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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全校都认为我们是死对头》 70-80(第14/36页)
就从来没怀疑过。
“那项实验的结果是,一名患者退出,三名患者在治疗过程中死亡,两名患者由于药品耗尽停止治疗。并且在统计学上并没有显示出接受治疗的患者比历史对照组的MRC朊病毒疾病评级量表评分下降,在较长时间内停止或在一或多名病患中逆转。虽然其在阻断PrPc和突触毒性淀粉样β组件间的相互作用上有所作用,也相对延长了部分实验者的生存期,并具有预防遗传性朊病毒病患者发病的潜力,但仍然缺乏足够明确的临床疗效证据。”
听了迟野的话,裴知聿刚燃起的希望火苗瞬间被浇灭了。
“不过也不用灰心,我回国的时候就听业界的前辈说过,国内也有进行类似实验的想法,以抗疟药物和抗精神病药物为治疗手段。我这几天也再联系一下还在美国的前辈,询问一下有没有新药或者新的治疗方法。”
“……嗯,你说得对,与其感慨命运不公,不如再多想想办法。”
裴知聿应声。
“我今天晚上也回去问下我爸妈,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更好的治疗方案。”
*
六点下班,迟野在用钥匙开公寓门的时候才想起来忘记买菜了,自从答应了跟裴知聿一块去做实验,再连带上上晚班,他上周除去睡觉,几乎没剩下什么休息时间。
迟野走进室内,换完拖鞋,他正在想今晚是又随便下几根面条,还是干脆直接叫外卖的时候,却发现餐桌上竟已摆上了一荤两素三个菜,甚至客厅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迟野正愣怔着,便见游鸣又从厨房端了碗莲藕排骨汤出来。
被对方看了一眼,迟野没再像上次一样呆站在原地,而是很默契地进厨房盛饭拿碗筷。
二人心照不宣地吃着晚饭,在饭快要吃完的时候,迟野开口:
“……你其实不用这么做。”
“房租。”
见迟野疑惑地看向自己,游鸣淡淡。
“你没找我要房租。”
迟野抿了下嘴唇:“……不用。”
“但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游鸣抬头,注视着迟野。
“尤其是你。”
“一诺一疗结束了,二疗至少需要隔一周,骨抑期你不接她回家么?”
“我有钱。”
“……”
见迟野略微皱了下眉,游鸣勾了勾嘴角。
“你是不是想说我浪费医疗资源?”
迟野撇开视线。
“我无权干涉你的家事。”
“是么?”
吃完最后一口饭,游鸣放下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含着笑。
“你既然知道还留我一个有妇之夫在你公寓——孤男寡男的,你真不怕发生点什么?迟大夫,我是不是该说你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
迟野没说话,只是伸手继续夹菜,衣袖随着动作微动,露出手腕下一道棕色的瘢痕。
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在精卫住过院的游鸣对这实在太过熟悉,迟野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便被对方强行一把抓住了手腕。
在看清迟野手腕上那道即便时至今日依旧狰狞可怖的伤疤后,游鸣脸色阴沉。
“……怎么回事。”
“爬山的时候不小心受伤。”
“擦伤能这么整齐。”游鸣加重了语气。
“自己割的?”
“……”
迟野依旧沉默。
面对迟野的默认,游鸣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在发抖,手上的力气像被瞬间抽干了一般。
迟野抽回自己夹着菜的右手。
沉默许久后,游鸣才抬头注视着迟野的眼睛。
“……为什么?”
——像他这样劣等基因延续的生物遇到挫折会一蹶不振,但像迟野这样的神仙也会么?神仙应该是全知全能无喜无悲的,不会为凡人落下一滴泪水,哪怕有成群结队的信徒死在他的脚边都不会多垂青一眼。
在去美国的前两年,因为迟晨希的缘故,迟野不敢忤逆夏长霞,他全天24小时都有保镖监视,没有夏长霞的允许,他哪也去不了,甚至没有属于自己的私人通讯设备,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眼底。并且迟野除了上学之外,每天还要陪对方参加大小晚宴,在豪门和一众富商名流间斡旋周转。
迟野从来不会否认夏长霞的能力和手段,美貌、智慧、情商、野心、眼光、魄力……她一向清楚自己的特长,并将自己的每一项优势都运用到极致。
一向习惯掌控一切的迟野平生第一次感到了无力,所以在小希下葬的当晚,他便在房间内拿着偷藏起来的水果刀割腕。
虽然他无力反抗夏长霞,但至少他还能支配自己的身体。
那天夜里是迟野第一次看见夏长霞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如此慌张的一面。
与平日里打扮得光鲜亮丽一丝不苟的优雅知性贵妇人的形象不同,那天夜里在得知迟野割腕后,刚卸完妆的夏长霞没有化妆,没有梳头,甚至只是睡衣套了件外套,便披头散发穿着拖鞋地跟着他一块冲上了救护车。
迟野在病床上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夏长霞,她在他身边守了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直到他睁眼才欣喜若狂地叫着医生护士,然后冲到自己面前,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咸腥的泪水毫不顾忌地滴在他的脸颊。
“……小野,你终于醒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
夏长霞说着握住迟野的右手。
“……你知道你这双手有多宝贵吗?医生说你再割深一点,割到肌腱和韧带,这辈子都拿不了手术刀了——”
见病床上的迟野漆黑的眼眸只是静静看着自己,关心则乱的夏长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这位儿子的解刨学到底学得有多么优秀——
他是故意的,为了报复自己。
见夏长霞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后眼神带上愤怒与狠厉,躺在病床上的迟野却笑了。
“夏女士,原来您也会害怕么?”
“——只不过,您是在怕失去了有血缘关系的儿子,还是在怕失去一件称心如意的工具傀儡?”
“您说得对,十月怀胎,我和您的血缘关系确实割断不了。割肉还母,剔骨还父,那这双手我还您便是了。”
“或者说您想要哪里,我便把哪里割下来还给您。”
刚醒过来的迟野还很虚弱,可他仍哑声说着,他的眼神冰冷锋锐,夏长霞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迟野一字一顿地说着,眼里丝毫看不出开玩笑的意思。
夏长霞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儿子也绝对不会开玩笑。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平日里不声不响,但一旦要做便要做到极致——这种永远不会屈居人下,势必要亲自掌权操纵一切的性格……迟野和她实在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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