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朝臣听到心声后》 60-70(第15/16页)
督促到年龄的官员退休吗?这时候动俸禄食料,等同于自抽巴掌。而且利益相关的事,就算真有几个大义凛然愿意为天下百姓吃糠菜,但绝大多数人没这个气概,人活着得吃饭,不是吸口气就能活的神仙。干活磨蹭低效就算了,就怕直接朝着百姓伸手。薄俸养出来的是巨贪。
心思一转,赵嘉陵就想叹气了。不过她还是乐观豁达的,摆了摆手:“等水泥研究出来计算了成本再说吧。”她也不想担“刻薄寡恩”的名号。
视线落在谢兰藻的身上,赵嘉陵的心声又冒出来了。
【朕的宰相一脸云淡风轻,八成有好主意。】
杜温玉忍不住往谢兰藻的身上看。
谢相不都这副神色?还能琢磨出什么?
谢兰藻面色如常,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刀不是不能伸,得看往哪里伸了。
从明德书院出来后,赵嘉陵的神色轻快。
也不是不愁之后,但这不是还有朝臣为她分忧吗?群策群力,一定会有办法将事情办成。
这般念想在脑海中盘桓缭绕,总之赵嘉陵是轻松了、豁达了。坐在去往谢宅的马车上,还有闲心命人买各种吃食,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一边遗憾有的吃不着了,譬如那邓家透花糍,得等下回才行。
天色不早,坊市的鼓声已经响起,一波波宛如浪潮卷来。
谢兰藻注视着赵嘉陵,心中一会儿盘算着将她劝回宫,一会儿又想夜间的事,大概避免不了聒噪。
赵嘉陵抬眸,见她的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就举起半个胡饼问:“你要吗?”
谢兰藻:“臣不饿。”
赵嘉陵说:“你家在这边,想吃里坊的胡饼也不难。”
谢兰藻一噎,她问:“……宫中难道没人会做胡饼吗?”实在想不出来哪里不一样的。
“滋味不同。”赵嘉陵摇头,她蹙着眉思忖片刻,最后坦然地蹦出了一句“金言”,“可能缺少点偷偷摸摸的刺激吧。”
谢兰藻觑着她,心中莫名萌生一种怪异的感觉。
仿佛陛下说的不是胡饼。
马车拐入务本坊,直接进入谢宅中。车一停稳,谢兰藻就伸手打帘,请赵嘉陵先下。
祖母没在宅中,而是被叔父接去小住几日,府中便只剩下一群仆妇乌泱泱地来迎接。谢兰藻一扬手,就打发她们各自忙碌去了。
“还是家中无大人好啊。”赵嘉陵感慨一声,大长公主在府上的时候,总是会盛装相迎,多少给她带来点压力。
谢兰藻笑了笑,道:“陛下还要用膳吗?”
“嗯?”赵嘉陵的尾调微微上扬,她咋舌道,“朕是要一切从简,但你也不能连饭都不给朕吃吧?”
谢兰藻:“……”这可是冤枉她了,谁让一路上陛下的嘴就没停过,她不是怕陛下吃撑了吗?她完全可以猜想到之后的场景:陛下躺在榻上哼哼,非要她帮忙揉肚子消食。之后得了便宜还卖乖,倒打一耙怪她准备佳肴。
知道赵嘉陵是真的不计较,谢兰藻一切都从简了。
灯火荧荧,几个小菜配上一壶酒,萦绕着一种小家的温馨。
“你之前不还说没有酒吗?”赵嘉陵嘟囔着翻旧账,拿眼神睇着谢兰藻,等着她解释。
谢兰藻还是很从容,不慌不忙说:“正因为先前缺着,臣便让家人备上了。”
赵嘉陵:“朕说不过你。”她哼一声,兀自抿了一口酒。是醇香的甜酿,不醉人,一口下去也不会满脸飞霞。但赵嘉陵还是被那丁点酒气一激,打通了窍穴。她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朕知道了,你从那时候就盼着朕来了吧?!”
谢兰藻道:“朝中大臣谁不盼着陛下降临私第呢?此为人臣之殊荣。”
赵嘉陵:“……”
【可恶谢兰藻,一定要用这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话吗?】
【就不能说一声欢迎朕吗?】
谢兰藻眸中藏笑,她举杯道:“臣请陛下饮酒。”
第70章
赵嘉陵的情绪本来就是一阵一阵的,也没真跟谢兰藻生气。见谢兰藻唇边的笑意,就知道她又在逗弄自己了,举起酒杯与谢兰藻碰了碰,抿上一口甜酒,又笑逐颜开了。
用过晚膳后,天色已经黑了,屋中的灯烛、檐下的灯笼将府邸照得有如白昼。赵嘉陵和谢兰藻坐在庭院里看月上帘钩。五月的天,夜色吹到身上已经裹挟着丝丝的热意。赵嘉陵的视线飘动,一会儿看竹月,一会儿又挪到谢兰藻那只持着团扇的手上。烛光下,也莹莹如玉。
赵嘉陵不说话,谢兰藻也极安静,她持着团扇摇着,替赵嘉陵驱走飞来的蚊虫。风拂过草丛窸窸窣窣轻响,虫鸣此起彼伏的,在协奏曲中,赵嘉陵也不闹腾,只托着腮直勾勾地凝视谢兰藻。良辰美景,赏心乐事,自有一派安详。
一会儿后,赵嘉陵从谢兰藻的手中接过了驱蚊的团扇,她状若无意道:“你怎么不劝朕回宫了。”
谢兰藻挑眉:“陛下不是打算留宿吗?”要是劝说有用的话,陛下还会出现在她的府邸吗?
“阳奉阴违嘛。”挥了挥团扇,赵嘉陵拖长了语调。
谢兰藻微微一笑:“那臣现在说一句?”
“不了。”赵嘉陵才不想听呢,她霍然站起身,凝视着月色下神色清如水的谢兰藻,眼中浮动着跃跃欲试,她道,“不早了呢。”
谢兰藻一点头:“臣已经为陛下准备好下榻之所。”
“嗯。”赵嘉陵应了声,但一琢磨,又扬眉,“嗯?朕不与你住在一块吗?”
谢兰藻仿佛没听见这句话,温声道:“厢房已经撒扫过,被褥都是全新的。”
赵嘉陵:“……不是说好了彻夜长谈、抵足而眠的吗?”她嘟囔一声,拿恳切的眼神去睇谢兰藻,希望通过自己的可怜可爱融化谢兰藻那颗铁石一般的心。可谢兰藻呢,只是微笑着望着她,昭显着死线都在那,已经无法在退一步了。
赵嘉陵摇了摇扇子,悻悻然说:“朕又没什么坏心思,你这是在防贼一样提防朕吗?”她凑近谢兰藻,再接再厉,“朕一个人住,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啊?”
“陛下言之有理。”谢兰藻故作深思,最后一叹气说,“臣还是送陛下回宫吧。”
“唉没这回事。”赵嘉陵忙说,“外头执戟的卫士还在呢,况且有暗卫。宰相之第,自然是安全的。”走了两步,赵嘉陵蹙着眉头,“五月的蚊虫就这么恼人吗?”
“太医署和明德书院那边,应该在研究药物了。”谢兰藻说。五月之后,天气渐渐炎热了。系统给的医书上讲了,一旦湿热腐臭,蚊虫苍蝇扎堆,便容易引发疟疾。疟疾可是件要命的事,过去能不能治好全看天命。现在不同了,大夫呢,有法子治疗,百姓们也不用再去求灶神相护佑了。
赵嘉陵颔首说是,又道:“蚊虫恼人,那朕给你打扇,怎么样?”
这都殷勤地过分了,谢兰藻没应她,也没什么不耐烦的神色。她温声说:“传出去,陛下是要臣有祸国之名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