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跪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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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婪蹙眉,一脚将它踢开。

    那纸人委屈极了,“我是你未来的二伯啊!”

    魏婪手起刀落,将纸人的头也砍了,嗤笑道:“滚。”

    和魏婪不同,闻人晔拔剑四顾心茫然,纸人们像是没看到他一样,直接从他身边饶了过去,直往魏婪那里扑。

    有纸人跑得太急,撞在了一起,你踩我我踩你,团成了一团,其中不断传来纸人的尖叫声。

    “是谁在踩我的头!啊!我的头呢!”

    “娘,你的腿在这里,我找到了!”

    “哎哟,别撞老朽,哎哟!”

    闻人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真的是他的梦吗?

    难道他已经批奏折批疯了?

    晃晃脑袋,闻人晔提剑闯进了纸人的包围圈中,剑光一闪,空中瞬间飘起无数碎纸片。

    纸人们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当场就成了一滩碎尸。

    “爹!”一个头上带帽的纸人凄惨地叫起来,骂道:“我们好心来参加婚礼,你怎么杀人哪!”

    魏婪嘲弄地笑了声,“好心?”

    纸人理直气壮,“谁家没有婚闹?老一辈都是这么过来的!”

    魏婪转身从店铺前摘下一个绿色灯笼,拆了外面的罩子,对着纸人堆扔了过去。

    “轰——!”

    火光骤然炸起,纸人们只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惨叫,瞬间化为了黑灰。

    什么大爷二伯三叔全都烧干净了。

    魏婪拍了拍手心,踩过一地纸人的尸体,向着下一个场景进发。

    闻人晔回头一看,抬轿的四个纸人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变成了哭脸。

    魏婪停住脚步,转身勾了勾手指,“跟上。”

    四个纸人抢在闻人晔之前跑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将轿子放下,“请上轿!”

    魏婪挑眉:“多少钱?”

    “不要钱,不要钱。”

    纸人们点头哈腰,“新郎请上轿。”

    魏婪满意地弯起眸,挑开帘子走了进去。

    【系统:……】

    【魏婪:怎么了?】

    【系统:发布支线任务三:轿内惊魂,一轿传三代,人走轿还在,这顶轿子是纸人祖传的花轿,每一代纸人新郎或新娘的坐过。】

    【系统:恭喜玩家自投罗网。】

    魏婪气定神闲,挑开帘子道:“陛下,上来。”

    单人轿坐一个人正好,坐两个就嫌挤了。

    魏婪和闻人晔靠在一起,随意地将头压在他的肩上,打了个哈欠说:“陛下,你困吗?”

    闻人晔将肩膀放低,好让他靠的更舒服些,“困就睡吧,一会儿到了朕叫你。”

    魏婪弯眸,“陛下待我这般好?”

    闻人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忽然低头,吻上了魏婪的唇。

    或许是因为刚刚跑动过,魏婪身上有些烫,唇软,舌头也热。

    轿子似乎有什么魔力,闻人晔心底压抑的欲望在此刻喷薄而出,他捏住魏婪的手腕,感受着青年的脉搏。

    想要得到。

    想要索取。

    想要占有。

    皇家素来如此,想要便去争抢。

    魏婪笑出一声气音,与闻人晔唇齿交缠,不喜欢被控制的感觉,手腕一转,游鱼一般从闻人晔手中挣脱了。

    “调整呼吸。”魏婪道。

    闻人晔恍了神,眸光落在了他如玉的颈上,他听着魏婪的话,呼吸却反而越来越急促。

    想吻他的耳尖、想吻他的唇、也想吻他的颈。

    闻人晔闻到了魏婪身上的香薰气息,听到魏婪在他耳边说:“陛下,您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爱吗?

    闻人晔觉得自己已经完蛋了。

    这不是用“爱”之一字形容的,如果魏婪告诉他,他不是人,也不是神,是妖、是鬼、是来索命的恶魂,闻人晔也会紧紧地拥着他。

    上穷碧落下黄泉。

    就算魏婪现在杀了他,闻人晔也会缴械投降。

    神亦会称赞他的爱。

    魏婪的发散落在闻人晔的脸、脖颈、胸口,那黑发像是要钻进他的皮肤,在他体内生根发芽,牵动所有喜怒哀乐。

    两人亲得意乱情迷,旁边站了只鬼都没发现。

    纸人:“……”

    受不了了。

    轿子一晃一晃地来到了最后一关,距离新房只剩下不到百米的距离。

    魏婪推开闻人晔,伸手摸了摸自己发肿的唇,抱怨道:“陛下,你把我的嘴当肉骨头啃吗?”

    “狗皇帝”毫不心虚,“朕只是略微用力了点。”

    魏婪哼笑了声。

    这时,纸人伸手拍了拍二人的肩,待魏婪和闻人晔看过来,纸人深吸一口气,但它愤怒的吼叫还没出口,就被闻人晔一剑砍了。

    轿子越来越重,一个接一个纸人冒了出来,他们围在魏婪和闻人晔身旁,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二人。

    魏婪全然当作没看见,懒洋洋地躺在闻人晔身上,闻人晔起初还十分警惕,看魏婪的态度,就知道纸人们没有威胁。

    或者说,对魏婪而言没有威胁。

    他勾住魏婪的发丝在指腹卷了卷,问道:“你在宫外过得还习惯吗?吃穿用度可曾紧缺?”

    魏婪掩唇,“比不得宫里。”

    闻人晔摸着他的发尾,期待地问:“那魏师要不要早日回宫?”

    魏婪哪里看不出来闻人晔在想什么,他就差把“你快回来”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但不行。

    魏婪还不打算回去。

    “浚州疫病横行,陛下可知?”

    闻人晔面露异色,“浚州?怎会如此?”

    看来闻人晔还没接到折子。

    “有人故意在浚州下毒,我猜多半与南疆有关,梦醒之后,还望陛下派人前去。”

    “自然。”

    闻人晔蹙眉,“南疆近些年不安分,皇城中聚集了许多江湖人,其中也有几个南疆来的。”

    “陛下以为,南疆和蛮族,哪个威胁更大?”

    “都是野兽,不分高下。”

    外面的纸人小心翼翼掀开帘子,道:“二位新人,下轿了。”

    轿外是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火焰并未蔓延,固定在一处,似乎被无形的东西拦住了。

    魏婪知道,这是游戏机制。

    【魏婪:这是什么?】

    【系统:新人进门之前要跨火盆。】

    那我问你。

    盆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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