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要有奴隶的样子: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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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的叶子,大半夜的,去小树林干什么?”风大公子用最纯洁耿直的表情说出最惹人遐想的话。

    衣非雪当然没有回答他。

    避而不答,太可疑了,风潇深沉的想。

    两天后,衣非雪再去找风潇。风潇还是那句话,人没事,力竭。

    衣非雪并非怀疑风潇误诊,明晦兰毕竟是个废人,以目前的体格催动法器,对精神和体力的耗损程度难以估计,睡上十天半月都有可能。

    只是简单的累着了,休息就好,但还是“清醒着”更叫人安心。

    衣非雪就问风潇有没有办法让他快点醒,风潇从医者的角度老生常谈:“没有什么仙丹妙药是比睡眠更养身体的了。”

    衣非雪没再吱声。

    风潇便去鼓捣他的瓶瓶罐罐了。

    衣非雪忽然问:“他真的没办法恢复了?我是说恢复如初。”

    换个人听到这话,肯定会被自己的浮想联翩吓出一身冷汗——有办法恢复吗,很好,那我就把明晦兰重登九霄的天梯拆了,让宿敌永世不得翻身。

    风潇第一次听到这话也被吓得一哆嗦,后来听得多了,发现衣非雪是真心实意希望明晦兰“支棱”起来的。

    风潇把簸箕上的草药摊开了,放到窗子底下晾晒:“我当时就跟你说过,他能活下来已经万幸了。”

    还指望什么修为不修为的,正是那一身旷古烁今的修为护住了他的命。

    衣非雪不信邪:“事无绝对,他可是天生圣体。”

    风潇看向他,衣非雪就等着来自神医的对视,更期待神医能给予奇迹。

    风潇叹了口气,心事重重道:“上一个天生圣体是扶曦尊者,可惜他有扶曦的命,又没有扶曦的命。”

    同样的德高望重,高山仰止,千古流芳。

    扶曦尊者羽化成仙了,而明晦兰浩浩仙途戛然而止,前程尽毁。

    风潇也是意外发现明晦兰天生圣体的。

    那是衣非雪把明晦兰买到手做奴隶的第二天,他被衣非雪拽去房间给明晦兰治病。

    这么一接触,风潇震撼发现明晦兰居然是天生圣体,惊的他差点一嗓门把房盖掀开!然后被衣非雪及时放下的结界堵的密不透风,半点机密也没泄露。

    风潇坐在蒲团上傻了好久,第一句话问的是:“你不吃惊吗?”

    衣非雪的回答是:“我早就知道了。”

    “??”

    风潇又傻了老半天,然后抓着衣非雪的肩膀激动摇晃,问他凭什么知道的?

    当时衣非雪咋回答来着?

    有点记不清了,就记得贼气人!

    风潇想起这茬,忍不住再问一次:“你是如何知道他天生圣体的?”

    总不会是明晦兰主动告诉的吧?

    衣非雪意兴阑珊:“一看就知道了。”

    风潇:“?”

    “怎么看,凭什么?”

    连季无涯木剑陈那样的大人物都不知道!

    衣非雪理所当然的一笑:“凭我厉害呗!”

    风潇:“……”

    靠,就是这句话!

    衣非雪眼尾上挑:“怎么?”

    风潇双手合十,顶礼膜拜:“没怎么。”

    厉害厉害,你最厉害。别人三十年才能画出的南明离火符,你他娘三天就学会了还嫌别人笨的死天才,能不厉害吗?!

    看大表哥五花八门的脸色,衣非雪在心里偷笑,就是好糊弄。

    他怎么看出来的?

    倒也没有吹嘘,他确实“一眼”就看出来了,在三年前见到明晦兰第一眼就知道了。

    *

    初遇第一面,是在寒亭县的闹市上,一个在街东,一个在街西,中间隔一条马路。

    只一眼,衣非雪就神魂骤颤,动弹不得。

    后来被听说这事的朋友调侃,问他是不是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酥酥麻麻的,迷迷瞪瞪的,晕晕乎乎的。

    衣非雪不置可否。

    朋友贱兮兮的说:“少年,你动心了。”

    不用不好意思,也别难为情,一见兰公子误终生,不分男女老少人人都这样,习惯就好。

    一见钟情个屁!

    衣非雪当时懒得损人,他浑身不能动,仿佛灵魂出窍般傻在当场,是真的“不能动”和“神魂惊颤”,身体意义上的!不是色迷心窍犯花痴!

    他天生魂魄不全,生而带煞。

    福瑞的圣物会令他神魂难受,反而是那些阴诡凶器他驾驭的手到擒来。

    他当时是被明晦兰的元神震住了。

    那一刻他恍然惊悟,原来这位大名鼎鼎的兰公子,是天生圣体。

    *

    衣非雪追上忙碌的风潇:“堂堂天生圣体,既为修仙而生,又岂会半空折翼?”

    衣非雪不让风潇忙活,掰过神医的肩膀听他一厢情愿的真谛:“你说它有没有可能自我修复,嘎嘣一下,全身灵脉都接好了,金丹也圆润润饱满满了。”

    风潇:“……”

    有个词叫异想天开,不知当不当讲。

    还有个词叫痴人说梦,也不知该不该讲。

    衣非雪却觉得有道理,天生圣体么,这才是应得的排面。

    风潇欲言又止,拿着捣药杵“叮咯咙咚呛”。

    眼见衣非雪越寻思越当真了,生怕他魔障了再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风潇急忙语重心长的劝道:“非雪,他的灵脉断断续续,有些地方甚至枯竭了,他的金丹呈蜂窝状,金丹里面比久旱十年的土地还干巴。”

    风潇随手拿起一颗桔子:“就拿这个比喻,咱们正常人的灵脉是鲜嫩多汁的,而明晦兰的灵脉是晒干水分变成桔子干的。金丹坏了,大不了遭点罪剖了重修,但灵脉有损,注定跟修仙无缘。”

    衣非雪眼神渐渐冷了下去。

    风潇叹了口气,把捏扁的桔子扔掉:“这世上没人有本事能让这样的灵脉重新鲜活起来,若真能做到这点,那他就不是人了,他是神啊!坟头草三尺高的死人都能让他给医活了!”

    本该丢入窗外的桔子不知何时跑衣非雪手里去了。

    衣非雪把桔子抛上去,接住,再抛,接住。

    反复两个来回,干瘪的桔子竟如同枯木逢春,已然恢复到鲜嫩多汁,一□□浆了。

    风潇:“……”

    这孩子,咋死犟死犟的呢!

    “世上无难事,有多是洗髓塑经的奇珍异宝,再不济……”衣非雪目光烈烈,“还有女娲泪。”

    风潇差点一杵子把手指头砸烂。

    疯了,疯了,绝逼是神智不正常!

    衣非雪没再多待,回去了。

    推门进屋,安魂香已经燃尽,床上被子折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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