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认为我们是死对头: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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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我跟小希,希望白得两个孩子。”

    “可当我和小希被父亲扫地出门跪着求他至少把房子留给我们;当我抱着小希辗转穿梭在各大医院之间;当我们挤在筒子楼里饥一顿饱一顿……以及外婆的葬礼时,你都在哪?”

    “即便亡羊补牢,可之前被狼吃掉的那几只羊死了就是死了,永远也不可能复活。”

    “……”

    面对迟野步步紧逼的诘难,夏长霞少见的陷入沉默。

    咖啡厅悠扬的纯音乐静静地放,与周匝交谈的人声、磨豆机咖啡壶运作的细响混合成一剂独特的白噪音,良久后女人再度抬眸,徐徐:

    “……小野,既然你不想跟妈妈聊这些,那妈妈也就先不跟你说这些空话。”

    “但作为与你骨肉相连的母亲,总有资格知道自己自己儿子的情感状况,以及对未来的打算罢。”

    “妈妈昨天说过,对你的性取向并不反对,在如今这个部分国家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年代,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夏长霞悠悠,食指轻点杯面。

    “可就像妈妈昨天说的,他现在有这么大一笔债务与罚金需要偿还,所有家业资产都被查封,他就算再优秀,一个刚进入社会的年轻人什么时候才还完这么多钱,五年,十年?甚至更久?”

    夏长霞话音未落,迟野已经开口:“我陪他一起还。”

    “他之前在帮小希看病上,前前后后花了三十多万,我并非连亲生母亲的葬礼都不来参加的禽兽,滴水之恩,自然会涌泉相报。”

    说最后一句话时,迟野斜乜看向夏长霞,眼中讥讽一览无遗。

    “你还太年轻,把恋爱想得太浪漫太美好。”

    仿佛对迟野的挑衅置若罔闻,夏长霞抬手将一绺碎发捋回耳后,缓缓:

    “人没有必要在一个看不见希望的人身上耗费青春。你爸当年不也是做生意亏了钱,他一直嚷嚷着东山再起,可后面别说东山再起了,还染上了酗酒赌博,每天就是打骂我们母子,即便离婚后依旧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小野,你这么聪明的孩子不会不知道这句话放在恋爱上同样适用。贫贱夫妻百事哀,没有充足金钱作为保障,绝对不可能拥有甜蜜的爱情。”

    “小野,你不记得了吗?当年你爸在生意出问题后第一反应同样是不知节制的喝酒应酬,可仍杯水车薪。当年你爸欠的只是一两百万尚且如此,你那位小男友的父亲被罚了多少?五百万,七百万,还是更多?”

    “他不是我爸。”迟野冷冷,“他比父亲,甚至你都要优秀。”

    “好。”

    喝完杯内最后一口咖啡,夏长霞招手续了杯,她朝啡轻轻吹了几口热气,热气氤氲,慢条斯理:

    “就像你所说的,对方足够优秀,只花了很短的时间就东山再起扶摇直上,那你们之间的关系又会变得不那么对等。”

    “我知道你厌恶妈妈,但妈妈从来不会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即便他再富有再优秀,对我说过再多的甜言蜜语,而最多只是把他们当成我的‘跳板’——因为我很清楚,因为地位的不对等,当他喜欢我时可以恨不得把家业拱手送给我,但一旦不喜欢我,或者有其他更年轻漂亮的女人出现,他随时可以弃我如敝履,我永远受制于人,这也是为什么婚姻总是要求门当户对。”

    “更何况你与他在国内压根没法结婚,一旦他向你提出分手,公司和财产都挂在他的名下,你将一无所有。”

    “他给了我股份。”

    “哈……”

    被迟野幼稚的说法逗笑了,夏长霞放下热气腾腾的咖啡,笑着摇摇头。

    “是,他可能的确给了你一部分股份,可他自己才是公司最大的股东,拥有绝对控股权,你以为你能得利多少么?再说难听现实点,只要他想把你踢出公司,随时可以再开一家新的公司,流水全走上头,你照样分不到一分钱。”

    “妈妈是过来人,年轻时也创业过,却被合伙人骗得什么也不剩,不光公司破产,甚至连骗走了我的学费,后头还是靠我一整个暑假打三份工,才堪堪交上了学费。”

    “对方也是我的男友,我们当时也正筹划着大学毕业就结婚……要不然后头我也不会退而求其次和你父亲在一起。”

    “人心总是不可测的。”身体略向后仰,冷棕色卷发如海藻般披散,夏长霞淡淡,“任何时候都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权利与金钱,永远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最安全。”

    “至于爱情,有,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无所谓。”

    “夏女士,您是在向我传授精致利己主义学说吗?”

    迟野冷笑,从始至终,对方给他点的那杯咖啡他没有喝一口。

    “无论如何,至少我们不会婚内出轨,破坏一个原本完整的家庭,还生下外头都弄不清是哪个野男人的小孩。”

    “与其说你是不择手段地为自己的野心铺路,倒不如说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夏长霞错愕地看着自己还微微发疼的右手掌心看,像是自己都没想到刚刚居然会下那么重的手。

    “……小野你没事吧?妈妈刚刚只是一时冲动,不是故意想要打你的,要不要给你弄个冰袋,或者买点药,药店就在边上……”

    迟野捂着瞬间红肿起来的脸,不顾周围顾客投来的骇怪目光放肆冷笑:“终于装不下去了夏女士。”

    “——你从来都不是,甚至扮演不了慈母。”

    迟野没有说错,他记忆中的夏长霞从来不是贤妻良母,甚至与传统意义上的女性形象大相径庭——她聪明、强大,野心勃勃,手腕强硬,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薄情寡义,道德淡漠……这其中的任何一个词汇都不符合世俗观念下对女性的定位与期盼。

    被迟野一脸嫌恶地甩开手,夏长霞重新冷静下来,却迅速换了一幅面孔。

    “小野,你刚刚说得没错,你的性格也很像我……或许妈妈的确不应该以母亲的姿势,而是上司的姿势,用分析利弊的方式跟你谈话。”

    “你说跟他一起赚钱一起还款,你有考虑过你的收入么?你为了他选择放弃读研读博深造,即便你是清华的医学生,进了医院照样从底层开始做起,更何况现在许多三甲医院都要求至少研究生起步的学历。你去看看三甲医院里的那些主任医师,有几个不是博士或海归?”

    “老师公务员要熬资历,医生何尝不是?你知道从住院医师熬到主任医师要多少年吗?你一开始的工资对还债来说就是杯水车薪。”

    “而倘若你选择跟妈妈一起出国,摆在你面前的前途,那就完全不是什么主任医师能相提并论的了。”

    夏长霞用三指轻轻叩了叩桌面,不着痕迹地比出一个“6”的手势。

    649.35亿美元,这是夏长霞现任丈夫旗下生物医药公司的全球财年总收入。

    迟野查过,夏长霞知道他会查。

    勾起唇角,夏长霞笑,眼锋如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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