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术,但信号好差: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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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男这个定义就像块兜裆布,平时藏在衣服里根本没人会注意,可一旦有一天把“直男”这个话题摆在明面上,变成了一个需要被探讨的问题,那是兜裆布还是丁字裤就格外重要了。

    下训后,京阳找到校队里唯一有女朋友的队长,可严峻的少男心事才开了个头,就被队长摆手喊停。

    “你说这个,我不懂啊。”队长说,“虽然我确实很好奇你的恋爱故事,但我也不能害你。”

    京阳强调:“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队长敷衍地嗯嗯两声,笑:“如果你需要恋爱军师……还是找你理姐吧。你理姐很牛啊,撮合好几对儿了。”

    周理,他们队长高中就早恋上的女朋友,据说因为喜欢少年漫运动番,初中就励志做校篮球队的经理,如今大二。也是那天京阳生日聚会时,建议李和上回寝室看看的学姐。

    京阳想了一下说:“那队长你帮我问问理姐?”

    “你不是有你理姐微信吗?”队长奇怪,“找我干嘛,直接问啊。”

    京阳:……

    不是,哥,你觉得这合适吗?

    京阳以前没觉得自己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现在有了队长做对照组,他忽然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行。”他答应下来。

    回家后,京阳翻出周理学姐的微信,赶着九点左右不早不晚的时间,给学姐发了消息。

    学姐回的很快。

    【老吴跟我说过啦,你要追谁呀?】

    京阳连忙否认。

    【jyovo:不是我,我有个朋友。】

    【无理desu:诶行,好得像一个人的朋友】

    【jyovo:他也不是要追人,他就是最近有点疑惑。】

    【jyovo:是这样的。朋友他有个朋友】

    【jyovo:也不算朋友吧,就认识的人,以前关系不大好。】

    【无理desu:懂了,死对头。然后发现自己爱上死对头了?】

    【jyovo:也差不多】

    【jyovo撤回了一条消息】

    【jyovo:这个我不清楚。】

    京阳满头大汗。

    【jyovo:我这个朋友吧,他最近看一个人总是注意奇怪的地方。】

    学姐当即发来一个白大褂小猫[并不简单.jpg]的表情包。

    【无理desu:这个病情原来没有吗?具体都注意什么呢?】

    【jyovo:原来没有,绝对没有。】

    至于注意什么……

    京阳打字的手悬停了很久,台灯下耳朵红的很明显。

    他心一横,尽量用很生硬的、一点都不活色生香、完全不会让人浮想联翩的、小学生一样的形容格式描述。

    【jyovo:就是,细瘦的手腕,纤长的脖颈,白皙的腰腹,之类的】

    【无理desu:涩啊】

    【无理desu撤回了一条消息】

    【无理desu:不好意思】

    【无理desu:你朋友确定自己不是弯的?】

    【jyovo:确定!】

    【无理desu:唔,那既然不弯的话……】

    学姐那边半晌没有回复,京阳屏住呼吸,像期待着医生不要给自己下绝症诊断的病人。

    【无理desu:这个叫嬷嬷。】

    【jyovo:嬷嬷】

    【无理desu:对的对的】

    京阳:……对吗?

    嬷嬷。

    什么意思。

    绝症倒是没得,但新的名词增加了。

    京阳,男。在十八岁的第二天,因为拒绝当gay,确诊为死对头的嬷嬷。

    -

    京阳兵荒马乱的周末终于过去,第二天又是周一和万恶的早八。

    然而对平秋鹤来说,周末平平无奇,周一也是。

    日子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过,他和往常一样,在七点五十五的时候才卡点来到教室。

    倒不是为了多睡一会儿,他起的早,来得晚只是单纯不想来。

    上课前的教室很嘈杂,不如他在寝室多坐一会儿。

    平秋鹤走进教室,这节是大课,第一排离老师最近的位置,果不其然还空着。

    “哈喽。”空座位旁边的男生戴着厚酒瓶底,抬手和他打招呼。

    平秋鹤不认识这人,估计是其他班的,点了下头便没再理会。

    换做平时,这就是他们两个一上午唯一的交流,但今天酒瓶底忽略了他的冷淡,平秋鹤坐下整理桌面的时候,靠过来问。

    “平同学,听说你拿到国航院交流名额了?”

    酒瓶底像是不常洗澡洗澡,身上有股不讨喜的味道。平秋鹤没有掩饰自己微皱的眉头,“嗯”了一声。

    酒瓶底又压低声音:“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大一拿到名额的,破例。”

    平秋鹤看他,目光明明白白写着不耐烦的疑惑,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是京阳,都能读懂他这双会骂人的眼睛。

    “所以?”他耐着最后一点性子开口。

    他问了,酒瓶底却又露出一种“你这人怎么这样”的表情,谜语人似的说了句“这种事儿要我挑明吗”,就悻悻回了自己座位。

    老师踩着上课点进了教室,姓郑,是位上了年纪的女教授,花白的头发显示她至少已经是奶奶辈了。

    郑教授在第一节课就说过,她是退休返聘,主动要求给新大一带基础课,希望能建立起这些孩子对专业的兴趣,为以后面对晦涩的专业课打些基础。

    郑教授上课风趣,深入浅出,唯一的坏习惯就是,喜欢冷不丁提一个不在教学计划内的知识点,然后欣赏整个教室鸦雀无声的脸。

    “真的没有人知道吗?”又一次提出一个英文名词之后,郑教授满脸的遗憾不似作伪,这位奶奶辈的人露出留守老人般的表情,引导,“猜一下也行呢?”

    有人站起来,逗乐一样猜了个字面解释,离谱程度不亚于音译外语,明显就是捣乱的。

    郑教授笑骂他两句,正要揣着遗憾进行下一个环节,却看到第一排有人举了手。

    小老太太自己上课就是坐着的,因此也不爱让回答问题学生站起来,对其他学生来说,经常是回答问题的人都说完了,别人还没找见到底是谁在答题。

    “这个词我印象不深,但另一个名词和它很像……”

    几乎是声音刚响起来,众人就锁定了答题者。

    也只有平秋鹤了。

    他坐在第一排,就像他现实里的成绩一样,绝大部分人只能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

    京阳也是其中之一……却也并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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