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男替身: 7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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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差十几岁。

    陈言却说三岁已经不少了,尤其处于学生时代。她上初中时他高中,她上高中时他大学,双方交错,终究无法滞留同一阶段,甚至没有机会在同一所学校遇见。

    偏偏经由网络,他们相识。

    “第一次叫你买mp3呢?”乔同学指着聊天记录问,颇为怀疑,“该不会谁跟你要东西你都给吧?当时我就觉得你这人……”

    挺傻挺好骗的。

    话在嘴里转弯,她改口:“特别善良,适合发财,然后回馈社会做公益。”

    陈言听得出来她在揶揄,好脾气地回:“不贵,而且你进步了,说好的奖励。”

    又问:“还要不要水?”

    这才发觉杯子喝空了,乔鸢递出去,顺便要水果。谁让他突然拉人,害得她一碗炒米粉没吃几口,肚子没垫实。

    “有青提和苹果。”

    陈言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要葡萄。”她提高音量,他应好,随即响起冲水声。

    等他再回书房,老样子抱起乔鸢时,乔鸢已然跳阅到一段关系的末尾。捻颗葡萄放进嘴里,再次询问陈言的感受。

    答案是失魂落魄。

    有那么一段时间,陈言时常抽空参与社团活动,和舍友们组队外出、开黑游戏,致力于表演正常。可是很快,他放弃了。

    退出社团,婉拒邀请,仿佛被抽空所有力气,又好似仅仅退回原地,一切并未改变。他依然是他,难以适应无意义的社交娱乐,短暂尝试后以失败落幕。

    分明生活、学业都不成问题,却在自我方面无比迟钝,以至于他至今无从确定自己对乔一元的依赖从何而生。

    为数不多能确认的是,直到她消失,完全淡出他的宇宙,他方缓慢而深刻地意识到,对方无可比拟的重要性。

    “我尝试过找你,请假跑回衡山。”

    陈言有些讶异于自己的坦言,停顿一秒,继续说下去:“你给过我一个收货地址,那里是一家文具店。老板记得你的样子,但不清楚你在哪里上学……”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陈言敢寄东西,乔一元就敢收东西。不过她多长一重心眼,特地将地址定在小学常去的店面。

    离家两条街,老板年纪大,儿子是哑巴,认识她仅限姓名长相,除此以外一概不知,安全有保障。

    且那时乔童安已归家,昔日沸沸扬扬的案件蒙尘锁藏。陈言跑了趟空,独自在衡山徒劳徘徊、打听许久,到底无功而返。

    特地去一趟温市,结果相同。

    线上大张旗鼓的寻人并不周全,不论多紧迫,陈言只得按捺住性子,由焦急心态转为生活中旷日长久的寻找。

    也许她会来南港,也许她会按原计划报考工商专业。

    抱如是想法,他着重留意每年各地商学院录取名单,时时关注各大院校贴吧论坛动态。兴许某天能找到,兴许找到了也不会再做打扰。

    毕竟她做得那么决绝,他猜,大抵不想再触及他一分一毫。

    但无论如何,他不抱期望地找着,等着,指不定在哪一天,哪条街角相逢。

    一幕幕朦胧幻觉串做悬梁长索,支撑他的躯壳继续行动,日复一日去饰演他人眼中冷漠却高效的师哥、孤僻但好说话的室友,乃至不求回报的群主小陈。

    纵使煎熬,比不得那些苦苦寻亲的人们,并没有到油锅的程度,至多是被捆绑蒸炉上。热气腾腾,他无处可逃。

    实在疲于挣扎,便停在原地,低着头颅放任皮肤熏烫出一个个水泡脓包,胀大,破裂,再生。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切换乔鸢视角,事情则简单许多。

    陈言在论坛、互助群存在感极高,群员皆称他小陈,有时说到南港,提及计算机,后头往往跟着一句‘那你找小陈方便’。

    由此凸显出陈言说谎技术差,什么北方人,已结婚,压根不用动脑子,乔鸢远比他想象要了解他的底细。

    “所以——”

    麻烦了,说多了。

    睿智的小乔同学当即住嘴。

    可惜没能拦住陈言望过来的眼神:“所以你来南港,也有我的原因。”

    “你想多了。”她淡淡道:“是我爸打算培养我姐做接班人,我觉得很好,不想再有竞争,才决定报服设。刚好南港有中英合作的……”

    陈言低眸轻笑一声,十分笃定:“确实有我的原因。”

    乔鸢:“……”

    自大鬼,自恋狂。

    一派胡言。

    她扭头捂住他的嘴,力道不重,身体反倒贴紧,手肘压在胸膛上,香气扑漫而来。语气接近于威慑:“我说没有就没有。”

    “一点都没有?”

    陈言从手缝里漏出声音。

    “没有。”

    “……”

    他沉默不语。

    这会儿又不木头了,谁教他的装可怜?

    总不能无师自通吧。

    脑神经乱糟糟弹着,乔鸢思索,迟疑,巧妙地流露出些许动摇:“其实……”

    刚开口,某人便又笑。

    眼睛偏狭长,睫毛莫名长得秀气,一根根分明地垂下来,灯盏光晕晃进去,好比月亮映湖泊,一漾一漾的漂亮。

    见她不言不语盯着,陈言咳嗽一声,转开脸:“我感冒了。”

    世人皆知,感冒易传染。

    特别是通过唾液交换的方式。

    自以为是。乔鸢好笑地放下手:“谁说想亲你了?”

    轮到他模仿语调,云淡风轻地答:“没有人,是我自作多情。”

    眼睑一派浅淡摇曳的影子。

    “……”

    故技重施。

    不过细看的确有点病样,浓黑的眼珠在黯黯的灯下,呈现一点生锈的沉青色。

    棱角分明,皮肤好似蜻蜓翅膀——怪异的比喻,薄而冷清,捏一捏未必发红,可能加倍苍白。倘若掐一下,不必多用力,保准能留上残忍的印子,底下流艳红的血。

    让人不禁感叹,陈言长得好看。

    好看的人生病一样好看。

    “药买了么?”

    乔鸢点着他的眼角问。

    “明天再……”

    陈言话未说完,她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捧脸亲了一下。

    亲完问:“再说一次,什么时候买?”

    “……现在。”

    他服输似的打开外卖软件,搜索药品。

    ——此处感谢苗苗同学喝完鲜美的番茄蛋汤,特地等两人回来,交还手机再离开。

    亲眼确认他下单、付款,乔鸢准备数落一句‘自己难受没感觉,换别人倒紧张’。

    陈言动作更快,握住她的手,不动声色将易碎的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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