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底: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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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膝盖被别开,林听晚感受不到他的任何重量,却让她动弹不得。她强装镇定,直直迎上他的视线,冷言冷语,有一种破罐破摔的意思:“北欧的资源我可以给你,然后我们两清。”

    “两清?”季琛低喃,眼神暗了暗,无声无息地探入她的眼底,试图看穿点什么,“谁和你两清。”

    他的拇指指腹在她唇边摩挲,嗓音低沉,如同大提琴的尾音,在房间里来回荡漾。

    “不然呢?这不是我们之间唯一的结果吗。”林听晚面无表情,偏头躲开他的手,“你知道这场婚姻只是权宜之计,别陷太深。”

    头顶的吊灯在他身后投下细碎的光影,他的轮廓被一层朦胧的光晕笼罩。林听晚差点要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慌乱、隐忍、同她较劲。

    似暴风雨前的海面,看起来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季琛的呼吸错乱几拍,身体微微僵硬,伸手掐住她的双颊,掰过脸,迫使她与他对视。

    “只是权宜之计?”反复咀嚼她的字眼,心口像是被刀扎。伤人的话她这几天对他说了很多次,不管多少次,依然能拉扯出血淋淋的筋骨。他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

    “不信。”

    热浪拂过,吻落下来。

    季琛的唇带着凉意,强势地覆上她的。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凶猛,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在经过十个小时的飞行、八个小时的时差、铺天盖地的风雪后,得到安放。

    林听晚瞪大眼睛,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拒,却被他单手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唔——”

    嘴被堵着,她发出的声音也很奇怪。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她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更讨厌他总能轻而易举地扰乱她的思绪。

    挣扎着偏开头,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她猛地抬手——“啪!”

    清脆响亮,和那晚一样。

    果断到像是要斩断和他的种种。

    巴掌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又被紧闭的房门隔绝在内。季琛的脸偏向一侧,皮肤上很快浮现出红印,又热又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林听晚的手掌火辣辣地疼,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到上一次,她也是这样扇了他一巴掌。但那个时候,她只是为了解气。

    和现在不同。

    此刻,她是真的要喊停。

    看着季琛脸上逐渐显现的掌痕,林听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动了动嘴角,最终还是没有说一个字。

    季琛缓缓转回头,舌尖抵了抵被她打的那侧脸颊,看着她,忽的笑了。

    “宝贝,没上次响。”

    他的语气轻佻,眼底却是一片暗沉。挂在栀杆的船帆被破坏,找不到航行的方向,起伏的巨浪鼓动成漩涡。

    他在这个瞬间,也抓不到她的心。

    林听晚手心发麻,避开他的视线:“当初约法三章说好的,作彼此诚心实意的盟友,各取所需,仅此而已。堂堂季氏集团的季总,不会言而无信吧?”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钝刀,缓慢地、一寸一寸深入地插进他的胸口,割裂他的心脏。

    “可人心不是合约,林听晚。”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只有灼热的呼吸轻轻柔柔地洒在她脸上,“它不受条款约束。”

    喜欢她这件事,本就是合约之外的前置隐藏条款。

    窗外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来的,雪花在风中纷纷扬扬,半空旋转飞舞,降落在街边、树梢、窗台。

    模糊视线,整个世界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林听晚像是找到合理正当的借口,将视线挪走,规避他,扭头看向窗外。

    无法反复拆解咀嚼他的措辞,无法多停留片刻感受他传达出来的直白情绪。

    无法在这个时候,直视他的眼睛。

    在他的禁锢中稍微松懈下来,林听晚干脆坐起身,低头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和裙摆。

    胸口那股莫名的失落感让她烦躁不已,她在这一瞬间仿佛滋生出千万种情绪,又在顷刻间被泯灭。

    有很多话想说,又找不到开头,于是句子断成单一的文字,所有话语都卡在喉咙里。

    林听晚站着,脚上有些虚浮无力,头也有点眩晕。

    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她稳了稳心绪,再次仰头看他。

    “季琛,我来帮你做选择好不好?”

    再这样纠缠下去毫无意义,她很累,他也会累的。早该在一切变得最面目可憎的时候及时止损。

    喉咙里涌出一股酸涩,她强行咽下去,“你选季氏吧,别选我。”.

    林听晚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古月和关桥坐在吧台高脚凳上,看着她如风过境一般很快从她们面前掠过。

    大步走出去,没有半分停留,连眼神也没有往周围分一点。

    古月的视线跟着林听晚,眼见她出去了,她连忙放下杯子,叮嘱关桥:“季琛还没下来,你在这儿呆着,我去看看枝枝。”

    关桥往楼上看了眼,应了声好。

    上去二楼的楼梯没有任何动静,人声鼎沸的卡座和安静空荡的走廊,如同被强行分割的两个世界。

    季琛仍然站在房间里,窗外的雪缓慢飘荡,在漆黑夜空里坠落。街边霓虹照进来,将他脸上的轮廓勾勒得格外锋利。

    他喉结滚动,将无法言说的情绪一并咽下。

    非要做选择?

    他不想做。

    正是繁华街市最热闹的时候,街上车水马龙,林听晚站在路边,抱着胳膊等车。

    这几天常来酒吧,几乎是一下课就来,写论文都在酒吧里写,多少会喝点,哪怕凑个微醺。

    “聊完了?”古月走过来,在她身边站定,递过去一瓶冰镇汽水。

    葡萄味的。

    林听晚拧开瓶盖,又拧回去,没有太大想喝的欲望。地面微湿,流淌着雪水。她望着街对面挂着彩灯的店铺,问古月:“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拧巴?”

    古月笑了声:“我觉得你精神不正常,好吧?”

    “怎么还开始自我检讨上了。”她歪头凑近,“喜欢季琛喜欢的要死?那干嘛较这个劲儿。”

    “我没有。”林听晚绷着脸。

    古月瞥见她漂亮的指甲扣着汽水包装纸的小动作,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白雾在寒冷的空气中散开。

    “行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她看着远处驶来一辆车,车速放缓,打起双闪,“需要我陪你回去吗?”

    林听晚摇头,踏出去的那只脚踩到街边的小水洼,溅起一点水花,她拉开车门钻进去:“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不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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