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前夫后悔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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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牌面上的人物?她和封家能允许谢祝璟接近她,谢祝璟都该回家看看是不是祖坟冒青烟了,偏她还在意起谢祝璟的情绪了。

    人都是会得寸进尺的。

    尤其是谢祝璟那般从低微之处爬上来的人,最会抓住时机转变主次关系。

    颜云鹤再厌恶谢祝璟,都不会小瞧了谢祝璟,在他眼中,这段关系,封温玉不该让谢祝璟占据主导位置。

    至于谢祝璟是否喜欢她?重要吗?

    谢祝璟靠着封家才能走到今日这种地步,他一日不走到位极人臣的地步,就不可能对封温玉有态度上的改变。

    颜云鹤是权贵等级制度下养出来的世家公子,底色就是漠然傲气,说得不好听一点,能被他看在眼里的,整个天底下就没几个人,而谢祝璟这般出身,也是走到了他眼前,他才勉为其难将其当个人看待。

    这其中谢祝璟拜入封家还占了一大部分原因。

    否则,每年考上举人或者进士的人少吗?很稀罕吗?

    颜云鹤唇角有漠然的讥讽一闪而过。

    至于封温玉,她对这番言论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扶额:“你这是胡搅蛮缠。”

    颜云鹤不反驳,他只是挑眉:

    “阿玉是觉得我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

    他抬手敲了敲她的头,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自然道:“一个谢祝璟,你看得上是他的福气,看不上,这京城有的是未成婚的男子,也配叫你在这里自省?”

    少自省,少反思,多责怪别人。

    谢祝璟若因此对她有意见,那就是谢祝璟有眼无珠,关她什么事?

    他最想说的也是——一个才认识的谢祝璟,也值得她来怪他?

    封温玉无语了,她恼道:“颜云鹤。”

    颜云鹤应声,他轻笑着问:

    “难道错了吗?我就是向你讨一个平安符,有什么不对?”

    他慢条斯理地说:“往年都是如此,不是吗?总不能他一来,一切就要变了。”

    他抬眸,和她四目相视,像是在玩笑,又像是在认真地问:

    “难道阿玉要因为一个谢祝璟,就和我疏远了?”

    封温玉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瞬间有点迷惘了,她忽然发现,她好像怎么做都不对,明明是要来怪颜云鹤的,结果被倒打一耙了。

    疏远颜云鹤?她的确没有过这个想法,所以,她一时间找不到话音来反驳颜云鹤。

    颜云鹤掩住眸中的情绪。

    他的确在混淆概念。

    讨平安符是一回事,那个情景当着谢祝璟的面讨平安符又是一回事,他就是故意针对谢祝璟。

    那又怎么样?

    他和谢祝璟都清楚——这个时候谁若不争不抢,谁就要做好下场的准备!

    *******

    翰林院是直属于皇帝的中央部门的统称,内部人员和职位其实极其庞杂,简单来说,也可分为内外两部。

    内部历来只有殿试前三甲和少数的二甲进士,这些人都直属于圣上,也能接触到权力中心,基本只要不犯大错,就不需要到基层历练。

    而顾屿时和谢祝璟都属于这一类。

    这职位不是一成不变的,于各种中央机构轮值一遍后,日后他们极有可能踏入内阁。

    他们的起点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终点,也可以说,从科举殿试结束的那一刻,有些人的官途就已经注定了。

    不然人人为何想要考得三鼎甲,说是一条通天大道也不为过。

    顾屿时和谢祝璟的官职相同,只前者多了一个伯爵的爵位,而后者背靠封家,一时间,众人也分不清这二人谁高出一筹。

    翰林院这段时间的气氛其实也有点微妙。

    主要是从谢祝璟和封阁老的小孙女走近开始,翰林院众人落在二人身上的视线就有些不对劲了。

    后者相看的女子,是前者的前未婚妻。

    众人不信顾屿时心底会没有个疙瘩,尤其二人整日于圣上面前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

    众人猜得没错。

    顾屿时心底的确有疙瘩,他现在看谢祝璟极其不顺眼,之前二人还能相谈甚欢,自簪花宴一事后,两人除了公务再没有一句交谈,近乎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

    作为翰林院的掌事邬平安见状,愁得不行。

    他是四品,也是二人的顶头上司没错,但人和人还是不一样的,他今年五十有二,仍坐在这个位置,再往上升已经是不可能了,而顾屿时和谢祝璟却都是文元帝极为看重的臣子。

    前者顾屿时不必说了,入朝不到一年,就深得圣上信赖,又是钦差一行又是加官进爵的。

    后者是封家第三代弟子,封阁老眼见首辅有望,谁敢给谢祝璟脸色看?

    二人都是宝贝疙瘩,他也都不想得罪,他为人素来宽和,现下也对二人的微妙装作看不见了,反正,二人不可能大庭广众闹起来。

    今儿个文元帝也休沐,所以,顾屿时当值半日才发觉谢祝璟不在。

    他昨日遇见封温玉后心绪不平,又因今日要当值,连夜赶回了京城,神色有些疲倦,但顾屿时打眼扫了一圈,他垂下眼眸,好像只是随意一问:

    “今日是谢侍讲不在?”

    邬平安摸了摸头顶上的乌纱帽,又低头看了眼要处理的卷宗,装模作样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装作没听见这问话。

    但他能装,别人却装不了,有人按住卷宗,轻咳了一声,不是很清楚地道:“好像是。”

    顾屿时颔首应了一声,不待那人低下头重新整理卷宗,又问:

    “他轮休?”

    这下子,殿内的几人都听出微妙来了,先前回话的那位修撰头都大了,他是不敢得罪顾屿时,但也不敢得罪谢祝璟啊,他朝邬平安看了一眼,心底懊悔,早知道不顺口回应那一声了。

    主要是今日如果真是谢祝璟轮休也就罢了,但谢祝璟不是。

    他是调换了沐休的日子,这不过是件小事,遑论今日圣上也休息,邬平安当然没什么不许的。

    邬平安也没法装作听不见了,他和气地笑道:“可是哪里需要找他商议,索性休沐就一日,明日谢侍讲就回来,先放一放也是无碍的。”

    这话的言下之意,不过是一日时间,别抓着计较了。

    他是上司,顾屿时当然要给薄面,于是,他沉声回答:“下官知道了。”

    话虽如此,但顾屿时的眸子不可避免地沉了下来。

    谢家和封家好事将近,谢祝璟沐休会去做什么?根本不需要别人来告诉他答案。

    皇城也分前后两部分,后边就是各位妃嫔公主的居住,中间有太医署等地方,再往前就是各个中央机构,也俗称前朝。

    而翰林院内部轮值的地方就在文元帝平日议事的大殿后的外书房。

    换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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