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未来女皇的炮灰渣A: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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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

    “三百年往前,也只有一个。”

    掌门周身一震,不敢说话了。

    半晌,她低头呢喃,“难道真是那位?”

    沈之虞没再多说,她知晓自己将这孩子带回来最重要一个原因,其实是那块红玉。

    他的话音落下,季平安的脸上立刻挂上个笑:“皇兄说的哪里的话,我们既然是一家人,皇兄又怎么会害我。”

    她的语气里没有丝毫芥蒂,道:“改日我再好好练马,精进骑术,也找皇兄再比试一场。”

    当然,黄金最好快点送到公主府上~

    沈弘星已经没有了说场面话的心思,简单应了几句后便带着人离开。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后,季平安才笑着看向沈之虞。

    “若果没有殿下,我今日可真的要摔惨了。”

    沈之虞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看了片刻后,问道:“可有受伤?”

    季平安摇头道:“我一点儿事没有,就是马突然跑起来的时候,把我吓到了。”

    沈之虞道:“刚才不是说头疼?”

    季平安反应了会儿,才笑着道:“当时想坑他,我随便说的。”

    没有想到,沈之虞竟然放在了心上。

    沈之虞嗯了声,“要不要回府?”

    季平安想了下道:“我再练会儿吧。”“师尊,这样挨着有点热……”季平安再忍不下去,皱眉抵住她肩头,轻声推拒。

    如今她过了十七,身子也日渐抽条,已然是和沈之虞差不多高,兴许还高过一丝,再不是当初那个尚还年幼的孩子,对师尊总有一种莫名的羞意,不喜欢被靠得太近。

    她这般推拒,但沈之虞只是想寻处地方坐,平时行事又没什么拘束,习惯性找人贴靠着,不觉得有何问题,听了她声音才偏头去看。

    一眼就瞧见小徒儿微红的耳尖,愣了下神,“徒儿还挺金贵,挨得近些耳朵都热红了。”

    季平安听完一僵,耳尖更红。

    但好在师尊她总算是撤开一些,直了腰,懒洋洋道,“这次画的不错,若方才没手抖就能用。”

    耳旁热息远去,季平安悄悄吐出口气,动动手脚,恍觉半边身子刚刚绷得太僵,有些发麻。

    “师尊平日为何画得如此轻松?”她只觉沈之虞是在安慰她罢了,想到师尊平日画符那得心应手的样子,不免心生敬佩,还虚虚藏了点羡慕。

    她见过这女人虚空画符,只轻轻划动几笔,就能引动一方符咒,这是何等的厉害。

    “你若同为师一般画了几百年,再如何也该熟了。”沈之虞看她几眼,终究是没把自己第一次画符便成功的事说出来。

    怕打击徒儿自尊心。

    只是牵过她的手,慢慢道,“你落笔不稳,轻一笔重一笔,注入灵力自然难控制,唯有手稳,心稳,神稳。”

    “下笔方有神助。”

    女人掌心覆在她手背上,执起笔,牵引着她一点点在符纸上描绘。

    季平安彼时满眼只有她浓墨般柔顺的发丝,露出一小块的玉白耳垂,满心只有身侧贴靠过来的暖柔馨香,手背上绵软的触感。

    心不稳,神也不稳。

    或许是她实在孺子不可教也,沈之虞也教累了,终于把她从朝眠峰放了出来。

    或者说,扔了出去。

    今夜无月,季平安只能在满天星子的天幕下,叩开了边临的门。

    “我没处去。”银发姑娘背后是闪烁星辰,银发也如披上一层星辉,柔柔晕光,晃得边临睁不开眼。

    紫衣姑娘哈欠连天,困得声音一会儿低一会儿高的,“小师祖又和仙尊闹矛盾了呀……”

    季平安有时候宁愿她是个傻子。

    但好歹是过了一夜,第二日边临才清醒过来问她,“好几年没见你,那日你回去之后也不来学堂,”

    她斟酌道,“我还以为你被仙尊禁了足。”

    季平安木然想,被按在桌前画了好几年的符,也算是禁足吧。

    不,比禁足还折磨人。

    她那时以为看完两三本便差不多,但沈之虞全然没想放过她,看完一本就接着下一本送来。

    银发姑娘一想到那摞如山高的书籍,猛然抖了下。

    若说她畅然汲取知识的人生中最讨厌的是什么,那只有一个——就是符箓。

    比学堂里学的任何东西都可怕的多。

    季平安不想再提这个,无事可谈只好关心起友人的近况,“你如今还住这儿,是进了兽阁?”

    上过学堂之后,定会分去各大峰上,边临还想留在云疏峰,只能是选择兽阁,但是她十分疑惑,只记得当初边临应当是喜欢剑道才是,怎么会选择御兽。

    “没。”边临讲起这个就心口疼,“我偷跑出来的。”

    大概是好不容易有了人诉苦,边临倒豆子一般把这几年受过的苦全倒了出来。

    季平安才知道她最后还是拜入了陆无隅门下,且是亲传门生,以剑阁那少得可怜的收徒人数来看,这姑娘的天赋的确是冠绝众人。

    但因为她是陆长老时隔数十年终于遇到的称心徒儿,所以分外严苛,按边临的话来讲就是——

    “你是不知道,她从我干娘那抓了一只鸣晨鸟,每日太阳还没出来就打鸣,只一听见这声音,她就拿剑抽我起来!”

    “然后就开始练剑练剑练剑,一点都不让我出去放松,我都快练吐了。”

    “忒无趣!”

    看得出来边临怨念很大,季平安莫名想笑,又不好伤了友人的心,只能忍下,“那你如今修为到什么地步?”

    她这几年大多在画符,修炼得少,只到了筑基后期,按边临的修行程度来看,应当是到筑基巅峰才对,离结丹只差临门一脚吧。

    不得不感慨一句,这成仙之路果真是沈走沈难,她炼气圆满只需三年,而今筑基至后期,居然需要四年才达到。

    “筑基后期。”边临淡道。

    嗯?季平安讶然,“以你的天赋,不至于才是。”

    “陆无隅那个老女人让我压境界,”边临摇头,“我剑道水平在她看来太低,配不上我如今修为,所以先压下与剑道一同突破。”

    她拧着眉头抱怨,“好多死要求,到底有哪个剑修像她这样修为境界与剑道境界一比一提升的。”

    “真是疯了。”

    季平安本想安慰她,但一想到沈之虞也是压着自己学画符,也沉默。

    两只姑娘痛苦相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们都是难得从重压里脱出身来,边临一盘算,决定去乐阁撒欢,“今日吟萧师姐奏曲,上回你走了没能听完,不如现在又去一次?”

    季平安顿住,勾起些不太美好的记忆,屁股似乎又在隐痛,她面露难色回绝道,“算了吧。”

    边临不知她为何这般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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