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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傲慢与偏见]十九世纪贵妇生活》 40-50(第10/15页)
的那个汤普森拿着钱和人合伙走私黄金。我自己算了算,他有一万五千英镑,在黑市上购买金粉运到法国去出售,按照现在的汇率差假设扣除10%的佣金费后,大约能赚大约2500英镑,相对于正规的投资渠道,这个利润率可就高的惊人了。不过,上次我们在后山发现金粉走私通道后,各地都加强了严打,正是因为如此,汤普森在银行找上门之前就已经落网了。”
海瑟尔心想,原来还真是有自己蝴蝶效应的原因啊。她连忙问道:“那宾利先生为什么会被起诉呢?我想他对此应该完全不知情。”
兰开斯特喝了口茶,才慢吞吞的说:“是不是和他有关系对那些人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汤普森已经落网了,他投资没成功所以破产了,那些人从他身上捞不出一丁点好处。但宾利还有钱,恐吓一下他走关系送礼是一笔钱,聘请推荐的律师是一笔钱,请有关部门出具无罪证明又是一笔钱。他和走私犯扯上了关系,想要一分不出就脱身可没那么容易。”
海瑟尔脸色发白,她这才真正感受到,这个时代的“规则”,和她熟悉的世界里那些白纸黑字的法律根本是两回事。
兰开斯特发现讲得太清楚似乎吓到她了,随即不再卖关子:“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不是什么大事,那位宾利先生还是太过稚嫩,换做在伦敦稍微有些人脉的人都很快能处理干净,这件事绝不会有人再来为难他了。”
海瑟尔还沉浸在当权者黑白不分的无力中,没想到就这么峰回路转了。“啊?这么快吗?你没为此损失什么吧?”
兰开斯特含糊地说:“不过是找了几个人,没事,人情本来就是留着用的。对了,走私的金粉有一部分被那些走私犯倒进海里了,或许还有一部分被不知道哪方吞了,总之拿回来的大概只剩下价值3000英镑左右的金粉了。缉私署同意全部折现还回来,就看宾利是要土地还是钱了。如果要钱,土地归银行,银行会再补2000英镑给他,毕竟法拍之后那块地最多也就值7000英镑;如果他要地,就需要再给银行2000英镑。这个不急,等他想好再做决定吧。”他说着把一份写着详细方案的文件递给海瑟尔。
这个处理倒是比之前好过太多,宾利先生虽然难免有所损失,但总算不至于伤筋动骨。
海瑟尔心里明白,兰开斯特能这么快搞定这件涉及一大堆利益部门并且可大可小的事一定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背后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或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你…”海瑟尔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拂过那份文件的封皮,“这些事,你总能找到法子。”她的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惊叹。
她抬眸盯着他的眼睛:“我现在真心觉得,我给你的报酬是不是太少太少了,你总是这样轻描淡写,所以我也搞不清你究竟费了多大的心力。我总感觉我现在经常懒得去想一些复杂的难题,总想着等你把答案送到我面前。”海瑟尔迟疑了一下:“这样将来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你给的已经足够多了。”
兰开斯特垂眸理了理袖口的褶皱,声音里带着笑意染过的微哑,他转头看向窗外的阳光:“相信我,那些吹毛求疵的老头子们比你难搞多了,他们付钱的时候总是扣扣搜搜,提要求的时候却花样百出。”
海瑟尔忍不住也笑起来:“是吗?那这样看来我确实是个好客户。我就从来不质疑你,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对吧?”
兰开斯特没有说话,他搭在桌上的手指无意识的轻敲了几下,阳光斜斜落在他脸上,让他那锐利的眉锋都比平常柔和了半分。
第47章 重返伦敦9
在19世纪初的英国,植物学可是实打实的热门学科。海外殖民和贸易的扩张给英国带来了大量具有观赏价值或者经济价值的异域植物。皇室和贵族纷纷赞助植物采集,积极召开和参与各种各样的植物交流会。这其中一部分人是为了在殖民地种植巨额暴利中分一杯羹,另一部分人则将其当做体面时髦的标签并转化为社交资本。
此外,植物学门槛较低,现如今已不再是贵族专属,而开始向中上层普及,海瑟尔就在伦敦的书店看到过好几次《家庭植物图鉴》《女士园艺指南》这类的书籍,连最近一期的《淑女杂志》上都刊登了一篇关于如何轻松制作精美植物标本的文章。
因此,班克斯夫人举办的植物沙龙长期保持一票难求的状态,由于受邀宾客的层次比较高,也有很多人为了结交权贵想方设法重金求一张邀请函。
沙龙开始的时间在下午,帕丁顿区距离摄政公园不远,但由于海瑟尔异常积极的态度,她们还是在1点左右就到达了。不过她们并不是最早的,这会儿圣约翰伍德别墅门口的铁门外已经停放了不少马车了。
“呼,这里的风景可真美,不过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有点紧张。”玛丽紧紧挽着姨妈的手,她之前见过的最大场面也就是内瑟菲尔德的舞会了,可相比起今天完全是小巫见大巫。“我怀疑能走进这里的小姐九成是某某爵士的女儿,而我只是个普通乡绅的女儿。”
海瑟尔对此毫不在意,她只想快点冲进去好好看看有什么植物展出。“这有什么,我们是通过正规渠道进来的,而且目的是欣赏植物,又不是结交贵族,或许根本不会有人主动跟我们打招呼。”
安娜对植物不
感兴趣,只是兴奋的说:“听说后花园餐桌上会供应外面买不到的新鲜点心,我可要每一样都尝尝。”
穿过雕花铁门,空气里潮湿的草木味愈发浓厚。温室玻璃在阳光下亮得晃眼,里头人影浮动。其中有一块儿聚集了不少年轻人,海瑟尔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刚从东印度公司运来的爪哇猪笼草,还有一株叶片带金边的中/国兰。
“广州引种,仅存活三株。”玛丽在旁边小声念着标牌:“这可真是金贵玩意儿呀。”
安娜沾沾自喜的向她炫耀:“我早就见过了,我还给它画过画呢,说不定待会在珍稀植物手绘图谱那一块展区就能看到。”
海瑟尔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个衣着华丽的年轻贵妇就挤到了她们身边。
左边那个身穿杏色绸裙的女人开口道:“有些没见过世面的人最好还是离远一点吧,要是不小心碰坏了什么珍贵的植株,怕是要连夜偷偷逃出伦敦了。”
海瑟尔迷茫的看着这虚空索敌的架势,且不说隔着单独的玻璃罩子能碰坏什么,就说这金边墨兰,她当年宿舍阳台上都摆着两盆呢,到底是谁没见过世面呀。
不过为什么刚进来就遇到挑事的呀,她今天明明穿得还挺气派得体的!难不成伦敦的贵族见到一个眼生的就来找茬?
那人显然是被海瑟尔呆滞的模样助长了气焰,她拿手上的真丝扇隔空指了一下安娜:“说的就是某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不过能蹭私生女的邀请函一起进来的恐怕连私生女都不如呢。”她和同伴带着恶意的笑声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
私生女?是说的安娜吗?海瑟尔来不及多想,冷下脸往前走了一步。
她刚准备开口,安娜就从后面绕过来,捏了下她的手。海瑟尔放下心来,没急着说话,看来安娜应对这样的场面应该很有心得。
安娜头一扬,大声说道:“你们嚣张什么,有本事等我父亲回来当着他的面说,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几年前在我后面上赶着当跟班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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