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要有奴隶的样子: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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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卖相,香甜软糯很是好喝,衣非雪一口气吃了半锅。

    “每年生辰,我爹都会给我煮腊八粥。”衣非雪忽然道。

    他主动提起生辰二字,明晦兰也就放心的附和道:“再来一碗长寿面?”

    “不吃长寿面。”衣非雪的嗓音很沉,神色也变得有些冷硬。

    明晦兰看着他,轻轻道:“每一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长寿。”

    所以,不要再因为“害死母亲心中有愧”而折磨自己了。

    衣非雪怔了怔。

    他没想到仅一瞬间,一句话,明晦兰就将他的心思全部猜中。

    而他的亲爹却用了十多年,甚至以为他不爱吃面条。

    “你想多了。”衣非雪固执的逞强。

    明晦兰把腊八粥抢走,道:“胃里还有空余吗,有的话吃碗长寿面吧。”

    也不等衣非雪说什么,明晦兰擅作主张的问店家再借厨房,衣非雪愣了会儿,跟了过去。

    他站在门口,看明晦兰忙中有序,和面,醒发,准备配菜。将面团揉成一股绳,一直搓一直搓,搓成一根好长好长的面条。

    衣非雪坐在桌前等着,约半柱香后,面条端上来。

    明晦兰郑重其事的道:“感谢风仙姑诞下了你。”

    衣非雪瞳孔微微一缩,心里仿佛塞入了棉絮,既堵得胸口发闷,又因温暖而感到充盈的踏实。

    每年生辰,父亲也会这样说。

    非雪,十岁生辰喜乐,岁岁安康哟!

    儿子,十二岁生辰康乐,以后要乖一点,不许再任性了。

    感谢我的念容将非雪带到这个世上。

    他诚惶诚恐,明明自己是不祥之子,给衣家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更因自己的出生害死母亲。可父亲不怪他,不恨他,不将他视为异类厌他弃他。

    父亲说:“你是爹娘的儿子,无论在你身上发生什么,又或是将来可能发生什么,你都是爹娘最疼爱的孩子。”

    *

    “你谢个屁。”衣非雪好笑道,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眼睛却被热气腾腾的面条熏得酸胀。

    长寿面只有一根面,明晦兰狡猾的提醒说:“别咬断啊。”

    衣非雪心说这也太强人所难了,这么老长一根,不能咬断还一口气嗦下去?不呛死也噎死了。

    好家伙,原来宿敌搁这儿等着呢!趁他生辰之日用面条噎死他。

    半锅粥加上一碗面,衣非雪好久没吃这么撑了。

    岁暮天寒,浑身暖意融融。

    衣非雪坐在廊下的围栏上赏雪,明晦兰煮了景阳春雨过来。

    景阳春色最为迷人,花开时节艳九州,引无数文人墨客来此赏春,吟诗作赋。

    衣非雪出神的念叨:“我爹说,我娘怀着我那年,梅花早早地开了。”

    那是衣泊自己培育嫁接出来的新品种,娇贵的很,平时精心护养也不容易开花。可那年神奇的红梅满枝,郁郁葱葱,欣欣向荣。

    衣泊欢喜极了,和风念容一起在园中赏梅,苦恼多日的孩子名字就这么取出来了。

    可他降生之时,满城花谢花枯,寸草不生。

    衣泊却睁眼说瞎话,强词夺理道:“那是我儿生来不凡,自带王霸之气,这些娇花嫩草承受不住,所以都投降了。”

    逢人质疑,衣泊就一副不听不听我有理的模样,偷换概念道:“第二年不是又长回来了么!”

    弄得人们无言以对。

    他声名狼藉,人人口诛笔伐,就连至亲舅舅也恨之入骨,但他也并未一无所有。

    他有一个好父亲。

    胜过万千。

    衣非雪不止一次问过父亲,凡是传承百年以上的仙宗大派,都会有一样或多样引以为傲的镇派之宝,是自己的底气,也是对外界的震慑。

    可衣家身为四世家之一,传承千年的名门,怎么连一件镇族之宝都没有?

    可父亲始终避而不答,被问的次数多了,就摸着衣非雪的头神秘莫测的说:“乖,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衣非雪实在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非衣家的镇族之宝特别特别厉害,只听听名字都得达到某某境界才配吗?

    直到衣非雪十六岁那年,继任掌门的传承大典即将开始,父亲亲自为他梳头添妆,说:“你不是总问为父,咱家的镇族之宝是什么吗?”

    衣非雪喜不自禁,急忙追问是什么。

    父亲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就是镇族之宝。”

    *

    衣非雪睡着了,做了一个难得的美梦。

    梦中父亲在推着秋千,坐在秋千上的母亲的形象也越来越鲜明了。

    父亲亲昵的和母亲耳语,母亲捻着绢帕抿唇轻笑,面颊羞红,然后朝衣非雪招了招手,说:“来娘这儿。”

    父亲也笑着伸手:“你们快来。”

    你们?

    不等衣非雪诧异,他就被人挽起手,领着他朝爹娘走去。

    “明晦兰?”衣非雪睁开眼睛。

    “做梦都在叫我?”明晦兰坐在桌旁,目光含笑,“梦到我什么了?”

    衣非雪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目光看起来很柔和。

    “你老实在客栈待着。”

    明晦兰问:“你要去哪儿?”

    屠龙!

    动静只会大不会小。

    为无辜百姓着想,衣非雪会将魔龙追打到百里之外,只要明晦兰别乱跑就牵连不到。

    哦对了,明晦兰倒是想凑热闹,他也跟不上啊,好几百里远呢!

    衣非雪掀被子下床,终于意识到不对:“你怎么在我屋里?”

    大清早的,奴隶不该在门外端着洗脸水候命吗?

    明晦兰勾唇一笑:“昨晚服侍衣掌门躺下后,担心衣掌门夜里有需求找不到人,就留下来随时待命。”

    衣非雪思想单纯:“我不起夜。”

    “我说的不是半夜口渴。”明晦兰深深望着衣非雪,笑而不语。

    衣非雪:“?”

    过了老半天,终于从两袖清风的正人君子身上搞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靠,这大清早的?!!

    这是冰清玉洁芝兰玉树的明大公子该说的话吗?

    明晦兰看出衣非雪掩饰都掩饰不住的震惊,心里一阵好笑,面上波澜不惊:“奴隶该有奴隶的样子,我也是在履行职责。”

    仿佛慷慨就义似的。

    天生圣体已经做足准备,甘心奉献。

    衣非雪却有种……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被馋身子的?

    “你很有自觉啊。”衣非雪绕到屏风后面换衣裳,出来时一身红枫色窄袖劲装,英姿飒爽,明丽招摇。

    路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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