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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雌鸟》 60-70(第12/16页)
切之人的女儿,过不了多久就要接我回去,你就不一样了,你会烂死在这里。”
……
留在魏地的时间紧张,姒英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先行离开了金銮殿。
与母亲相见完,姒玉也牵挂着被游连卿接走安置的文葭,打算亲自过去接她为姒英引荐。
还是与严凤霄还有宿明洲一道行走在宫道上,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路过方才进去与裴臻会面的地牢,正好说到慕容慎身上,姒玉看向宿明洲问:“你们将慕容慎从土坑里刨出来医治完,就直接丢去他旁边了?”
接着不等宿明洲回答,姒玉又兀自笑出声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知他们会不会吵起来。”
“这慕容慎怎么和蟑螂一样,难道我射偏了?”严凤霄则是懊恼不已,无比担心是不是因为许久未练弓,手真的生了。
宿明洲依次为她们的问题解惑:“阿玉,是的,我方才在陛下面前提到的人也该到了;阿凤,你的箭很准,他许是身体构造与旁人不同,我曾经就遇到过心长在右侧的人。”
“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姒玉不禁感叹慕容慎
的幸运,应和着严凤霄的话,忽而停下脚步,愣愣地看着前方:“我这是,大白天见鬼了么?”
分别攥住身侧两个习武之人的手腕,姒玉的声音久违地颤抖起来。
严凤霄不解,宿明洲也看到熟悉的面孔,笑道:“不是鬼。”
慕容妧刚从宫道的拐角处离开,提着食盒缓缓自她们对面走来,孱弱的面孔对着宿明洲浮现出一个极为浅淡的微笑。
“明洲,终于可以不用戴着帷帽,再次出现在阳光下了。”慕容妧走至她们身前,感慨万千。
宿明洲回以一笑,抬手递出先前给过姒玉的夜明珠,随后指着地牢道:“他就在里面,门口守卫是我的人,你若想亲自处理他,便带着一起下去吧。”
“多谢。”慕容妧接过夜明珠,也对姒玉和严凤霄笑笑,转身与守卫说了些什么,一同步入地牢。
姒玉看着她们眨眨眼睛,突然福至心灵:“她,她没死,是因为你救了她?”
“没有,应是她自己救了自己。”宿明洲也为慕容妧的彻底自由而感到高兴,却并不揽功。
在场唯有严凤霄一头雾水,姒玉赶忙为从未见过慕容妧的她解惑:“她是静妃,慕容慎的姐姐,慕容妧。”
……
地牢中,暗黑的甬道内又传来两道脚步声。
刚刚又与慕容慎互骂一通、稍作休息的裴臻心中再度燃起期待。他觉得,这回的脚步声里倒是有人像姒玉。
未料,此番出现的面孔却是他们二人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慕容妧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抬起夜明珠。
通明的灯光将她冷白的面容照得格外清晰。她的眉心有一颗艳红的朱砂痣,这是她与慕容慎脸孔唯一的区别。
“静妃?”裴臻不知她被承安帝赐死的事,只是疑惑她为何会被允许出现在这里。
慕容慎却像见到了鬼:“阿姐?你还活着?”
他们一母同胞,慕容妧只比慕容慎早几息落地。从小到大,慕容妧在母妃的要求下处处照顾慕容慎,连和亲,也是为慕容慎的争储博得筹码。
慕容慎本以为按照惯例,自他出兵的那刻起姐姐便活不成了,临行前还为她烧了几炷香。
“阿姐,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慕容慎爬到牢笼跟前,攥住慕容妧的衣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哭嚎道。
他心道,慕容妧既能以这副模样下到地牢,说不定是在曲城新君处得了恩宠,他或许不用死了!
慕容妧看着弟弟愚蠢不堪的模样,唇边勾起妖冶的笑意:“是啊,阿姐来接你了。”
守卫很会察言观色,当即望向慕容妧,以眼神问她是否要开锁。
慕容妧不着痕迹地摇摇头,接着笑道:“阿弟,关在牢中这么久,定是饿了吧,阿姐给你带了甜汤。”
“喝什么……”慕容慎将“甜汤”二字吞没在口中,强行压下胸口即将喷发的怒火,好言道:“好。”
他乖乖接过慕容妧隔着牢门递进来的甜汤,讨好地笑道:“阿姐,我喝完了。”
慕容妧终于对守卫点头示意,锁入锁芯,关着慕容慎的牢门“吱吖”一声打开,声音格外刺耳。
而后对于裴臻来说更刺耳的声音来了,慕容慎临走前倒退回裴臻的牢门口,得意洋洋地嘲笑道:“我阿姐来接我了,你呢?”
“不是说,你的小美人会来接你么?人呢?该不会是不要你了吧?”
“究竟是谁才会烂死在这里?是你啊,裴子渊!”
慕容慎猖狂的笑声在空旷的地牢中回荡。
裴臻低下头,每一寸傲骨都仿佛经历了弯折与碎裂,自欺欺人以失败告磬,他抱住膝盖缩至角落。
第68章 杀伐“我就是见不得女子去死。”……
慕容妧第一次与宿明洲见面,是在魏国的秋宴上。
她是不受宠的嫔妃,对方则是扮作亲弟弟贴身护卫的世外高人。
齐国地处塞外,资源匮乏,齐人在马背上起家,自若干年前起便对魏国虎视眈眈,于西北边境交战不断。
三年前,齐军大败。
为谋求卧薪尝胆、以待来日的机会,慕容妧的父皇签下一系列俯首称臣的合约,并提出以公主和亲。
慕容妧永远忘不了那天,她的母妃跪在她面前,声泪俱下地恳求她:“妧妧,为了你弟弟的太子之位,还有母亲的皇后之位,你自请和亲去解你父皇的燃眉之急吧。”
“若我不愿呢?”那时慕容妧轻声道,忍住眼眶中盈满的泪意。
“那母妃便只好亲自去请旨了。”她母妃柔美的面容很快换上一副狠决。
这便是她的母亲,为了男儿以及男儿所带来的蝇头小利,放弃作为女儿母亲的身份。
于是慕容妧去向皇帝请旨了,跪在龙椅前,无害地仰视垂垂老矣的父皇,如此贴心,如此识时务。
她的父皇也如她所想,和善地抚摩着她珠翠琳琅的头顶,满意道:“妧妧,还是你最懂事。你自小便最聪明,可惜不是男儿身,此番纵使嫁去魏国,也要时刻想念着故土,为父皇分忧啊。”
他的目光涵盖着不加遮掩的审视,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件精美的货品。
慕容妧含泪点头,是了,父皇更是要将她利用到极致。从前他并不吝于教她只有男子才可以学的谋略,该舍弃时依然没有半分不舍。
齐国未来必定会再掀战事,此次送公主和亲,便等同于送她去死。
可怜她这做公主的,连继承皇位的资格都没有,倒是得为自然而然享受一切的他们尽心尽力地抛头颅洒热血。
离开帝王寝宫后,慕容妧的面上也彻底换了表情,苍白却姝艳的面容兴起怪异的笑颜。
请旨时正值夜幕降临,齐宫的殿宇在风沙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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