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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然后集邮大佬》 18、底线(第1/3页)
虽说只是离开一小会儿,骆知舟仍不放心,找到邻家小孩给了她两个子儿,托她暂时照看一下骆韵,有什么事就去联盟大厅找他。
安排好这些,他才跟上时冕,两人一道离开暗街。
前往联盟大厅,需要穿过茉莉大道的商业区。如非必要,骆知舟很少踏足这里,即便两边仅一墙之隔。
在他眼中,商业区繁华得就像一个梦,一个不属于他的梦,除了凸显出人生的参差不平外没有任何意义。
想不到短短两个月内,他居然进来两次。
骆知舟忍不住偏头瞥了眼黑袍人,银铁面具在太阳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令人望而生畏。
很难想象摘下面具后会是那样一张稚嫩的面孔,好像比他还小,言笑晏晏的样子,讲起话来都亲切许多。
但一旦戴上面具,距离感陡然间就回来了。
或许是目光不再集中于脸上,才会关注到其它细枝末节的部分——笔直而从不塌陷的脊背,行动利落、举止规整,和他曾远远看过一眼的银曜军团士兵有几分神似,显然是经过严苛训练才会流露的姿态。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茉莉大道?进塔是为了做什么?最后又怎么会一身伤地出现在暗街?
好奇心不断膨胀,黑袍人就像这片神秘而光怪陆离的商业区一样,和他接触时,骆知舟总觉得自己正逐渐被带去另一个新的世界。
让人紧张、畏惧,也难免生出微弱的期待。
也许这就是他乖乖听话,说要做灵核检测就当真跟过来,丝毫不考虑其它问题的原因?
胡思乱想完全无法停止,但真当靠近联盟大厅,周围来往的都变成“高档人士”时,骆知舟突然又有点后悔。
他跟在黑袍人身后,低头神经兮兮地搓了搓衣角。
最便宜的纤维材料,和街上其它过客光鲜亮丽的打扮天壤之别。
明明不停地告诉自己没关系,不要在意,少年人敏感的自尊心还是不受控制地高高吊起。
他感到好似有无数道异样的目光,明里暗里投在他身上,说不上是诧异、鄙夷、还是怜悯。他蜷缩起肩膀,局促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慌乱中,不小心被绊了一跤。
“啊!”骆知舟惊叫,下意识拽住面前的衣角。
黑袍人反应很快,转身扶住他:“没事吧?”
他摇摇头,刚想向黑袍人道谢,忽然发现周围好多人都因动静向他们看来——这回不是臆想,而是切切实实的视线,他脑子里“嗡”的一声,脸颊瞬间红透到耳根,臊得不行,恨不得找条缝隙钻下去。
垂下脸,想要躲开那些目光,却迎上黑袍人握住他的那只手。
五指修长有力,皮肤莹白如玉,和他粗糙的、枯黄的、有着大大小小伤疤和老茧的手叠放在一起,视觉上的冲击狠狠震撼了骆知舟的心。
也让他瞬间从轻飘飘的美梦回到了现实。
发热的头脑重归冷静,骆知舟一阵难堪,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他和黑袍人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不是早知道的事吗?为什么此时此刻,还会在对比下自惭形秽?他以前从不会因为贫穷感到难以挺直脊梁,也从不以自己的出身为耻,什么时候,他的内心被这种沉甸甸的东西占满了?
是因为知道了黑袍人的真面目吗?因为对方的年龄和态度,还有两回缘分般的相遇,让他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妄想?
一股强烈的难为情,让骆知舟触电似的火速抽回双手,背在身后,绞成一团。
“恩、恩人。”
他踟蹰地吞咽着口水,声音细如蚊呐,“为什么您一定要我去做灵核检测呢?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实在没必要浪费这五百灵晶。”
“报酬。”回答言简意赅。
只是报酬吗……
骆知舟面上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在心底自嘲地笑,不然呢,还能是什么?
他总不能指望短短两回碰面,就跟这个人有了交情吧?还是说,他还渴望着对方的肯定,希望得到某种认可?
灵核检测,测了又能如何?只是把他贫瘠的天赋暴露在黑袍人眼皮底下,让他彻底明白他们不是一路人而已。
况且,五百灵晶——对他来说,这实在不是一个小数字。
少年眼里的迟疑愈发浓重,沉默地站了片刻,下定决心朝黑袍人欠了欠身:“报酬的话,用不了这么多。抱歉,但我想还是算了吧。”
“……”
面具后,时冕眉峰蹙起。他不知道骆知舟脑袋瓜里在琢磨什么,都走到这儿了,却突然打起退堂鼓。心头浮上点点烦躁,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你觉得我的命不值这些?”
“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不到表情,但骆知舟本能感到黑袍人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烦躁,他还以为自己的话惹怒了对方,硬着头皮支吾道:
“一码归一码,按照平常的收费标准,应急处理伤势只要五灵晶。更何况,上次的恩情我还没还,顶多算两不相欠。”
他说着,摇摆的内心竟然平静下来,终于落到了实处。
“我知道对您来说,五百灵晶可能根本不算什么。”
骆知舟深吸口气,“说实话,我很心动,免费的测试谁不想要?不然我也不会跟您走到这儿来。”
“路上我想了很多东西,也许听您的话,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去做个检测,对我来说是最好的……但果然还是不行。从小妈妈就告诉我,再穷也不能穷没了骨气和原则,我不能老是这样占您便宜。”
骨气?原则?时冕仿佛被刺了一下,心底升起淡淡的讽刺。
骆知舟根本不知道自己会错过什么,才会说出如此天真的话。
他皱着眉说:“我不在乎。”
“但我在乎!”
骆知舟稍稍提高了声音,又很快低沉下去。
他盯着时冕面具后的眼睛,没有一刻比这时更清楚地明白:羞耻,是因为他不是靠自己堂堂正正地走在这里;自卑,并不源自差异,而是他潜意识里很清楚,他羡慕着黑袍人,渴望像他一样从容的态度和强大的力量,就像黑暗中见到一缕光芒那样迫切地想要靠近对方的世界。
可他缺乏这样的能力,想要实现愿望,只能依赖这位恩人。
在这一刻,从里到外,他们就不再平等了。
或许他可以得到一时的快乐,但也会永远失去像上回那样、像现在这样,昂首挺胸说出自己想法的底气。
“恩人,我……很感谢您。那天您向孤立无助的我伸出援手,让我意识到原来世上拥有力量的人并不全会欺凌弱小。我想成为和您一样的人,在那之前,我不想在您面前抬不起头来。”
他的语气非常诚恳,腰也慢慢站直了,眼神渐渐锐利。
然而时冕的眼神却越来越冰冷,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的骆知舟,心底越来越烦躁,忍不住开始冷嘲热讽。
真是无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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