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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朝臣听到心声后》 50-60(第9/15页)
什么叫“雷霆君威”。】
赵嘉陵恶狠狠地开口:“赐座。”
谢兰藻扬眉笑了笑,她拱手道:“臣还有一物要献陛下,请陛下允其入殿。”
赵嘉陵的长吁短叹都要化作气浪掀翻屋顶了,乍一听谢兰藻的话瞪圆了眼睛。可她要是屈服了,那不是显得她很好说话?她是那样的人吗?她就要闹到天翻地覆。重重地哼了一声,说:“朕难道还缺你那点东西吗?”
谢兰藻知道陛下口不对心,她故意叹息道:“是臣逾矩,臣这便吩咐人将它抬回去。”
赵嘉陵:“!”她脱口道,“银娥,让人抬进来。”
【太可恶了,送人的礼物还有收回去的道理吗?】
谢兰藻说:“是一架屏风。”
赵嘉陵心中警铃大作:“不会是劝学用的吧?”她不想再看到什么“贤君子”了。
【除非是你的自画像,不然朕不会原谅你的。】
宫人们抬进来一架张设在床上的六扇连屏屏风,不是人物也不是山水,而是梨花树下、沉香亭畔、太液池边……各式各样的小狸奴。
“你不会是将太后的寿礼送到朕这儿了吧。”赵嘉陵脱口道。
谢兰藻噎了噎。
赵嘉陵:“……”她抿了抿唇,依照谢兰藻的性情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她仔细地盯着屏风看,还数一数上头的小狸奴,恰好二十团,总题为《天符六年猫戏图》。一扇一幅,各有题诗,所述何止天符年间?它更不是猫事,而是人事!怕自己嫌她画人敷衍,就转画猫了吗?
赵嘉陵狡辩说:“朕没有爬过树,从没有!”
谢兰藻眨眼,故作纳罕:“陛下怎么说起爬树之事?”
“朕说的了吗?朕没有说。”赵嘉陵耳根子发烫,她看了眼一旁的宫人,问,“你们听见了吗?”
谢兰藻唇角噙着笑,平静地望着赵嘉陵。
赵嘉陵泄气了,终于放弃恫吓宫人,而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她走近谢兰藻,用黑山白水般分明的眼眸凝着她。这礼物她满意,只要是花了心思的,都好。但得了便宜还是得卖乖不是吗?她觑着谢兰藻,直接把魂给觑没了,眼睫轻颤,她说:“朕送你枕头,你送朕床上屏风,是不是该写到朕的实录里?”
谢兰藻:“?”
稍睡枕起初不是陛下想让她多些精气神处理政务,变成不会疲惫的“牛马”么?
要是真这么做的话,史臣不会被后人怀疑学养吗?
“我们本来就很熟,现在感情更是突飞猛进啊。”赵嘉陵凝望着沉默的谢兰藻,极为缓慢地朝着她的怀里一跌,“你当朕是你画中猫吧。”
第57章
尽管知道陛下一头栽到地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也不能真石柱似的杵着,谢兰藻满脸无奈地去扶“雷霆千钧”。
这礼送的——
埋怨的话是要说的,但将自己代入画图中,那是一点障碍都没有。
谢兰藻只得圈住怀中的“大佛”。
赵嘉陵高兴了,笑容很是春风得意。
她见好就收,站稳了脚跟后,用视线描摹着近在咫尺的面庞,眼神灼灼。
直勾勾的眼神很容易扰乱人心,谢兰藻做不到赵嘉陵那般坦荡与肆无忌惮,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别开眼,顺便转移话题说:“陛下满意,臣便心满意足了。”
赵嘉陵的想法总是别具一格的,她问:“朕要是不满,你会为朕重新准备一份礼物吗?”
“不会。”谢兰藻口吻平淡,轻描淡写地将试图得寸进尺的陛下拨回去,“臣谨遵教训,日后便不送了。”
赵嘉陵磨了磨牙,谢兰藻就欺负她。
这么看就算是一帖《清静经》,她也要说好了?
唉,还能怎么办呢?她总不能压着谢兰藻天天送礼物给她吧。
“它就搁置在朕的床上,朕会日日夜夜观摩,不浪费你的一片赤心。”赵嘉陵不作妖了,她弯着眸子笑,眼中浮动着点点辉光。
谢兰藻面上也浮现了笑容,直到赵嘉陵又说了一句——
“你枕着玉枕时候,也该想着朕吧?”
谢兰藻:“……”
君臣之间,哪有这样的?
千秋节后。
上通下达公示栏上的“明德书院”以及“图书馆”创建进度终于到了百分百。赵嘉陵亲自去了一趟,题了“明德书院”和“明德图书馆”几个大字。
书院开课的时间还未定,州县将一些人才送过来了,但科目老师还未选定。诸如一些新式的科目,短时间内是找不到合适的老师的,到时候让这些学生通过书籍自学,等他们成长起来。不过幼学班不能这样草草,赵嘉陵还得物色人选,她想看看新进士里头,是否有合适的人。
“明德图书馆”建成后,赵嘉陵差人送了一部分书籍到馆中。谢兰藻和金仙公主也捐赠了些家中藏书,朝臣们一看她们都如此,也或多或少捐赠了些,再加上新刻印的校定版书籍,当得上“馆”字了。
图书馆的制度是赵嘉陵吩咐宰臣们拟定的,一人一签,签上记载着出身、住所,借阅之人需要凭借名签进出。图书馆中的书籍不允许随便带出,非要将其借走,得留下抵押物。这也是没办法之事,若有士人将书借出不归还,或者带回家时不甚怜惜书册,长久如此,是一种损失。
管理图书馆的人都是宫中选出来的女官,这先帝时候宫女便有数千人,虽然登基后放还一批又一批,剩余的数目仍旧不少。赵嘉陵索性将她们用起来,挑选妥帖的人去管理。
赵嘉陵本想着下一道诏书宣布“明德图书馆”开张,但系统不同意,还给她看了个什么“剪彩”的视频。
赵嘉陵:“!”
红绫横幅、火树银花,都要准备,她要大操大办,让天下之人知道她对知识的重视!
剪彩的时间在二月底。
枝头点缀着些许萌芽的春意,可迎面吹来的风仍旧是寒料峭的。
这回毕竟不是微服私行,还是有卤簿仪仗在,各级官员都随侍天子车驾。而长安得到消息的百姓呢,也隔着一段距离看热闹。就算不能目睹天子圣颜,感受些煌煌威势也是好的,日后还能做亲戚间闲聊的谈资呢。
里头的士人们也翘首以盼,遥见圣颜固然重要,但那“图书馆”也是不差啊!听说连秘府藏书都取出来了。读书之人平日所习就那些,如有机会多看一些书,谁不想广见闻呢!自古以来重视文学的皇帝何其多,但有几个能做到这为生民立图书馆的地步?!
听说“剪彩”之后,还会有赋诗环节。谁的诗文若能拔得头筹,便能得到一支有御笔的宝签!那可是圣人亲笔啊,圣人还是书法大家。如果得赐,以后出门都能横着走好吗?
礼书上可没有“剪彩”这一仪式,礼部完全是依照圣人谕旨来办的,索性不是大典,圣人也无意将事情弄得复杂,还算是简单。先前朝会上,朝臣们还为此争了争。倒不是说要不要办,而是争“剪彩的位置”。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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