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要有奴隶的样子: 30-4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奴隶要有奴隶的样子》 30-40(第19/22页)

兰是欺上瞒下,装模作样,其实压根儿就没伤没病——最初时,衣非雪也是这么想的。

    他一半气明晦兰处心积虑的欺骗和利用,一半恨自己的有眼无珠不识真假。

    但事后冷静下来,衣非雪绝不信自己会有眼无珠到这种程度——很多次试探明晦兰的修为,灵脉俱损,金丹枯竭,这若是障眼法,那衣非雪直接自戳双目得了!

    眼睛没用捐给别人吧。

    若明晦兰的伤病是真的,那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自己治好的?

    衣非雪直接回家,一回家就冲进藏书阁。

    衣家的藏书阁共有九层楼,揽尽整个灵虚大陆上下几万年的古籍杂书。衣非雪把门一关,将自己淹死在书海里。

    不知看了多久,衣非雪腰酸脖子疼,照例使唤奴隶:“明晦兰,捏肩。”

    脱口而出后,衣非雪愣住。

    却真有双手按上他的肩膀,衣非雪余光一瞧,是多福。

    “少爷,您都把自己关在藏书阁七天七夜了。”多福的手法极好,力道适中,松弛有度。

    衣非雪稍微解乏,继续翻书。

    多福的太爷爷就在衣家做奴仆,是地地道道的家生奴,十岁前在庄子上种植灵稻,风念容去避暑时瞧他机灵,便将多福带回衣家,也就是那个时候教多福做花生酥的。

    多福天天盼着夫人平安诞下小少爷,后来衣非雪出生,他就一直少爷少爷的叫,也一直没改口。

    衣非雪又不分昼夜的找书看书,又又不知过了几天,多福来报说:“少爷,风家来送年礼了。”

    衣非雪这才想起今夕何夕,起身时双腿发麻,差点跪了。

    走出藏书阁,满门的奴仆早照旧布置起来了,挂红灯笼,贴窗花,年味甚浓。

    多福在后面说:“少爷,小奴帮您梳妆吧,当心绊脚。”

    衣非雪后知后觉的低头看,好久没梳理,长发已经拖地了。

    他还寻思脑袋咋这么沉呢!

    先去暖阁坐下梳头,多福先摘去玉簪,将长发散开,满眼惊奇道:“这条发带真好看,少爷何时弄来的?”

    衣非雪脸色一沉,一把夺来扔桌上,莹白的指尖索绕着青丝绕,时刻准备把它绞烂!

    多福心疼死了:“少爷,真的好好看。”

    算了。

    东西又没错。

    衣非雪让多福拿去放好:“放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多福赶紧收好逃过一劫的发带。

    衣非雪去前殿时,发现来送年礼的不止风家人,还有季家人,还是季禾亲自来的。

    衣非雪很意外:“稀客。”

    季禾郑重其事的咳嗽一声:“中土四世家,同气连枝,就该多走动走动。”

    逢年过节,朋友之间尚且需要送礼,更何况衣非雪咋说也算他半个老师——虽然羞于言表。

    季禾可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少年!

    多福对礼单的时候,季禾小声问衣非雪:“明晦兰回来了吗?”

    当时明晦兰那句“你且等我”,季禾离得近,听得倍儿清。

    衣非雪没说话,季禾了然:“他神神秘秘的去哪儿了?这么多天,一点消息踪迹就没有。”

    人怕出名猪怕壮,明晦兰什么名气?走哪儿都万众瞩目,却能做到销声匿迹,音信全无。

    季禾道:“他要是回来了,你可别再被他花言巧语给骗了,必须得用青丝绕捆起来严刑逼供!”

    衣非雪以为自己听错了:“?”

    季禾目光炯炯,表情肃穆,十分认真。

    并且愤愤不平,统一战线,严惩骗子。

    啊?

    若记忆没出现偏差,季小公子好像是明晦兰多年的、誓死忠诚的、坚定不移的、崇拜到刻骨铭心的迷弟吧?

    脱迷回踩?

    风潇听了一耳朵,无奈道:“季小公子,别乱出主意。”

    季禾不服气:“明晦兰分明有修为在,却骗衣非雪弱不禁风,不该教训吗?”

    风潇好笑道:“你不是明晦兰那边的吗?”

    季禾:“我就事论事,才不会徇私偏袒,这事本来就是明晦兰不对。”

    了解到事情来龙去脉的风潇沉吟片刻,道:“或许他有苦衷。”

    什么苦衷?如果暴露修为就会被撵走,撵走就不能跟在衣非雪身边当奴隶了,这就是苦衷?

    你自己听听有逻辑吗?

    季禾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风潇汗颜。

    衣非雪有点想笑。

    这个世界好魔幻。

    明晦兰的迷弟为他打抱不平,他的表哥则在为明晦兰当和事老。

    季禾跟风潇话不投机,走了。

    多福将风家的年礼登记在册,风潇把衣非雪叫到一边,递了个锦盒过来。

    “千年培元参,我爹让我给你的。”

    培元参,强健元神的奇宝,百年已是珍品。

    风潇说:“别太气自己了。”

    这话没头没尾的,偏偏衣非雪听得懂。

    他表哥还是了解他脾性的。

    跟他恨明晦兰的欺骗相比,他更恨自己不争气。

    与其埋怨明晦兰狡猾,不如责备自己愚蠢,看不穿对方的阴谋诡计。

    衣非雪从来不怪路不平,就怪自己不行。

    难怪当时告诉明晦兰“你废了”的时候,他能笑着说出释然的话。

    之后无数次试探明晦兰,明晦兰都心如止水,洒脱自如。

    不出所料的冠冕堂皇,惺惺作态。

    也是奇怪,他明明无时无刻不再怀疑明晦兰的虚伪,现在不过是“不出所料”而已,又何必气急败坏呢?

    衣非雪自嘲的笑,因为自己蠢!嘴上怀疑,心里却偏帮偏信。

    风潇留下几句叮咛。

    景阳是四大古城之一,又有赫赫衣家坐落于此,城内繁华喧嚷,青牛白马七香车,极尽昌盛。

    风潇闲来无事逛街,刚巧看见季禾,季禾也看见他了。

    季禾还记着方才的话不投机,懒得跟风潇打交道,风潇性格使然,随性不计较,旧事重提。季禾见状,干脆跟他掰扯掰扯孰是孰非。

    风潇语重心长的说:“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季禾被弄得有点懵:“啊?”

    风潇还是说的直白点:“小两口吵吵闹闹很正常,外人别干涉太多,顺其自然就好。”

    季禾更懵:“什么啊,我跟你说衣非雪和明晦兰,你说什么小两口,谁家小两口?”

    风潇:“……”

    诶,算了,再直白就没法说了,因为他也脸红。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