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男替身: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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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鸢微怔,不禁抬头比出大拇指:“姐,你比我更资本家,确实适合做生意。以后创办个人品牌的第一笔投资就靠你了。”

    “怎么,又不做推拿大师了?”

    乔童安扑哧地笑,再度提起陈言:“已经半个月了吧?风筝放太久会断线飞走,某人不打算做点什么?”

    “有必要吗?”乔鸢安然靠坐沙发上,说得笃定:“他会回来的。”

    ——早晚而已,跑不了。

    挂断视频,伸了个懒腰,去洗澡。

    赤身经过镜子前,乔鸢忽地止住脚步,后退,侧转。

    浴巾自肩头滑落。

    原本光洁透亮的镜面叫雾气掩去大半,若隐若现,照出一片后背,好似雪白的山谷。从脖颈到微微下陷的腰际,再至臀骨,一串清晰的吻痕蜿蜒静卧。

    简直像刀刻上去的烙印。

    象征失控、破裂的淤青与暗红色,丝丝缕缕,斑块重叠,形成她的另一条脊骨。

    什么时候留下的?

    没印象。

    到底使了多大劲,亲多用力,居然这么久没消掉。

    她伸手去碰,分明是自己的皮肤,指尖好似一刹那触碰及远在千里外的陈言。不期然一股细小的战栗攀上头皮,乔鸢极短促地闭上眼又掀开。

    真是。

    吻也跟它的主人一样,喜欢深藏不露,同时纠缠不休。

    说起来,虽然人不在,房子里到处残留着他的痕迹。

    餐桌上没吃完的外卖、冰箱内保鲜的水果;鞋柜中明野经常穿的那双拖鞋不知何时被扔掉,换上陈言的尺码,灰黑色。

    衣服、围巾、袜子,大约陈师哥同样受强迫症困扰,习惯按种类和颜色由浅至深排列好。被子则叠称整整齐齐的豆腐块放进最高层。

    奇怪的是,枕头上好像一直留有他的气味。

    乔鸢闻了又闻,放下吹风机走到阳台上一看,破案了。

    新买的香氛洗衣液来自陈师哥推荐,说是家里惯用的牌子,他绝对没少用。

    以至于人在的时候不明显,人一走,用那东西洗过的枕套床单、沙发坐垫乃至贴身衣物,件件成了他的延续,无时无刻不在侵略她的嗅觉。

    无声点醒她,身边似乎少了一个熟悉的人。

    将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按下柔洗键。

    乔鸢漫不经心地设想,假如陈言没因急事离开南港,即使心虚忐忑,或被她拆穿、当面指着鼻子骂,想必也不会躲得太远。最多藏在隔壁。

    隔着一堵墙,不管放什么音乐、播电影,只需把音量调大,他便听得着。偶尔咚一下,故意大叫一声,准能惊得他神色变化,立刻跑出来敲门,甚至翻阳台。

    毕竟某人有前科。

    相比她的恶意捉弄,陈言称得上最安静隐秘的邻居。从不大声说话、跑跳、发出任何噪音,就连家具都少得可怜,整间屋子冷冷清清。——她去过一回,极其暗沉的黑白灰主题。

    让人忍不住好奇,他平时都在房间里干嘛。

    吃饭、做菜、打扫、办公、洗澡,那样的陈言她见过。睡觉的样子没见过。即使晚上不做,她睡眠质量好,一般沾床就睡着。

    偏偏陈言觉少,不赖床,好比永远满格的高效率运转机器,鲜少露出疲倦的模样,难怪导师喜欢。

    挺有意思的。

    这么想着,乔鸢双手倚栏杆,拨打电话,嘟两声后挂掉。

    3、2、1,她点着屏幕默数。

    屏幕登时亮起来,显示致电人:【明野2】

    卧蚕稍稍鼓作月牙状,打开免提,听见沙沙的电流声。

    “在忙?”她问。

    “没有。”陈言答,“刚要吃饭。”

    说话时,他拍同伴的肩膀,摆手示意自己临时有安排,不参与晚上的饭局了。旋即告别喧闹的背景音,转身又回到电梯。

    梯厢上升,夜幕澄明靛青。

    七点半了才吃晚饭啊,乔鸢偏头望向空落落的隔壁阳台:“岂不是打扰你了,不然我还是——”

    “不用挂。”陈言推开酒店房门,将卡插入槽中,“外卖还没到,要半小时。”

    ……睁眼说瞎话。

    即使缺乏证据,乔鸢直觉他在撒谎。

    “不忙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这是一个男朋友异地该有的态度么?”

    她开始倒打一耙。

    活生生的‘我要刁难你’写在空气里,陈言看得见,可从不觉得厌烦。况且她说男朋友,三个字怎么听都好听。

    他便脱下衣服挂到钩上,顺便喊冤:“我打了很多,有人不愿意接。”

    “那说明我在忙,你应该挑我不忙的时候打。”

    “什么时间段不忙呢?”

    “说不准。”栏杆太矮了,站得累,乔鸢盘起手臂,声线随身体一同低下去,“

    必须把参考答案送到你手上才肯做试卷么?说明心不诚。”

    又一条无中生有的指控。

    陈言笑了,打开窗户:“总不能一直打,影响你上课、画稿、休息。”

    “但要是你愿意在空暇的时候稍微拨动一下手指,最多占用两秒,给我发一个数字或标点符号,问题就不存在了。”

    透过听筒,仿佛能听见他喉咙滚动的微小动静。

    “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

    有道理才怪。

    撒谎不眨眼的家伙,没把你拉黑已经够仁慈了,竟然还敢提要求。

    为什么学计算机呢?乔鸢心下建议他,应该报名国家杂技表演艺术才对,顺杆往上爬实在有一套。

    她不说话了。

    陈言住19楼,酒店对面一栋居民住楼,不高,楼顶有人在收被子。

    “吃完饭了?”他反问,“一个人在家?怎么不叫苗苗来。”

    “吃了,没吃完,下次别点沙茶面,有股花生酱的味道。不喜欢。”

    “苗苗把电脑还我了,图书馆网速太慢,每次下软件要小半天。她想自己攒钱买一台笔记本,最近忙着兼职,没空过来。”

    一条腿直立,一条腿屈膝,脚尖抵住护栏缝隙有一下没一下轻点。

    乔鸢姿态放松,慢悠悠回答完问题,说:“你有没有发现4栋18层最左边的房间,好像永远亮着灯?白天不清楚,反正晚上不管几点钟去看,灯都开着,一直到天亮也不见关。”

    ——她在阳台。

    看来又熬夜了。

    “可能和你一样从事设计,天黑才有灵感。”

    小区占地面积广,7栋与4栋遥遥相望。

    想起家里没有望远镜一类的存在,陈言侧靠窗台,低声叮嘱:“别靠栏杆太近,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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