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跪我: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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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似的。

    他等了一会儿,没再听见动静,终于放松下来,轻手轻脚地将药包收起,再将金杯放回箱子中。

    一切做完时,谭资浑身浸满了汗,热气腾腾,两颊到耳后全都泛起番茄色,像是刚从火炉里捞出来的。

    熄了烛火,谭资推门而出,月光下,一道人影快步向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居然是梁护法。

    谭资立刻拱手:“护法大人。”

    梁护法面色焦急,只对着他点点头,赶忙推开门冲进账房,谭资心中咯噔了一下,连忙跟了上去:“梁护法,发生何事了?”

    梁护法看到桌上垒地整整齐齐的账本,神色缓了缓,道:“衙门来了人,要检查我教的帐本。”

    谭资一愣,“现在?”

    梁护法点点头,“就是现在,一会儿他们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该说的不要说,明白吗?”

    谭资连连点头称是。

    院子外面,一名留着八字胡的衙役双手抱臂,不客气地问:“你们教主呢?为何不出来?”

    教众们互相看看,推出了一锦袍男子,那人回答:“教主向来行踪神秘,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衙役瞧见他,似乎认识,脸上立刻挂起了笑容,“不在也没事,谁是负责管账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谭资刚来就听见这话,他还没开口,所有教徒齐刷刷扭头看了过来,身前的梁护法更是大喊一声:“官爷,就是他!”

    话音刚落,衙役们快步围了上来,不给谭资任何说话的机会,拽着人就往院外走。

    谭资神色大变,“官爷,我今儿才来第一天,我什么都不知道唔唔!唔!”

    将白布塞进他嘴里的衙役轻蔑地哼了一声,“每一个被抓的都这么说!”

    谭资欲哭无泪,不是说查账本吗?怎么直接抓人啊?

    眼见着谭资被带走,先前那名锦袍男子摇了摇扇子问:“他不是你的同乡吗?你就这么对待他?”

    梁护法块头大,皮肤黑,相貌方正,笑起来很有亲和力,任谁见了他,都要夸一句可靠。

    但就是这样的人笑着摇摇头说:“关几天而已,不会有什么大碍,等庆典当日就会放他出来了。”

    谭资自认为伪装地好,却不知从他找上梁护法起就已经暴露了。

    正经读书人谁来水莲教啊?

    教众各自散去后,梁护法和锦袍男子一同进了屋。

    “教主,”梁护法单膝下跪,对着锦袍男子露出愧疚之色:“是属下无能,只能与那妖人虚与委蛇。”

    锦袍男子不甚在意,给自己倒了杯茶说:“不怪你,我也敌不过那人。”

    锦袍男子正是原先的白虎教教主,而梁护法则是白虎教曾经的左护法。

    三日前,天上忽然出现一道白芒,引来无数南壁郡百姓围观,那白芒有眼睛似的,精准的砸在了白虎教教主的屋顶。

    不明真相的教众们欣喜若狂,各个以为天将祥瑞,白虎教教主果真是观音座下童子转世。

    白虎教教主彼时还在睡觉,被巨大的动静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抱紧被子,只见房内白烟缭绕,屋顶被砸出了一个窟窿,此时正细细碎碎的向下掉瓦渣。

    白虎教教主伸手抓了件外套披上,紧张地盯着那团白烟,约莫几个呼吸过后,白烟渐渐散去,一道人影显露。

    日光从屋顶上的洞里倾泻而下,戴着斗笠的青年丝毫不见外,坐在他的八仙椅上,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地晃着。

    其实是魏婪传送的时候头晕,不坐下就要倒地上了。

    但白虎教教主不知情,见他悠悠哉哉的姿态,心中打起了鼓。

    “你是何人?”白虎教教主问。

    魏婪抬起头,“你不认得我?”

    白虎教教主糊涂了,“你不露脸,我怎么知道认不认识你?”

    魏婪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一只手按住床柱,垂头轻笑道:“你不是观音座下的童子吗?怎么连我都不认识?”

    【系统:你是观音?】

    【魏婪:我是观音座下的莲花。】

    但白虎教教主显然误会了,他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了魏婪一眼,语气惊愕:“你是观音?”

    魏婪拿起他放在床沿的折扇,对着白虎教教主的脸扇了过去,声音带笑,“再猜。”

    白虎教教主“嘶”了一口气,只觉得右脸隐隐作痛,怒目而视:“你敢打我?”

    “啪!”

    折扇抽在了他的另一边脸上,魏婪黑纱下的眸微微眯起:“你有口臭,别对着我大声说话。”

    白虎教教主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想指着魏婪的鼻子骂,又怕魏婪把他的手指折断,忍了又忍,牙龈都快咬碎了。

    “啪!”

    第三下落了下来。

    白虎教教主委屈的捂着脸大喊:“我没骂你,你怎么又打我!”

    魏婪直起腰,倚着床柱转了转扇子说:“我不喜欢说话的时候对方一直沉默。”

    你有病吧?

    白虎教教主目露绝望,他偷偷瞥了眼窗外,期盼教众能够冲进来救他。

    很遗憾,教众还在感慨教主果然是天选之人。

    “算了,猜不出来就猜不出来,我不为难你,”魏婪叹了口气,一手叉腰,一手将扇子扔到了床上,宣布道:“从今天起,我就是新教主了。”

    白虎教教主:“……”

    到底是哪里来的疯子?

    来路不明的疯子不但扇了他三个巴掌,还把他骗人的伎俩全部公之于众,又在愤怒的教众想要将他扔进万虫窟的时候出言救了他。

    他的假名被戳破了,他不叫白虎,他叫王一。

    黄昏的太阳摇晃着金红色的光,王一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双目恍惚地望着天,被日光刺到泪水横流。

    忽然,一片阴影遮住了光。

    王一痛苦地眨了眨眼,眼前模糊的画面清晰起来。

    魏婪站在他的脸边,微微俯身,黑纱垂了下来,从王一的角度能够看到一片光洁的颈和弯起弧度的唇。

    他在笑。

    莫大的愤怒在胸腔升腾,王一的眼白爬上越来越多的血丝,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全是泪水,他能想象到自己现在有多么不堪入目。

    这个该死的疯子——

    你在嘲笑我吗?

    你以为救了我,我就会忠心于你吗?

    王一恨恨地咬紧牙关,双目灼灼地瞪着魏婪,起风了,黑纱在风中动了动,王一怔神,对上了一双鬼气森森的眸子。

    王一脸上的表情消失了,满脑子只有一句话——这双眼睛不该安在桃花面上。

    “啊。”魏婪发出短促的、没什么情绪的音节,按住黑纱,向旁边挪了一步,避开王一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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