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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卑鄙的男替身》 60-70(第2/26页)
然惊觉,她以前很少穿裤子,爱穿长裙。首饰、披肩花纹也绝不选如此复杂花哨的款式,除了珍珠就是珍珠,抛开素色还是素色。
说实话,这种感觉很糟。
好像被从车座上丢下来的小狗,尚未啼叫,车辆嗖一下飞驰。唯有狗停在原地。
恐慌油然而生,他正绞尽脑汁修饰言辞,企图多聊几句。陈言回来了。
他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明野不由得仰头。四目相对,犹如两股暗潮于玻璃缸中咬合碰撞,最终消散于前者镇定、后者的退避。
……没关系,反正师哥亲口答应往后不再干涉他的事,包括莉莉。
……就算出尔反尔,他欠着钱,起码得清账以后才有底气声讨。
明野说服自己接受,陈言隔衣服托起乔鸢手肘,俯首低语:“拿了一些坚果欧包和少糖可颂,打包了。现在回去?”
乔鸢点头。
两人推门出去,背影写着般配,明野望得出神,竟下意识撑桌直身,脚尖向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踏出一步——
“想去哪啊?”
尤大小姐慢悠悠落座,餐盘咣当放桌。
“……手脏,突然发现有一次性手套,就不用洗了。”明野讪笑,身体被吸回去。瞳孔盯着她手里的叉子和面包,心思飞走。
“尤心艺,不然我们公开吧。”
“哈?”
“反正我已经按你要求分手了,莉莉那边瞒不住,她早晚要知道的。”
甚至不确定自己在说什么,明野道:“我们以前也讨论过话题,莉莉眼睛会治好的,你别再动不动说她瞎子、残疾行吧?”
话音刚落,什么东西擦额头飞出去。
他回头发现是手机。
“谁准你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了?!”
尤心艺发脾气什么时候在乎过场合?
价值上万的手机说甩就甩,砸得四分五裂,又号令他一片一片捡起来。
她不可能再用这部破手机了。
明野很清楚。
然而他不得不捡。
谁让他有把柄在她手上,她比陈言比乔鸢狠戾失控数倍。谁胆敢惹她,注定要被扒皮脱肉,而后取决于她心情好点没、发泄够了没,再决定是否高抬贵手。
乐曲轻快流淌。
众目睽睽下,当明野低头弯腰去捡零散的机械部件、未经处理的手臂再次刺痛流血时,一个诡异的念头闪过脑际。
倘若把尤心艺换回乔鸢,她会一次一次、陷他如此难堪吗?
不,不不不不覆水难收!
明野暗自警告自己,逼迫自己收回妄想,低声下气走到大小姐身旁:“别生气行吗?我就……说说而已,毕竟
下周就要去实习了,不一定留在南港。我只是觉得有点累,想把事情赶紧定——”
“你累什么?让你去给她动手术了吗?让你帮我做衣服了?屁本事没有,还挺能给自己找活。你读书累了?吃饭累了?蹲马桶累了还是偷偷摸摸又想吃回头草累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想——”
“没人在乎你想什么。”尤心艺扯唇角,绿野美瞳泛出冷光。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充其量一起打游戏、聊天、出轨上床打发时间的臭搭子。少把自己当回事!也别再提乔鸢!”
“行行行,我不说了,不说了行吗?”
不累也要累了,不止身体累了,精神上愈发疲劳。明野燥得直搓额头:“小声点!我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们俩,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总之发誓不提了好吧。”
任凭他怎样道歉悔改,尤心艺胸脯起伏,压根不屑解释。
她与乔鸢曾经是最好的朋友,现在大约成了最糟敌人。她们的关系早已破裂,就连记忆中为数不多的美好片段也渐渐磨损得破烂不堪。那又怎样?
尤其明野这种蠢货。
难道他以为,她会指望像他这样的人能理解她们间所发生的事吗?
可笑。
若非暂时没有其他代替品,谁要留他在身旁?
区区宠物,只须吐舌头、摇尾巴就够了。
无权过问细节。
…
从餐厅回来,陈言似乎有点情绪不佳。
新学期课程紧,中英生一日合作仅为插曲,后面紧跟着主线:
上周学院组织大家参观牛仔厂,下周起,限定牛仔类服装做唯一材料,开启旧衣改造项目。
乔鸢柜子里符合要求的衣裤不多,托阿婆在乡下收了些。前天寄出,今天差不多该收到了。
“明野。”她叫,“明野?”
“嗯?”
摘掉防蓝光眼镜,陈言自电脑屏幕中抬头,难得迟钝地问:“你说快递放在哪?”
“4栋快递室。”
“好,我去拿。”
大门开合,等陈言回来,房子里静悄悄,主卧窗帘拉上了,乔鸢正在午睡。
取下抓夹,头发披到枕上,乔鸢背门侧躺,可以听见对方压低的脚步声走到房间前,驻足几秒,又转回玄关。
餐桌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动响,估计在拆快递。
乔鸢不大喜欢昆虫,陈言觉得快递包装不干净,容易堆积附上蚊虫卵,箱子从来不进屋。就算只有袋子,也尽可能第一时间消毒,换上家里的收纳盒,以免细菌残留。
阿婆话少但做事仔细,大约包得特别严实,以至于陈言拆了很久。
又一道开门声,他下楼去扔垃圾。
——真能忍啊。
不免叫人感叹。
超级能忍的好人洁癖师哥上来又洗了个澡,头发、身体擦干,打开空调,这才带着几分寒气、于昏暗间掀起被子躺进来。
还是冷水澡。
乔鸢半梦半醒地想,有的人一旦觉得自己不够冷静就爱冲冷水澡,看来这次情绪波动挺大。
应当是和好人玩多了,她也变得心善起来,迷迷糊糊伸出手,绕到脑后去摸了摸他的下巴,音量好轻:“你今天心情不好。没买到适合的衣服?”
她明知故问。
陈言抱着她的腰,顺势低头去蹭掌心,声音也含喉咙中:“已经分手了,为什么有事还是第一个想起我?”
跟乐乐似的。
被磨蹭得痒痒的,乔鸢蜷起手指,改为挠,挠挠他滚动的喉结:“是你自己要来的,怎么,又后悔了?”
“……没有。”
总觉得他想生气,想撒娇,想卖可怜说委屈。但陈言就是陈言,他能抑制住。仅仅把两条长臂伸出来,连带被子紧拥住她。
“冷不冷?”
他指自己身上的气息。
第一次见面好像提过类似的问题,不过那会儿生疏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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