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跪我: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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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将季公子绑了,强纳回府。”

    当头一棒,把季太尉打得头晕目眩

    这怎么行?还有王法吗?

    “爹,你怎么在这里?”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季太尉猛地一回头,和季时兴四目相对,季时兴身后还有几个锦衣公子,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纨绔。

    见了季太尉,几人跟耗子看到老鼠似的,猫着腰想跑,季太尉无视了他们,揪着季时兴衣领,让他看街对面。

    “你瞧那红衣男人。”

    季时兴老老实实看了一眼,“爹,他怎么了?”

    季太尉声音低沉:“就是他昨夜告知我,先帝命中还有一劫。”

    季时兴眼睛瞪圆了,“是他?”

    “爹,你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快招他当幕僚啊!”季时兴激动地拍了拍太尉的手。

    “小点儿声!”

    季太尉捂住他的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万一人家看不上太尉府呢?”

    季时兴“唔唔”了几声,怎么可能有人看不上太尉府,整个京城,除了皇宫那位之外,还有人能踩在太尉头上吗?

    季时兴脑瓜子转了转,爹不去,那他去!

    大哥不在,这个家需要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风萧萧兮易水寒,季时兴拉开季太尉的手,大步冲了出去,路中央忽然窜出来一匹失控的疯马,和季时兴想的一样,它也是只顶天立地的马。

    “咴——!”马儿嘶鸣着狂奔而来。

    季时兴吓得僵在原地,眸中的马脸越来越清晰。

    千钧一发之际,魏婪出手了。

    年轻人飞身上马,手中忽然出现一支银箭,他双腿夹住马腹,手腕一转,泛着寒光的箭簇深深地扎进了疯马的脖子里。

    “嗤!”

    魏婪坐在马背上,一手握着缰绳,身形挺拔,腰肢柔韧,他咬牙用力,箭扎地更深,血顺着箭深溢了出来,很快将掌心染出一片暗红。

    【系统:箭无虚发已使用三次,此卡损坏。】

    【系统:善名加一,目前善名一,恶名十一,请玩家尽量保持平衡,恶名过高有一定概率触发危险事件。】

    疯马在距离季时兴半米处前肢无力,半跪在地。

    季时兴完全懵了,他怔怔地望着红衣青年,比血还要灼目的红色占据了视网膜,他像是从天上坠落的太阳,只凭一己之力救了整条街的百姓。

    魏婪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墨发飞扬。

    他对着季时兴伸出手,关切地问:“公子可曾受伤?”

    季时兴呆呆的摇了摇头。

    他用衣服擦了擦手,从怀中掏出一张干净的帕子递过去,“季某谢过公子救命之恩,若不嫌弃,且拿这帕子擦擦手。”

    魏婪接了过来,没用,反问道:“公子姓季?”

    季时兴向来不喜欢因为他的家世背景蓄意接近之人,每每遇到,总会狠狠地羞辱对方。

    曾有一名六品官员之子想要与他套近乎,季时兴与狐朋狗友们将他戏弄了一番,假装对他推心置腹,等那六品官员之子完全掉入圈套之时,就骗他去城外打猎。

    城外没有猎物,只有一抓野兽的陷阱。

    天色渐暗,那六品官员之子没看清路,整个人摔进了坑里。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又冷又饿,浑浑噩噩的在坑里睡了一夜,季时兴才派人将他救了出来。

    自那之后,没人再去讨好季时兴了。

    听到魏婪这么问,季时兴第一次没生气,生怕魏婪看不上他,指着自己大声说:“对,我是季府二公子季时兴,恩人,你叫我季二就好。”

    第一次见季时兴谄媚的表情,魏婪眉头扬起,“季公子与传闻中不太一样。”

    季时兴摆摆手,“传闻都是假的,恩人,你别信那些风言风语,都是顾泳编出来坏我的名声!”

    【系统:他对你的好感度直线上升,已经突破九十了。】

    【系统:哦,一百了,还在涨。】

    魏婪用心念打开系统好感界面看了眼,季时兴的名字变成了浅浅的粉红色,下方写着一行字。

    【姓名:季时兴

    身份:季二公子,贡士(四月将参加殿试)

    好感度:101(出道吧,他会为你投票的。)】

    魏婪看不懂,但魏婪大为震撼。

    同样好感度变化明显的还有季时兴的父亲季太尉。

    【姓名:季识微

    身份:太尉,季党主心骨

    好感度:88(生子当如红豆糕)】

    魏婪看看兴奋的季时兴,又看看季太尉留下的心理活动,默默将绣着季家象征物的帕子收了起来。

    万一,他是说万一,季太尉想要收他为义子,魏婪一百个答应。

    婪飘零半生,未逢明主,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

    【系统:季家的钱满足不了你。】

    【系统:拜闻人晔去。】

    季时兴听不到系统的声音,略微局促地问:“恩人不认识我,想必不是京城人,不知恩人可有落脚之处,若是没有,我季府虽小,但还有空余的院子,若不嫌弃,可以暂时歇脚。”

    他生怕魏婪以为他要用强权逼迫,又道:“若是嫌府中人多,扰您清静,我也略有些小财,您看中哪里的院子,我替您买下。”

    天上掉馅饼了!

    魏婪喜不自胜,但他端着架子,只轻声说:“季公子不必如此,我救人不是为了回报。”

    季时兴更来劲了,他“啪”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您说得对,是我不该用钱财侮辱您。”

    魏婪:“……”

    早说你是这个性格,当初我就不急着入宫了。

    【系统:五年前他才十三,你连小孩儿都骗?】

    【魏婪:神佛拿我的人生当游戏时,也没在乎过我彼时年岁尚幼。】

    季太尉站在暗处,心中震动。

    当街救人,这一幕多么熟悉。

    季太尉想起五年前,他跟从想要体验民生的先帝乔装打扮,微服私访,也是在这条街,遇上了一伙儿刺客。

    他们寡不敌众,陷入危难之时,同样有一从天而降的红衣男子救了他们。

    但也是这人,断送了先帝的命。

    季太尉还记得,魏婪当时长得像话本子里写的精怪,乌发如瀑,眉若远山,眸含秋水,但温柔的眉目放在那张脸上,透出怪异的违和感。

    他手中该拿的不是拂尘,是夺命的刀,身上穿的不像红衣,像裹着血。

    只此一眼,季太尉就断定,魏婪此人绝非良善之辈。

    再看这位,不图钱财,不慕名利,五两也好,五百两也好,在他眼中并无不同。

    王公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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