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跪我: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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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后的树林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没有鸟叫,也没有蝉鸣,安静地古怪。

    绕在他脖子上的黑蛇茫然地吐了一下信子。

    风不知道从哪里吹了过来,树枝悉嗦作响,阿提怿屏住呼吸,神经紧绷。

    其余蛮族士兵纷纷散开,形成一个半月形的包围圈,挡在阿提怿身前。

    日头高照,一束光从树叶的间隙中射了下来,好巧不巧晃了一下阿提怿的眼。

    一人如黑豹般从林中蹿了出来,面蒙黑布,手握长刀,目标直指阿提怿。

    就在这时,魏婪动了。

    【系统:铜卡箭无虚发,确认使用。】

    银光闪过,长箭正中来人咽喉,血肉之躯怎么能和金属硬碰硬,箭簇如贯日长虹,带着他的身体一并钉在了树上。

    “呃、嗬…”

    男人痛苦地抽搐起来,脚在虚空中胡乱踩了几下,当场毙命。

    魏婪直接越过阿提怿发号施令:“夜鹭,把他当面罩揭了。”

    夜鹭下意识遵从了魏婪的命令,从队伍里走了出来,伸手欲拔箭,然而这箭扎地极深,他使出了咬牙的劲才将长箭拔下。

    “彭!”

    男人的身体失去支撑,软倒在地。

    夜鹭甩了甩发酸的手,心中震惊不已,魏婪看着清瘦,没想到居然有这等武功。

    他收起表情,俯身拉下了男人的面罩,一张骨骼突出,皮薄馅也不大的脸露了出来。

    魏婪听到有蛮族人倒吸了一口气。

    “是老三的人。”

    阿提怿面色凝重,“他这么迫不及待要我的命了。”

    魏婪“嗯哼”了一声,“他已经跟踪我们一早上了,二王子居然没发现吗?”

    魏婪绝口不提自己有地图,能看到不同阵营的驻扎位置和移动轨迹,只是一味的装高手。

    【系统:宠你一次。】

    【系统:恭喜玩家获得头衔:哎?我不是高手吗?

    详情:佩戴此头衔,任何人看到玩家,都会觉得玩家通身气质与众不同,深不可测,遥不可及。】

    阿提怿眼前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时胸腔不自觉地勇气澎湃的向往之情,他深深地凝望魏婪,总觉得哪里变了,但又看不出来。

    呼吸之间仿佛飘来了看不见的霜,让人从肺冷到全身。

    阿提怿更加确定魏婪绝不是南疆人。

    莫非他是武林中人?

    刘先生捂住脸,胃中再次翻江倒海,他昨夜觉得魏婪是吸人精魄的妖精,今天觉得他是高不可攀的雪山。

    太奇怪了。

    刘先生低下头,重重地在眉心敲了两下。

    这两下让他略微清醒了一点,当他自信满满地再去看魏婪时,眼前具象化的升起了一轮金色的太阳。

    刘先生眯起眼,神色茫然。

    魏婪的背后怎么在发光?

    魏婪看不见自己身上的变化,但他感觉到了阿提怿等人奇怪的视线,心中莫名感到不妙。

    “叮!”

    金属撞击声十分清脆。

    魏婪闻声望去,只见墙上一名士兵居然因为失神松开了手中的箭。

    【系统:这是我额外送你的,生效时间一炷香,请玩家好好把握。】

    【魏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系统:?】

    【系统:我没有安装那方面的功能。】

    魏婪“哼哼”了两声,伸手推了推阿提怿,“二王子,这是三王子的人,那廉将军去哪了?”

    廉天在打猎。

    他相信许存的能力,瘾粗放心的带着小部队出来寻找食物。

    下游的水湍急,众所周知,风浪越大,鱼越大,廉天将靴子脱了,裤腿一卷,跳下了河。

    “将军,这里的鱼真大!”一名士兵兴奋地叫起来。

    廉天哈哈大笑,“那我们就来比比,谁抓的鱼最大!”

    “是!将军!”

    一群人兴高采烈,凉荆城没有娱乐项目,平日里不是守城就是做农活,难得能出来一趟。

    廉天几次抓到大鱼,但觉得不够大,将鱼重新扔了回去,等其他人都满载而归了,纷纷上了岸,河里只剩下廉天一人。

    在岸上拧水的几人起哄道:“将军您想抓的不是鱼,是无脚龙吧?”

    正笑着,只见一具尸体顺流而下,直直地冲进了廉天的怀里。

    “嚯!”先前调侃廉天的士兵吓了一跳。

    廉天也愣住了,他拧着眉将尸体的脸翻过来,这人明显还没死多久,致命伤在喉咙。

    围过来的士兵中有一人迟疑道:“是箭伤?”

    廉天点点头,“箭拔了,他应该是被人从上游抛尸的。”

    另一人咋舌:“谁会杀蛮族人?难道许将军已经和蛮族开战了吗?”

    廉天否定了这一猜测,“许存向来谨慎,不可能这个时候动手。”

    粮草未到,援军未至,现在和蛮族起冲突,他们不占优势。

    “走吧,先回去。”

    **

    回去的路上,廉天并没有遇到其他蛮族人,距离凉荆城还有不到百米时,他主动停了下来。

    廉天做了个手势,用气音说:“前面有人。”

    所有人屏住呼吸,躲藏在树木和长满了苔藓的巨石后方。

    他们看到了阿提怿,蛮族二王子的脸上多了一道伤口,此时已经不再流血。

    而在阿提怿身边的另一道身影更加引人注目。

    明明只看到了背影,廉天的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观他衣着,应当是南疆人,廉天左思右想,没能从记忆中找到一个身形将近的南疆人。

    一人低声问:“将军,二王子旁边的人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廉天也没见过。

    他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野狼,压低身体,放轻呼吸,心想,如果看到脸,他说不定能想起来。

    可惜,那人只是微微侧身同阿提怿说了什么,他戴着斗笠,风吹起黑纱,从廉天的角度,只能看见青年耳边坠着的流苏。

    嗯?

    等等。

    廉天的瞳孔猛地收缩,抓着树干的手用力,指甲深深地陷进木头中。

    他确实见过一个爱戴耳饰的男人,但那人现在应该在京城才对,廉天分明记得,他前几日才听说那人故技重施,像架空先帝那般获得了新帝的信任。

    不不不。

    廉天摇摇头,那人不可能来这里。

    沉住气,他继续盯,但心中一旦有了答案,怎么看都觉得这人越看越像魏婪。

    廉天揉了一下眉心,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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