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跪我: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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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眼泪全擦在上面,“末将无能,当初…没能前去相助…您居然还活着,末将这就整顿兵马,护送您回京!”

    李副将不敢听了,封建业话里话外要支持镇北王再反一次。

    云飞平捂住了王一的耳朵,生怕此事被外人说出去。

    幸好,水莲教教众毫无政-治敏感度,只看出来他们二人有旧,除此之外一句话都听不明白。

    镇北王弯腰扶起封建业,“不必如此,我已经不是王爷了。”

    “您是!”封建业斩钉截铁,“就算您被废为庶人,末将也只认您一个!”

    镇北王面皮抽了抽,提醒道:“少说两句。”

    封建业练练点头,压低声音问:“王爷,您可是要去凉荆城,末将偷偷带您进去,到时候我们直接架空廉天,以凉荆为根据地,反攻皇城……”

    “差不多得了,”李副将捂着他的嘴警告:“我们可是良民,你不要胡来!”

    封建业眼泪哗哗流,“可是、”

    “没有可是,”李副将横眉冷对,“你想死大可冲进蛮族大军,别牵连王爷。”

    “我们现在去凉荆城,只是为了见一个人,之后的事,也都由那人定夺。”

    封建业心中骇然,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能让镇北王马首是鞍?

    这样的能人,居然藏在凉荆城。

    封建业半跪在地,“末将明白了,还请王爷上马。”

    镇北王没有推辞,一行人浩浩荡荡继续行进,终于快要下山之时,数十发箭雨铺天盖地而来。

    “王爷小心!”封建业大喊。

    镇北王面不改色,几刀将箭打了回去,横七竖八插了一地。

    “哼,有点本事。”

    三王子勒马缓缓走出,在他的身后,一排弓箭手搭弓拉弦,只待三王子一声令下,便要将他们戳成筛子。

    “我见过你,封建业是吧?”

    胆王子眼神狠辣,“当年你跟着镇北王杀了我蛮族不少勇士,今日本王子便要用你的血祭奠他们。”

    “没有镇北王,你们不过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罢了。”

    戴着斗笠的镇北王一言不发。

    李副将默默低下了头。

    他一动,三王子就注意到了,眯起眼回忆了一会儿,忽然变色,“是你?!”

    当初阿提怿与三王子俱被镇北王俘虏过,三王子至今忘不掉,被关在地牢中时,有个姓李的拿了一盘窝窝头和咸菜给他。

    他可是蛮族三王子,他们怎么能如此对待他?

    简直是奇耻大辱!

    李副将咳嗽了一声,“三王子,许久不见。”

    三王子咬牙切齿,“我以为你已经死了,看来神明听到了我的怨恨,将你的命留给我来解决。”

    李副将无辜地叹了口气,当时殷夏与蛮族在谈判,他好心给人送点吃的,防止还没谈好条件人质就死了,谁知道被三王子以为他蓄意侮辱,从此怀恨在心。

    李副将犹记得,三王子被放归的那天,对着蛮族供奉的神灵发誓,一定要杀了他。

    李副将冤枉啊!

    “三王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副将舔了下嘴唇,驱马向前一步,“其实,那天事出有因…”

    “闭嘴!你还敢提?!”

    三王子恼羞成怒,冷眼望着他,抬起右手,“全军听令,放——”

    最后一个字落下之前,镇北王忽然摘下了他的斗笠。

    三王子目瞪口呆。

    镇北王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轮到三王子踌躇不决了,他放下手,如鲠在喉,怎么会这么巧,偏偏让他遇上了镇北王?

    不对,三王子脑中忽然闪过阿提怿当时的表情。

    一贯最爱抢风头的家伙怎么会好心把立功的机会让给他?

    阿提怿恐怕早就知道负责押送粮草的人里有镇北王,故意让他过来,就是为了铲除异己。

    该死的阿提怿!

    识时务者为俊杰,三王子缓缓放下手,冷声道:“你们想过去,可以,把李副将留下,我就放你们过去。”

    李副将:“?”

    你到底要干嘛?

    **

    魏婪比他们慢很多,他顺路去了一趟涿郡,在武林大会报了名。

    这次他遮了脸,没人认出魏婪的身份,只有那名负责记录的弟子闻出了熟悉的熏香。

    他疑惑地抬眸问道:“敢问这位大侠姓甚名谁?”

    魏婪眉眼弯起,“闻人婪。”

    弟子手一抖,毛笔直接掉了下来,闻人可是国姓,这位莫非是皇亲国戚?

    “怎么了?”魏婪替他捡起笔,笑道:“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弟子小心地接过毛笔,将他的名字写了上去。

    魏婪眼尖,发现在自己的名字上方居然写着“乌鲁”二字。

    这次武林大会还真是群英荟萃。

    待魏婪离开后,又一黑衣男子缓缓走了过来,他的衣服破破烂烂,一头黑卷发随意地披着,随手丢下报名费,抢过问剑山庄弟子的毛笔,大笔一挥。

    “哎,你做什么?”

    弟子吓了一跳,想要将名册夺回来,却被男人的内力推出五米之外。

    黑衣男子不顾弟子阻拦,翻了翻名册,看到了第一页上清清楚楚的“洪窦高”,冷笑一声。

    “我倒是不知道,魔教何时易主了。”

    又翻了翻,看到了几个眼熟的名字,低声骂道:“这群老不死的,居然都赶在一块儿了。”

    门口的动静惊动了问剑山庄的人,一群白衣人提剑冲了出来,大喝道:“何方宵小,敢在问剑山庄放肆?”

    男人懒得理他们,将名册丢开,嗤笑道:“一群上比蚂蚁强不了多少的小家伙,真以为拿把剑就能唬人了。”

    他随手一挥,袖子一甩前排弟子们齐齐向后倒去。

    男人摇摇头,不屑一顾,飞身离去。

    负责记名的弟子脸色煞白,直到男人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将名册捡起一看。

    最后一页写着两个字——拓坞。

    云飞平的师傅,魔教真正的教主。

    第64章

    前往西北,必然要经过引渠州,而清河郡便在引渠州。

    新帝登基不过一年,虽然大刀阔斧换了不少官,但先帝留下的病根太重,引渠州至今仍有许多流民。

    一进城,宋时兴就深深地拧起了眉。

    一州主城,路边居然还能看到衣不蔽体的乞丐,街上行人行色匆匆,眉眼间既没有嫌恶,也没有同情,似乎早已麻木。

    只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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