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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天子跪我》 70-80(第13/16页)
魏婪脸皮厚,笑着说:“我好心关心殿下,殿下何故发怒?”
田乐忍不住插话:“教主,你别刺激他了,要是把二王子刺激死了,咱们就走不了了。”
魏婪似笑非笑斜了他一眼,“把斗笠和斗篷捡起来,我们出去。”
“好嘞,教主。”
挟持着阿提怿,魏婪顺利出了帐篷,一路上遇到了无数蛮族士兵,跟在三人身后的队伍越来越大。
魏婪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各个手拿武器只等着冲上来把他砍成血雾。
魏婪笑着贴着阿提怿的耳边:“他们对你倒是忠心。”
阿提怿喉结动了动,嘲弄地说:“不忠之人只有你。”
“瞧二王子这话说的,”魏婪手腕用力,二王子的喉咙立刻被刀锋压出一道细细的血痕,“除了我,不还有刘先生吗?”
血的气味似乎刺激到了阿提怿,他阴冷地瞪着魏婪的手背,道:“你们俩,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清衍,你给本王子等着,只要我今日不死,来日定要你百倍奉还!”
【魏婪:他怎么在这种时候还能放狠话?】
【系统:给他点厉害瞧瞧。】
魏婪一向是个听劝的人。
刀刃忽然竖起,尖端轻轻下滑,沿着阿姨姨的喉结滑到心口,停留了片刻继续向下,来到腰腹,最后在脐下三寸停住。
阿提怿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他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问:“你要干什么?”
魏婪眼尾弯弯,越笑越明媚,慢悠悠地说:“不瞒二王子说,贫道年轻时不幸遇到天灾,地里没收成,同村的孩子一个个都要饿死了。”
“也巧,先帝闻人绥骄奢淫逸,好大喜功,建了新行宫,正需要宫人。”
青年的声音像是蛇信子,阴冷、湿滑,“我亲眼见着,有一户人家为了给孩子讨口营生,拿了平日里杀鸡的砍刀,就在这里——”
“这么一剁!”
刀尖忽然用力,隔着衣服阿提怿都能感觉到隐隐的痛楚。
这家伙疯了吗?
阿提怿瞳孔震颤,清衍怎么敢、他怎么敢……!
魏婪对着他的侧脸吹了一口气,意有所指的说:“殿下可知,有句话叫快刀斩乱麻?”
青年漫不经心道:“一个众所周知没有生育能力的王子,还有资格竞争王位吗?”
就算阿提怿有心,蛮族的老贵族们也不会同意。
“…你不能这么做。”
阿提怿额角滑下冷汗,唇色发白,“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魏婪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话锋一转,问道:“听说三王子也在营地之中,你被我挟持了,怎么不见他出来?”
阿提怿神经紧绷,根本没仔细听魏婪说什么,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下半辈子。
“其实,殷夏人都是折中的。”
魏婪轻笑着说:“你说我阉了你,你就要杀了我,那我一定是要和你死磕到底的,可如果你说你愿意以王族身份带头臣服于殷夏,送一个身份恰到好处的人去京城当质子,那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阿提怿眼珠动了动,“两全?”
魏婪点头:“你全了身体,殷夏全了领地。”
阿提怿呼吸急促了一瞬,只想一拳打烂魏婪的头,但他只是想想,识时务者为俊杰,阿提怿问:“质子,你要什么样的?”
魏婪“嗯哼”了声,“听说三王子自小没离开过草原。”
阿提怿立刻接话,“王弟确实一直憧憬殷夏。”
二人一拍即合,不过半刻钟的功夫,阿提怿就把王弟给卖了。
第79章
话是这么说,但魏婪还是没有放开阿提怿。
年轻人故作担忧地叹了一口气:“贫道不知二王子的话是否可信,您刚刚开满口说着绝对不会放过贫道,万一您一脱身就要杀了贫道,那贫道哪里说理去?”
阿提怿本来集中精神听他说话,忽然发现魏婪将刀尖向上移动了少许距离。!
他又要干什么?
阿提怿连忙安抚道:“清衍,你摸着良心想,当初我待你如何?”
魏婪张了张嘴,被阿提怿打断了,二王子斩钉截铁地说:“本王子从未亏待你,对不对?”
魏婪眨眨眼,“这个嘛……”
什么这个那个的,阿提怿两眼一闭,说起瞎话来:“彼时,你无依无靠,娘亲刚刚去世,只能来找刘先生谋求生计,是不是我将你留下,还供你饭食?”
虽然阿提怿只是看中了清衍的算卦之术。
“二王子殿下,您对贫道的好,贫道自然记着,您对贫道的不好,贫道也一一记着。”
魏婪吐气如兰,在男人耳边笑了声,“殿下不必担心,您的生育能力还是很值钱的,不至于像我那同乡的孩子,一两银子便卖了一辈子。”
不知为何,阿提怿竟然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悲凉来。
“…不如这样。”
阿提怿道:“我们去三王弟的帐篷前叫阵如何?”
“待三王弟出来,你我二人联手,定能擒住他,随后你放了我,我也放你和三王弟一起离开。”
魏婪抬眸看向对面紧张兮兮的士兵们,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二王子这话说的不对,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去叫阵呢?”
比鸡还不如的阿提怿:“那你想怎么样?”
“不如,就现在吧。”
魏婪用另一只手握住阿提怿的手腕,笑吟吟道:“殿下在此处向殷夏称臣,皇上看不见,贫道也得不到好名声,众所周知,做善事一定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做。”
“您既然自诩当初对我不薄,那今日也厚些,随我去凉荆城下,宣誓世世代代奉殷夏皇帝为主贫道便安心了。”
哪门子的众所周知?
阿提怿暗自唾骂,面上不动声色,“此事不妥。”
魏婪扬眉,似乎有些不悦,“何处不妥?”
“父王虽然老了,但蛮族不是我一人做主。”
阿提怿这话倒没撒谎,道:“即便我倒戈,三王弟的部下也不会放弃攻城。”
说着说着,阿提怿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王兄呢?”
魏婪:“什么?”
“就是那条黑蛇,清衍,王兄如今怎么样了?”
“放心,活着呢,前段时间还被南疆蛇王追求了。”
阿提怿哑口无言,王兄死了之后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反倒是他即将面临下头与上头分离的痛苦。
二人的私语声音并不大,士兵们只能看见魏婪的唇在动,却无法分辨他在说什么。
一人焦急地问:“他不会要杀了殿下吧?”
令一人摇头,“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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