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她被阴暗批缠上了: 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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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内有人在看她。

    或者说,一条放在阳光之下也依旧冰冷,让人感到战栗颤抖的毒蛇。

    张静娴强装未觉,一脸诚恳地望着孟大夫。

    如此合理的请求孟大夫当然不会拒绝,他一口应下,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穴道图打开让她观摩。

    张静娴前世掌握这些颇费了些功夫,但此时此刻她只看了一遍便从厨房里面拿出一块黑乎乎的炭,比对着穴道图画出了经络。

    孟大夫夸她聪慧,向她演示用针的力道,她一一学着做,不多时竟也掌握个七七八八,之后试探着刺了几个穴道,完全没有出错。

    这下,孟大夫差点以为她是医学上的奇才,连连夸赞,恨不得破格将她收为女弟子。

    “我拿着银针,总想到缝衣服,学的便快一些。”张静娴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实际上前世她在自己的身上扎了无数针才逐渐认清针法的奥妙。

    “是啊,我竟没想到这一茬。”孟大夫嘀咕一句,和她表示自己明日会再来一趟,而他带来的药包记得每日餐后熬一碗让贵人服下。

    “嗯,我定按时让郎君服药。孟大夫您慢走。”张静娴送他到院门,又从自家的桃树上摘了几个快要成熟的桃子放进他的背篓。

    此时,天色将至黄昏。

    她一边做暮食,一边用陶罐熬制药包,直到谢蕴面无表情地喝下苦涩的汤药,张静娴才提起孟大夫将针法传授给了她。

    “郎君放心,每日施以针法,再加上按时服药,你的腿伤一定能痊愈。”她将用蜂蜜腌制过的李子放在他的手边,体贴又细心。

    谢蕴没有接受她的好意,甚至一眼未看散发着香甜气息的陶碗,他盯着这个前后行为不一的农女许久,突然问她想得到什么。

    “郎君身份不凡,既然知晓军中之事,想必有余力找到表兄他们。我如今尽心尽力地照顾您,不求您的回报,只希望您恢复记忆后,略抬一抬手庇护表兄和乡人。”

    张静娴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面含期待,她不仅会用木板铺平院中的道路,还会为他施针熬药,按他的喜好来做餐食,桩桩件件,合他的心意。

    加上她的救命之恩,换表兄等人的周全,不为过吧。

    屋外传来啾啾的鸟鸣声,许是那只白日飞去了山林的黄莺归巢了。

    谢蕴不知道她的这些话酝酿了多久,然而即便她令他心生烦躁和不爽,她的所有行为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是吗?

    他冷淡地应了一声,当看到她眼中表露出来的欣喜,又忍不住嘲弄,泼下一盆冷水。

    “护你表兄周全没有问题,但战事何时能结束,他何时能归,阿娴只能看天意了。五年,十年,抑或是二十年,你嫁不了人,勿要伤心。”

    闻言,张静娴微微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觉得自己想嫁给表兄。

    不过,她转而一想,有这么一个误会横亘在其中未必是坏事,免得再被他的那些亲信误认为她不识趣。

    “没关系的,我不怕等。”

    黄莺啄食了红豆糕,带着自己的感谢飞了进来,是上次张静娴吃过的浆果。

    圆溜溜的一小颗浆果落在她的掌心,她笑着递给了对面神色蓦然变得阴翳的男人。

    “郎君,你尝一尝,很甜的。”

    谢蕴将浆果放进嘴中,咀嚼出的汁水像是血液一般,鲜艳夺目。

    他轻飘飘地笑了一声,薄唇殷红,如同山中行迹阴森的鬼魅。

    -

    入夜,西山村的村民齐聚在张双虎家中,几个用树蜡做成的烛台静静地燃烧,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激动、兴奋。

    十三个青年,四年来毫无音讯,如今总算有了一点盼头,全村人谁不想嚎啕大哭一场。

    这些人中有一个张家子,一个郑家子,剩下十一个人哪怕不是他们的亲子,也是和他们关系亲近的侄儿。

    “幸而阿娴将这个消息告诉双虎,双虎你又告诉我们。”

    “活着就好,总有一天他们会回来的。只要不收到抚恤的钱粮。”

    “不对,万一那贵人说的是假话,我们都被骗了呢。再说了,我们平头百姓的命向来低贱,抚恤钱粮就算有很可能也落不到我们的手中。”

    “不错,我从未听说过县中有人提到过抚恤钱粮的事。”乡老神色凝重,他根本无法确定消息的真假,可是这件事还不能向县里打听。

    人人都有私心,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免俗不是吗?

    “若是引出风波,惹怒县令大人,我们的村子都要遭祸。双虎,你如何看?”

    乡老询问张双虎的意见,屏娘是刘家的人,他娶了屏娘,也可以视作刘家的一份子。相比较而言,郑家虽自诩士族之后,但郑复的地位在村中比不上张双虎。

    “叔父,阿娴说的对。有没有抚恤钱粮这回事我们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打听过去,总能得到些蛛丝马迹。不过,东山村的人爱咋呼,得瞒着。”张双虎提议村中出几个青壮,分作两队,一左一右地到别村去,脚程快一些,四五天就完事了。

    乡老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当即挑出几人,要他们回去收拾东西。

    “半个月后麦子成熟,得了准信,收麦时也能安心。你们明日一早便出发,干粮全部由村中出。”

    村民们互相看了一眼,恭敬称是。

    次日一大早,秦婶儿敲响张静娴的院门,她才知道舅父他们已经行动起来了。

    刘二伯虽然只有一个儿子大牛,但他的亲侄儿在征走的十三个青年当中。是以,村中家家户户都准备了东西,让出外奔波的人带上,刘二伯和秦婶儿也不例外。

    张静娴匆忙用布袋装了些肉干和桃子,又拿了一个盛有药粉的葫芦,向村口跑去。

    所幸,她去的及时,舅父他们只走了一段路。

    布袋和葫芦一并交到舅父的手中,张静娴松了一口气,重新返回小院。

    一路上她的心情愉悦,趁左右无人折下了一片叶子,放在唇间吹奏。曲调古朴悠扬,是她和村中一位老人学会的。可惜,老人在六年前就去世了。

    可是吹着吹着,张静娴背后的汗毛立了起来。山林之间,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不紧不慢地附和她,又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时刻盯着她,跟随她。

    是幽灵还是山鬼!

    张静娴屏紧呼吸,埋头沿着小道回家,远远地,堆有青石的门口多了一个人影。

    “送别你的舅父而已,阿娴脸上怎么出了这么些汗?”

    谢蕴的一只手搭在石头上,轻一下重一下地敲击,细微的声音让少女陷入了恍惚,方才莫不是他在附和她……

    “走得急了些,郎君,朝食你想吃什么?”她努力压下心头的怀疑,询问他。

    “随便。”男人淡淡开口,一副意味寥寥的模样。

    “溪中有鱼,我抓来炖了,再烤几个加了胡麻的麦饼如何?”张静娴知道他口味挑剔,暗想等到半下午便去山中走一趟。

    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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