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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过温》 40-50(第10/30页)
岑姝在出神,手机屏幕不断在亮起,但她咬了咬唇,直接把手机倒扣在了桌面上。
“什么?”
可终究还是不行。
她怎么会不够好?
“看得出来你今天心不在焉的。”黎清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要不要陪阿姨去花园散散步?”
从不冷场的徐宣宁此刻却异常沉默。
梁怀暄也闻到了今天她身上换了香水,不再是晚香玉的香气。
“你觉得我会信?”徐宣宁看她,“你来见梁怀暄的吧?”
“为什么不呢?”钟楚涵神色丝毫未变,反而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分手了,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明明知道你爱慕虚荣、自私虚伪,却还是愿意做那个傻佬,妄想着有一天能打动你。”他自嘲地笑了笑,“是我太蠢。”
岑姝挣开他的手,不看他,睫毛低垂:“别这样叫我。”说完,又挣扎要走。
“缘是天定,分在人为。”小宜认真地看着她,“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给梁先生一个解释的机会怎么样?”
黎清姿和岑姝走了一段路,突然说了句:“我有点冷,宝贝,我上去拿条披肩,你在这等等。”
后面两天岑姝照常去工作,闲暇时就和司念卿约下午茶。生活看似一切如常,只是每次笑过后,心里总会泛起一丝空落落的感觉。
以前每一次,只要她难过的时候,叫徐宣宁,他总是可以出现在她面前,无论冒着多大的雨也会赶来。
“没错……我就是不想见到你。”岑姝鼻尖蓦地泛酸,抬眸看向他,“因为一见到你,我就想起那些让我难过的事,我也很讨厌自己,讨厌总是因为你而情绪波动。”
岑姝抬手狠狠擦去脸上的湿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显得轻松:“就像以前那样,互不干涉,就回到世交的哥哥妹妹身份就好。”
“变的人是我吗?”徐宣宁问,“刚才在洗手间,你对诺宝说了什么?”
岑姝轻轻摇了下头。
闻墨从这些断断续续的回忆中抽离,冷峻的眉眼难得染上几分温度,问岑姝:“想跟他结束吗?”
九层塔黑椒炒澳龙、红烧乳鸽、清蒸东星斑、红烧豆腐煲和清炒芥蓝,还有几只膏肥黄满的大闸蟹整齐地码放在一个掐丝珐琅八宝食盒里。
“你话呢?”闻墨神色淡漠,眉头微蹙地瞥了她一眼,慵懒的声线里带着几分讥诮,“他不来,恭喜你,可以直接game over了,妹妹仔。”
而是回想起在安全通道里,梁怀暄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对她说:“我们提前结婚好不好?”
岑姝沉默须臾,钟楚涵那些话又浮现在耳边,酸涩的情绪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一进门黎清姿就亲热地迎上来,岑姝换了鞋走进去,目光不自觉在客厅扫了一圈,梁怀暄的确不在这里。
“老李邀请我的啊。”钟楚涵轻笑出声,“这么久不见,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至于闻家的其他人,谁敢多说半句闲话,他就让他们一个个闭嘴。
岑姝有些不自然地“嗯”了声。
岑姝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长久的沉默后。
甚至她有整整一柜用不完的香水,偏偏她就钟情他送的这一瓶。
那时候她甚至想过,如果她再长大一些,是不是就不会把她的喜欢当做儿戏了?
老李附和道:“是啊。”
梁怀暄拆蟹的动作很娴熟,执起蟹剪逐一剪下两只大螯,又拿起小锤沿着蟹壳边缘轻巧地叩击。
“嗯。”
黎清姿在她身旁坐下,忽然握住她的手,“诺宝,是不是和怀暄吵架了?”
“我不要!”
泪水又簌簌而下,她恍惚间又轻声呢喃:“那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又钟意我了呢?”
下一刻,却听到近乎叹息的低语:
临近下班时,黎清姿的电话打了进来:“宝贝,今晚来家里吃饭吧?好几天没见你了。我打怀暄电话,他说今晚有事来不了。”
玄关处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看来难过的也只有她而已,他这么冷静从容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影响工作?
他闭了闭眼,说:“婚礼请柬我收到了。我不会出席。祝你幸福,钟小姐。”
岑姝没抬头,也没和他打招呼。
真是被梁怀暄刺激得不轻了。
她不是没收过香水。
“当然。”小宜又和她碰了杯,“我突然想起我听过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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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怀暄垂眸敛去目光,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袖口,接着又从掐丝珐琅八宝食盒里取了一只蟹,用小巧玲珑的食蟹八件开始处理。
“……”
小时候,有算命先生说他命犯孤星。
梁怀暄看着她眼中摇摇欲坠的泪,眉心微蹙,伸手想要碰她,却被她偏头躲开。
早就在董事会埋好了雷,就等哪天心情不好,直接点火炸了。
就连摆盘也十分讲究,与星级餐厅相比毫不逊色。
她抬眼看向哥哥,他就那样随意地倚在车边,穿着绸质黑衬衫,他微微垂着头,隐约露出脖颈上的黑色纹身,看样子像又想抽烟。
岑姝和小宜找了一部喜剧电影来看。
甚至连点开消息的勇气都没有。
她很想问他。
“我没你那么豁达。”徐宣宁冷声道,“分手就该彻底退出对方的生活圈。”
被骂六亲不认又如何?
岑姝红着眼眶仰头看他,“你本来就没多喜欢我,如果不是我一直主动,我们根本就不会在一起,不是吗?”
半晌,他低声问:“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商业联姻?闻墨眼底掠过一丝讥诮,他还没沦落到要靠“卖妹妹”来维持的地步。
“怎么,你不是自愿的吗?”钟楚涵的神色骤冷,反唇相讥,“当初不是你求我和你在一起的吗?”
他嗓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可周身气压冷得慑人。
是他不敢承认,是他自欺欺人。
闻墨把这辈子唯一的耐心给了岑姝,和父母之间的感情也很平淡,就连现在和岑心慈的联系,一个月都未必会有一通电话。
但这一次,徐宣宁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是留下最后一句:“别再让我看见你。”
徐宣宁开门见山,语气不像往日里那样带笑,而是无比冷淡地问:“谁让你来的?”
在她迟疑的瞬间,梁怀暄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温热的掌心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叹息:“宝宝?”
“才没有!”小宜笑嘻嘻地搂住她,“我只是想看你开心嘛。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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