能走正门?”
季潮生轻嗤:“得了吧,老太太巴不得见不着我。”
季琛走近了些,闻到那股血腥味,低眸看了眼:“在哪发财,又受伤?”
季潮生给了他肩膀一拳:“少损两句,疼。”
林听晚无心看他俩兄弟情同手足浓情蜜意的,转身就走。
“去哪?”季琛侧过身,视线抓住她的身影。
“你管我。”林听晚扔过去一个白眼,脑袋一甩,两条腿走得飞快,“我今晚要把你赶出去睡。”
季潮生见状轻笑一声,表情戏谑,一回来就看这么一场有意思的戏。
季琛瞥他:“还笑,奶奶刚还问你。”
“问我什么。”
“催婚呢。”
“……”
笑不出来了。
第44章 兜底你想要我怎么证明。
后院很静,深夜的风拂过,花草在风中摇曳。
季潮生瞄了眼林听晚离开的地方,问季琛:“你这架势是要放弃集团滚回海外?”
季琛明知故问:“我什么架势?”
“别装了。”季潮生嗤笑,“你在海外区待了大半年,因为弟妹吧。她大学毕业还有两年,要是再读个硕?读个博?你一直留在英国陪她,不就等于不要集团了吗?”
“读个博?”
季琛乐了声,看他一眼,“她刚才那两分钟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她看起来像是喜欢读书?”
还没走远的林听晚:“……”
嗯,不喜欢。尤其是那些老师追杀她绩点的时候,真的很烦。但他是不是太直白了?
林听晚装没听见,也没回头,径直往前走,绕过台阶边缘,走进庭院深处。
“我回海外区,该有危机感的不是你吗?”季琛歪歪斜斜地靠在柱子上,神色懒散,“阿淮还在上学,大姐已经移居。我走了,集团不就又落在你头上了?这种好事儿,不想要?”
“好个屁。”
季潮生这一嗓子猝不及防,是带着笑说出来的,却让人感觉有几分掐着人脖子还笑眯眯的阴险。
庭院深处坐在石凳上喂蚊子的林听晚怔了下,这跟刚才和她讲话温温柔柔的人是同一个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夺舍了呢。
她没打算进屋,也没走远。实在是好奇,想听听他们聊些什么。
“多亏了你,装什么扶不上墙
的烂泥,搞得奶奶把我推出去。我现在没法独善其身,是死是活都得为季氏鞠躬尽瘁。”季琛拖腔带调。
季潮生笑:“怨气这么重?”
季琛瞥他:“你以为?”
“请你喝酒,行了吧?”
“不用,家里一墙柜。”
“啧。”
季潮生听不得他这凡尔赛,但也深知他为了他们这群人负重前行的苦。他们几个小辈,按照长辈的话来说,叫做不思进取,没有一个想继承家族企业的。
有人要梦想,有人要自由。都不想在曲意逢迎的圈层里迎来送往,也不想困在步步为营的高墙之中。
看季琛的眼神深了几寸,季潮生微微侧回身,“你给我交个底,说句实话。你俩结婚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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