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男频文的恶毒妻子: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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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他擦干身子穿好衣衫后,她将方临安置在暖阁,将他放床上盖好被子。这样起码死能死体面些。

    夜晚她仍是与沈知聿睡一间床,只不过同床异梦,两人背对着不说话。

    方霜见睡在里侧,侧躺着盯床帐花纹,毫无睡意。

    白日的忧虑与怒火积攒在一塊,她心里像塞了块大石头般喘不上气,指尖发颤。

    她有点,想把沈知聿打死。

    “我们回去以后,分床睡。”

    男人倏然转头,望着她背影。

    “不,我不同意。”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从床上坐起,“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累?你凭什么不同意?”

    “我为什么要同意。”他语气平和,语速却很快,“我想要做什么,一直表达的都很清楚,是你从不愿意在乎一丝一毫。”

    “你现在开始指责我了?”

    她被气笑:“呵,你不装了是吧?不想再顺着我。原先就在暗地处处与我作对,现在明面上也不装了是吧?”

    他坐起身:“霜见,我装什么了?”

    她脑袋乱得很:“我们分开吧,我不想再和你一块了,和你在一起让我觉得很累。”

    “你无理取闹,每天问我愛不愛愛不愛,我爱什么爱?沈知聿,我没办法与你沟通,你的脑子里似乎只有爱不爱这个问题,为了证实这件事天天对我做服从性测试。”

    她抬手去解脖上项链,解不下来,索性将项链扯断,大大小小的珠子崩裂开来,掉了满床。

    “还给你!别想用这东西栓住我!”

    “我告诉你,我早就腻了想把你换掉,如果不是你平日把我伺候得好,我才不会说爱你喜欢你,陪你玩那些毫无意义的游戏!会伺候人的多了去,我换个男人也是一样的!”

    沈知聿的信念与那条项链一样,崩得粉碎。

    “……一样的?”

    “对,一样的!”

    “你要去找谁?方临?”

    “啪——”

    “对啊,我就是要去找他,你满意了吗?”她喘不上气,“我受够你了,你没发现我一直在试探你吗?我早就想试试别的男人了,不,我早就试过。”

    她猛地将他推倒在床,跨过他要下床,却被抓住脚踝往下拉,跌在他身上。

    他抱住她,是妄图将她与自己揉为一体,反身将她压在身下,親了上去。

    親她的眉心、鼻尖,不敢吻她的唇,紧闭双目,泪水还是溢出。

    滚烫的泪水落在她眼皮,她咬牙,揪着他衣领报复性亲上他双唇,双手攀上他脖颈,环住。

    他太着急了,竭力要证明什么似的,打开她双腿,将她衣衫全数撩到腰间。

    双手抓在腿上,掐出片片红印。

    她闭目,仰头喟叹。

    泪水很热,落在她眉宇间,炙得很痛,火辣辣的痛,渗入肌肤。

    他们相拥,两颗相斥的心绞在一块儿。

    翌日清晨,方霜见醒来,望着地上凌杂衣物。

    男人从背后抱住她,抚她背上指痕。

    “我们不分开了,好吗?”

    “……”

    没有用处。

    现实丝毫不像话本里所描的那般。许多事,不是睡一觉就能够解决的,相反,只会更添抵牾。

    昨晚他们都太冲动了,没有想过后果。

    后果便是,她更不知如何面对他了。

    沈知聿也不知。

    两人就这样赤身裸体地拥着,默契地什么都没说,只肌体交合相连,恶湿居下。

    直至傍晚,珍珠来叫两人用膳,才磨磨蹭蹭分开。

    方霜见背对他穿衣,目光落在柜子上的火铳。

    用完晚膳,她撇下他,带着火铳去暖阁找方临。

    小房间很暖和,厚实的布帘遮住床铺。还未走到床边,她后颈就被掐住,整个人被往上提,手头火铳也被打掉在地。

    “咳、咳……”

    她使不上劲,目光凝在桌上瓷盘,盘里躺着两颗沾血的铅弹。

    “姐姐,我要殺了你,还有你的夫君……你们一起下炼狱,做亡命鸳鸯吧。”

    身后男人手上力道愈发重,她眼前一黑,在晕死的前一刻脖间手毫无征兆松开。

    身子往下坠,她伸手去抓地上火铳,指尖触碰到时腰肢被一揽,投入到熟悉的怀抱,嗅到沁人的

    清茶香。

    “霜见……没事吧?”

    沈知聿一手揽她腰,一手举剑,剑尖对准方临。

    方临一袭墨黑劲装,墨发高束,挑眉,侧身道:“姐夫,你还是一点儿没变啊,还是一样的虚情假意令人作呕。”

    “方临,既落草为寇,就不要怪我大义灭亲。原先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才没有杀你,可若是你有了伤害她的心思,”沈知聿攒眉,眸光凛若冰霜,“今日,我不会放过你。”

    “为她杀我?”

    方临扑哧一笑:“你可别忘了问问她,她愿不愿意领受你的情意。别到头来是你的一厢情愿招人笑话。沈大人不是最擅长做这种事吗?”

    沈知聿哑然。

    觉察到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方霜见低头沉吟不语。

    简直手心手背都是屎。

    “滚。”

    她说:“全都给我滚。”

    “霜见……”

    方临:“你让我出去?”

    方霜见猛地从男人怀中挣脱,捡起地上火铳,扣动扳机。

    方临大惊失色,偏头躲过,铅弹还是擦过他脖颈肌肤,脖侧破了皮,往外淌血。

    他捂住脖侧伤痕:“方霏你疯了?!”

    “滚!”

    沈知聿拉她手劝她,被她甩开。

    “……”他不劝了,昏昏默默,不知所以。

    “你要杀我?”方临眼里噙泪,“好,好啊……你还是一如既往,一点没变,你们都一点没变。”

    “你让我变成这副模样,就不曾后悔?方霏,都怨你,让我变了,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是你害的我!”

    她忽视他的嘶吼与怒气,转身坐到椅上,屏息凝神。

    “怪我?”她听得发笑,“你说怪我害你,那亲爱的弟弟,离了我,你的人生有变得好一点么?”

    没有。

    方临再清楚不过。

    若是没有方霜见给予的恩惠,他定活不到现在。

    不是她害他,是他恨她,对她有太多怨怼嗔恨。他不想就这样被她抛弃,费尽心机说都怪她,与她扯上一丝关系,渴求她的同情,心痒难搔。

    “那你呢姐姐?”方临啮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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