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3、相亲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殿下为何如此心虚》 3、相亲(第2/3页)

男人神色空白了好一会,蓦地轻笑一声,笑声压下了弥漫在房中的血腥与藏于昏暗角落中的隐痛。

    随即那人一手揽起他,就着床榻,将他放在了被褥之上。

    沈持意四肢绵软,任由摆布,只得见眼前天旋地转,再一抬眸,已被木沉雪遮住所有视线。

    “我从前做事,从来……三,思,而,后,行。”

    “但——”

    但什么?

    他听着木沉雪在他耳边说:“可以。”

    刚刚还说不可以。

    ——当真是反复无常。

    沈持意被男人拘束在方寸之地,难以动弹,隐约觉着似乎哪儿不对劲,却无法思虑太多,赶忙红着脸道:“药膏!药膏没拿……伤药里,有可用的药膏……”

    那人动作一顿,深呼吸了几个来回,皱眉道:“你受伤了?”

    “我没受伤,是男子……床榻之事,需用此物……”

    他跟着那些纨绔子弟出入风月地时,见过不少点小倌的世家子,有些人为了意趣,甚至还会自行带些秘方所制的药膏,说是功效各有不同。

    见得多了,自然知道此物用处。

    沈持意急着探身要拿,“不用药膏,我怕伤着……”

    你。

    耳边传来那人刻意压低的嗓音,含着他听不懂或是听错了的愠怒:“你倒是知道得清楚。”

    目盲的男人不让他动,独自在榻边七零八落的药中摸索了片刻,猛地一把将那几罐本该用作跌打的药膏往榻上一扔。

    方才的不对劲感更重了几分。

    直至他发现自己只能仰头抬眸看着对方之时,他恍然明白哪里出了差错。

    他惊呼:“不应该是我——”我来吗?

    有人俯下身来,以唇舌封住了他一切未尽之言。

    ::::::

    明月游荡长空,星河西游,碧湖接天,汇于东际,裂开一道鱼肚白。

    晨风拂枝,人间接住了红尘风光。

    “……世子?世子?”

    不知是谁的喊声像是灌入双耳的浓雾,朦朦胧胧,似假如真。

    沈持意悠悠醒来。

    一瞬间,知觉也被唤醒,浑身都如同在醋里滚过一圈一般,酸疼感排山倒海而来。

    他脑子里一片混沌,恍惚许久,缓缓睁眼。

    眼前白纱飘落,天光明亮。

    他正躺在木沉雪所住画舫小室的床榻上。

    昨晚同剑尖相撞的云鹤金灯已经被人拾起,正放在床榻旁,展翅云鹤的一角陷进一个尖锐的坑,是长剑击出的痕迹。

    那柄剑却不在了。

    乌陵发现他睁眼,喜道:“可算醒了!”

    沈持意不仅醒了,昨晚中的毒也早已解了个干净。

    他毫无顾忌地猛地坐起。

    他惯常如此,清晨睁眼便翻身下床,爽利得很。

    可下一刻,酸楚感钻满全身,他“嘶”一声赶忙靠回床栏旁,忆起昨晚后半夜发生了什么。

    昨晚他原以为是他因中毒不得不唐突美人,可木沉雪正值旧疾复发,一只手又受了伤,内伤外伤浑身是伤,却不知哪来的力道,一直按着他。

    瞧那人一举一动四两拨千斤的模样,分明是会武!

    他本就中毒,没什么力气,用力又怕撞到木沉雪手臂上的伤,不敢大动干戈,倍受掣肘。

    后来……

    后来那几罐药膏就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甚至全都用完了。

    夜半,乌陵停泊好画舫,还曾在外头敲过门。

    但当时他和木沉雪都已经……他不得不仓促喊住乌陵,让人先行退下。

    直至力竭入眠,都只有他和木沉雪待在一起。

    他甚至是……在木沉雪怀中睡着的。

    如今醒来并无不适之感,身上也整整齐齐穿着寝衣,不知木兄什么也瞧不见,昨夜是如何收拾残局的……

    “……”

    他一回想,满脑子便是男人因看不见而总是问他各种乱七八糟问题的模样。

    “…………”

    他和木沉雪……

    抱得心仪的美人归,本是好事。

    但是这个过程……这个结果……!

    怎么会这样……!?

    分明没再中毒,沈持意却是眼前一黑。

    往事不堪回首,世子缩回被窝。

    乌陵看着团成球瞧不见人影的被子,急切喊道:“世子!”

    一张红彤彤的脸从被褥边角探出来。

    沈持意缩头乌龟没当一会,又开始担心木沉雪仇家之事还不知如何。

    昨夜兵荒马乱,他们二人的关系也未说清。

    他现在回想,木沉雪既然会武,血中又有如此厉害的剧毒,那杀手怕是本就难以成功,偏生他自以为是,觉得美人需要搭救,最后反倒拖了后腿,还……

    若是木沉雪只是心善救他——那和他为了解毒睡了兄弟有什么区别!?

    他一个头两个大,问:“木兄呢?”

    乌陵居然没有在这上好的时机揶揄他,而是疾声道:“在外面,刚刚来了好几个人,说是木公子本家找来,连昨晚那个杀手的尸体也被他们带走了。现在木公子正在和他们在外头说话。”

    沈持意一愣。

    木沉雪家里人?

    昨晚刚被仇家寻到追杀至画舫之上,今早快数月不曾寻来的本家之人便也出现了?

    他和木沉雪这几个月朝夕相处,年节都是在画舫上过的,但哪怕是除夕时分,木沉雪也没有丝毫提起过家中人。

    如今人突然来了,还一来好多个。

    乌陵又说:“木公子出屋时提醒过我不用打扰你,我本来想等世子醒了再说。但是刚才船头落下一只信鸽,没有信,只有左脚上绑着一条黑布。”

    所有遐思都被这番话撇落,沈持意面上红晕瞬间褪去。

    他双眸一压,眼底立时涌出担忧之色。

    信鸽左脚绑黑布,这是他和宫内为他传递消息之人约定的暗号。

    飞鸽传信毕竟不安全,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人截获,他打听的都是朝中大员和皇城动荡的消息,自然不可能直接在信鸽身上放消息。

    因此,宫中传出消息,都是先派人送往他所在之地的民驿,伪装普通信件封存,再飞出一只信鸽,以通知他有新的动静,让他去驿站查看。

    信鸽若是左脚绑白布,那便是普通消息,有空去查看便可。

    若是绑黑布,则是……

    “十万火急!?”

    难怪乌陵顾不得其他便来喊醒他。

    怎么会突然有十万火急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