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跪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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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宋丞相”,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古怪。

    他坐直身体,认真地说:“朕比他们年轻。”

    他特地强调了一遍,“年轻三十多岁。”

    魏婪颔首,“还有吗?”

    还有?

    闻人晔指了指自己,“朕是皇帝,坐拥偌大的山河社稷,无数金银财宝,这还不够吗?”

    魏婪叹了口气,“陛下,这些不是你的,是皇帝的,换句话说,每一位皇帝都拥有千里疆域。”

    闻人晔哑口无言。

    若是剥离皇帝的身份,他是否有其他能够吸引魏婪的东西?

    “朕勤政爱民,文武双全,待人大方,”闻人晔捏住魏婪的手指说:“最重要的是,朕对你一心一意。”

    “这些,可否赢得魏师青睐?”

    魏婪低眸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唇角扬起淡淡地弧度,“陛下,你忘了。”

    “你还救过我一命。”

    坐起身,魏婪的食指在闻人晔额间点了点,“虽然只是一碗粥,不过,确实暖腹。”

    闻人晔一愣,他并不记得有这事,早年间发生的灾害太多,朝廷拆了东墙补西墙,到处都是流亡的灾民,他忙得焦头烂额,每日眼中只有奏折上的数字。

    哪地死了多少人,哪地送了多少粮,哪地哀鸿遍野,哪地民不聊生。

    看得多了,闻人晔也麻木了。

    他咽了口唾沫,细细打量面前的青年,魏婪的脸上有血,那是闻人晔留下的,殷红朱砂在眉间流淌着,像是弯曲的蛇尾。

    常听旁人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可闻人晔觉得,魏婪的皮和骨,各有各得惹眼之处。

    他生了张巧舌如簧的嘴,长了双顾盼生辉的眸,然而在这张足够漂亮的皮下,还有一身凌厉的骨。

    所有试图掌控魏婪的人,都会被他的骨头扎地千疮百孔。

    当年先帝还在世时,百官口口相传,道士能得圣宠,是因为奴颜婢膝,会讨先帝欢心,可彼时闻人晔与魏婪的几次见面,完全推翻了这一点。

    魏婪不但不低头,反而逼着皇权为他让步。

    闻人晔忽然紧紧抱住魏婪,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闻着魏婪身上的香薰气味,双臂用力,似乎要把他塞进自己的骨缝里。

    “陛下,您怎么了?”突然其来的拥抱惊到了魏婪。

    闻人晔不敢想,若是他没有早早替先帝代理朝政,魏婪会不会也变成数字中的一个。

    “无事,”他压抑着情绪说:“朕只是忽然想起,朕似乎还不知魏师的表字。”

    魏婪有表字,不过他几乎不与人说。

    他微微挣了一下,没挣脱开闻人晔的双臂,干脆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饶有兴味道:“陛下想知道?”

    闻人晔的手指在他的发尾处轻轻拨弄,“魏师可愿告诉朕?”

    倒也不是不能说。

    魏婪:“家中双亲皆不曾读过书,腹中没有墨水,取字也是糊涂取的,陛下莫要笑我。”

    闻人晔怎么可能笑他,他只怕魏婪又耍他,当场胡乱编一个。

    “魏师但说无妨。”

    魏婪微微侧过脸,在闻人晔耳畔轻声道:“长乐。”

    长长久久,平安喜乐。

    和说尽欲望的本名不同,魏婪的小字很普通,与魏婪不说毫无关联,至少也是两模两样。

    闻人晔确实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眸中划过一丝惊讶之情。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朕能否以表字唤你?”

    魏婪似笑非笑,“陛下特意问这个,不就是为了此事吗?”

    闻人晔被戳穿了心思,但他十分坦然,“魏师也可以唤朕亦琤。”

    便宜都让你占了是吧?

    魏婪推开闻人晔,叫停了马车,下车前,他回首笑起来:“陛下想叫便叫,只是别再随便咬我了。”

    他指了指自己颈侧的红痕,故作苦恼地说:“要是让旁人看见了,我就解释不清了。”

    闻人晔理直气壮:“何必解释?朕心悦长乐,事实便是如此。”

    魏婪狭长地眸子弯成月牙,道:“可我不想。”

    他放轻声音:“陛下,亦琤,你且藏着些,就当为了我。”

    突然被叫了字,闻人晔的心脏当场在肋骨下方跳起了胡旋舞,连声应了下来。

    下了马车,魏婪改口重新称他太子,闻人晔与他退开三步远,充分的展示了什么叫做避嫌。

    但避地太过,更加显眼了。

    早在此地等候的梁将军驱马靠近,忽然瞳孔骤缩,急急忙忙翻身下马,“太子殿下,您怎么受伤了?”

    闻人晔的手心已经不流血了,但身上的血污依然足以吓死梁将军。

    太子要是死在凉荆城,他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本宫无事,梁将军少见多怪。”闻人晔随手撕下一块布料,娴熟地包扎伤口。

    这是他少见多怪的事吗?梁将军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是谁敢在凉荆城刺杀太子!

    他扭头一看,魏婪的衣服上居然也有血!

    凶手的名字呼之欲出。

    然而,闻人晔不欲多言,问道:“交代你的事情如何了?”

    梁将军欲言又止,最终回道:“禀太子殿下,末将已经派人将附近探查了一番,并未发现蛮族人。”

    闻人晔颔首,“如此便好。”

    “敢问太子殿下,您为何要将此处包围?”

    梁将军疑惑不已:“难道这里有蛮族布下的陷阱吗?”

    闻人晔撇了他一眼,朗声道:“梁将军可还记得,我昨日买了一名卖身葬父的良家男子?”

    梁将军当然记得,那人不就站在闻人晔身后吗?

    他微微蹙眉:“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的确,他口中的雪灾太过凑巧,说是要卖身葬父,居然连父亲的尸身都没有,未免太草率了。

    此事太过蹊跷。

    梁将军暗自想,此人并非凉荆城人,偏偏与他们同一日抵达凉荆城,又偏偏在此时死了父亲,更巧的是,他居然定了如此高的价格。

    试问凉荆城,除了太子,有谁能买得起两百九十九两的仆从,更何况,此人还有经商头脑,两百九十九两与三百两虽然只差一两银子去,但听起来却天差地别。

    怪不得太子殿下站这么远,恐怕是担心魏婪忽然从袖中拔出短剑。

    不对,说不定太子手上的伤就是魏婪所为!

    莫非,梁将军眼珠转了转,太子怀疑此人是蛮族探子,故意来此地诈他?

    魏婪被梁将军看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他面不改色,回了一个清浅的笑容。

    梁将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魏婪摸了摸领口,颈侧的痕迹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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