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诱哄: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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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微风交织在一起,在鼻翼间一点点蔓延。

    温时熙声音淡淡的,小声道:“反正,我很快就回来了。”

    姜权宇闻言,手臂轻轻用力,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阳光中,姜权宇的心跳一点点沉下。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温时熙在哄他。

    那些长久以来,一直束缚在心脏上的细线,深深勒进血肉,早已和心脏融为一体。

    却又在一句轻描淡写的安抚中,从血肉中撕扯而出。

    只是心脏并不会这么简单,就变回本来的样子,姜权宇也并没有好一点,他只是仍然愿意承受。

    “嗯,我知道。”姜权宇轻柔道:“所以温时熙想去的话,就如愿地去吧。”-

    温时熙在床上躺了一天,直到傍晚时,手腕终于不再一动就疼。

    但他没有再练琴,只是坐在床上,随便看了些比赛视频,打算早点睡觉。

    姜权宇在深夜时分,结束一天的工作,来到温时熙的房间,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影。

    温时熙已经迷迷糊糊睡着,平板电脑和乱七八糟的曲谱本还摆在床上。

    趁着月色明亮,姜权宇收走所有杂物,又把温时熙的手塞回被子里,最后才踩着落寞的清辉,离开安静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出发的日子,微风格外和煦。

    温时熙一早起床,下楼后,在客厅见到等候的顾助理,问过才知道,姜权宇已经离开去公司了。

    温时熙知道,哥哥不会亲自送他离开的。

    对于哥哥来说,能什么也不做,只让他安安稳稳的离开,都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温时熙坐在餐桌边,一边听顾助理说旅程安排,一边吃完整个奶酪三明治。

    继而,两人一同出发去机场。

    姜权宇的私人飞机宽敞又舒适,在上午十点准时起飞。

    温时熙觉得早上起得有点早,起飞后,在姜权宇的酒柜里选了一瓶看起来很好喝的甜味葡萄酒,又躺在机舱卧室的床上睡了一会。

    整个飞行耗时八个小时,但因为时差的原因,落地时,维也纳正值小雨淅沥的午时。

    走下飞机,温时熙远远看见前来接他的酒店管家。

    机坪上的风声很大,搅动着温时熙的软发。

    他站在机组人员稳稳撑起的伞下,墨镜遮挡住清冷的眉眼,整个人裹在厚厚的风衣里。

    姜权宇的飞机、姜权宇预定的酒店、姜权宇安排的随行与管家,简直就像姜权宇亲自要来维也纳一样。

    温时熙也不知道哪来的心安理得,甚至穿的都是姜权宇准备在飞机里的厚外套。

    静候多时的轿车把温时熙从机场一路送到酒店,提前一月预定下来的顶层套房,装潢到处充斥着属于音乐之城的复古与优雅。

    温时熙迈进房间,视线游弋,最后定格在落地窗前的两架钢琴上。

    一架温时熙喜欢的博兰斯勒、一架大赛指定专用的施坦威。

    温时熙站在软毯上,感觉自己很满意。

    甚至想,要不要给姜权宇带个纪念品回去。

    同一时间,海港正值傍晚。

    姜氏大楼中,姜权宇坐在一片夕阳里,收到随行人员发来的消息。

    “姜总,温先生已经安全抵达酒店房间了。”

    姜权宇放下手机,看着面前电脑里的报表,轻轻呼出一口气。

    接下来的十五天,姜权宇要在没有温时熙的海□□自渡过。

    这时,敲门声轻轻响起。

    姜权宇喊了一声,门外人得到回复,很快推门走进。

    顾助理手里拿着一沓材料,稳重地走到办公桌前。

    “姜总,这是您要的,有关凌氏集团所有子公司的资产清单。”

    姜权宇接过文件,一边看,一边问道:“有什么需要留意的重点吗?”

    “的确有。”顾助理道:“凌氏集团有许多子公司,在业务往来和资源共享方面,与您父亲的房地产公司有很多牵连。”

    姜权宇:“这我知道。”

    顾助理:“如果我们断掉凌氏集团的供应链,您父亲的建设项目,大概也会被迫停摆。其中包括一些境外合资项目,可能会对您父亲造成很大影响。”

    姜权宇想也没想:“没关系,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就按原定计划处理吧。”

    姜权宇说着,一边翻看手上的资料,确认没有其他遗漏,一边问道:“之前让你查找的,有关我父亲年轻时创业的资金流向,有结果了吗?”

    顾助理:“有一部分结果,我还没来得及和各大国际银行确认。”

    姜权宇:“没关系,先说说看。”

    “大约三十年前,您父亲在海港临岸开了一间砂砾加工厂。”顾助理道:“那间加工厂明面上没有太大的问题,唯一的纠纷,是因车间规范不当,造成几名工人患上肺尘病,并且也没有按照行业规范,对工人进行赔偿,只赔付了一部分医疗费用。”

    “可是……我查过,那间工厂的营业与收支完全对不上,好像只是个假壳子。我找了一些前辈,结合当年的海港情况分析,预估能造成这么大资金流动,却又没有影响本地市场的产业,大概率是借着港岸……在进行非法走.私。”

    玻璃反射着昏暗的流光,与夜色相接。

    一时间,宽大的办公室里,姜权宇的脸一片阴沉。

    他放下手上的资料,一言不发,沉默了片刻。

    海港商界没有人知道,姜鹤礼为什么会突然放弃儿子姜敛,转而培养起自己的孙子姜权宇。

    虽然那时的姜权宇刚刚失去母亲,可这样突如其来的看重,根本不可能是因为可怜一个孩子痛失亲人,这样温情的理由。

    姜权宇慢慢看向顾助理:“既然是这样,调查时要再小心一些。”

    顾助理点头:“好的,姜总。”

    姜权宇一点点道:“再找人好好查一下那间砂砾加工厂,如果是走.私的话,除了资金账目,肯定还会留下其他信息,一旦确定,马上告诉我。”

    第86章 想你 但我也许没办法不想你。

    到达维也纳的第一天, 温时熙在酒店弹琴到很晚,按原有的作息来看,几乎熬了个通宵。

    第二天一早, 温时熙迷迷糊糊还没醒, 姜权宇给他安排的管家前来敲门,问他早餐想吃什么。

    温时熙打发掉来人,眉头紧锁, 坐在外间的软凳上给姜权宇打电话。

    通话很快接起, 温时熙省去所有开场白,口气冷冰冰的:“把你安排的人都撤掉。”

    大洋这一头, 姜权宇正在和合作商签合同。

    众目睽睽下,姜权宇举着手机,听见温时熙的声音,正要落笔的手微微停下。

    “六个小时的时差,你还没起床, 再不吃饭, 胃会难受的。”姜权宇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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