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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朝臣听到心声后》 70-80(第8/19页)
辽东,就当作我们以后的目标吧。”她的跟前是一幅颇为详细的舆图长卷,手指点在辽东地界又慢慢地往下滑。“你有什么建议吗?”
谢兰藻眸光幽邃,她道:“不仅需要看水土,还得选县官。”她对上赵嘉陵的视线,直白地说,“女子为县官之地域为优选。”自身的打拼固然重要,但还需要资源的倾斜和全力地推动。在赵嘉陵的跟前,谢兰藻不再掩饰自己的偏向。
视线交汇,赵嘉陵唇角笑容灿烂,她干脆地一颔首,说:“好。”
来年开春粮食种植的事在两人的对话中敲定,赵嘉陵的视线定在谢兰藻的脸上,她只失神了刹那,便将漫游的思绪拉拽了回来,提起了近来第二件重要的事。
“吐蕃那边的信使姗姗来迟,赔了些牛羊和黄金。不过他们对关押着的使者是只字不提啊。”赵嘉陵抿了抿唇道,她知道吐蕃国内氛围紧张,君相的斗争还没有彻底了结。葛东赞作为葛氏子,也是赞普需要铲除的目标的,他们是想要借刀杀人吗?
“既然是个误会,那使臣也该送回国了。”谢兰藻微微一笑。到底是不是误会不重要,只是如今三方斗能接受这个说辞。吐蕃和突厥愿意低头,大雍也没必要非要跟对方打上一场,还不是时候。
赵嘉陵颔首,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葛东赞是个酒囊饭袋,但能让葛氏余党拉起一面大旗,吐蕃王国自内生乱,对她们也是有好处的。同时,放归使臣也是应突厥之请,毕竟对方都派遣质子来长安了,大雍这边也可以适当地做些让步。
“不知道突厥可汗怎么样的,竟然派了两个。”赵嘉陵又嘟囔着说,她也没想太多,又道,“依照惯例,送到国子监中读书吧。”大雍不乏外藩的“留学生”,他们都在国子监学习大雍的文化。在国子监闹出笑话的时候,也有学生对明德书院感兴趣,不过赵嘉陵压根没给他们报名的机会。这些人的档案都是由鸿胪寺严格管理的。
“国子监最好。”谢兰藻说。
赵嘉陵眨了眨眼,又对着谢兰藻说:“书籍都是对外开放的,朕之前还想过,如果被这些人学会了带回国去怎么办呢。”大雍和外藩语言文字不通,是需要译语人的,但这些长久在大雍学习的,素养恐怕不亚于大雍士人,他们翻译些书籍不在话下。
谢兰藻轻笑一声:“这些书籍都是经世致用的,读了不够,还得用了。”有的藩国连一国钱币都要从大雍走私,是没办法进行大刀阔斧改革的。思忖片刻后,她敛起笑容,认真道,“不怕他们用了,只要保证大雍走在前头就够了。就拿突厥来说,他们往往会在缺粮草时候南下劫掠。如果他们能丰衣足食,还会频繁掀起战争么?”
明君系统很忽然地出声:【她的思想还是很先进的。只有你独富,就会有人不平衡,就会有势力铤而走险。你强盛的时候会避锋芒,可一旦疏忽了呢?环伺的群狼只会借机咬下你一块肉。宿主,要自身强大,但也得给周边的藩国希望。当然,最为关键的东西还是得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赵嘉陵扬眉道:“朕明白了。”
议论完政事,谢兰藻照例躬身告退了。
赵嘉陵抬了抬眼,在谢兰藻退后几步后,喊道:“谢兰藻。”
谢兰藻温声道:“嗯?臣在。”她下意识地看向声音来处,精神有些恍惚。映入眼帘的是陛下颀秀的身影,陛下唇角还是噙着笑,可不再是一团未脱的稚气了,眉宇间也写满天子的雍容气度。明明身量未变,但给人的感觉就是比两年前更为高大。
赵嘉陵抬步走向谢兰藻,她用力地抿了抿唇。喊住谢兰藻只是一时的冲动,她自己都没有想好下文。凝视着谢兰藻一会儿后,她才拖曳着语调说:“外头风大。”
谢兰藻道:“臣省得。”
赵嘉陵打量着谢兰藻,手搭在她的手臂上,感知了一下衣裳的厚度,她关心地说:“有些单薄。”她头也不回地吩咐内侍去将她的裘衣取来,拿到手之后,掂了掂重量,将它铺洒开来,披在谢兰藻的身上。
谢兰藻静立不动,长睫微微地颤着,扫下小小的一团鸦影。
近在咫尺,能够清晰地看到谢兰藻耳鬓细小的茸毛。赵嘉陵的心在静默中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她舔了舔莫名变得干涩的唇,想要说点什么打破这股氛围。她紧张地调侃道:“你今日怎么这般听话?是被朕的天子威压吓住了吗?”
“是呢。”谢兰藻的声音很轻,仿若羽毛在风的主导下轻轻一点。
赵嘉陵呆滞,她眨巴着眼,面颊上绯色蔓延,如离离草野燃烧的赤火不可遏制。她的双手滑到了谢兰藻的双臂,一时间不愿意挪开。
最后还是谢兰藻无奈地出声:“陛下要与臣在这里站到天荒地老吗?”
“有何不可。”话脱口而出,同时浑噩的思维也清醒过来了。赵嘉陵忙着找补,“朕、朕是说——”
谢兰藻的轻笑声响起,打断了赵嘉陵。
赵嘉陵抬眸看她,唇角往下耷拉了些。
谢兰藻笑道:“陛下若是还有话要说,不妨请臣落座细细谈?”
赵嘉陵松开了她,讪讪地笑着:“朕只是想说,风大霜寒,仔细些路。”
谢兰藻闻言眸光越发柔和,唇畔的笑容化开了那股人前的孤高绝俗。她缓缓道:“多谢陛下关心。”停顿片刻,又说,“陛下近些时日还早起吗?”
赵嘉陵眨眼说:“冬练三九呢。”
谢兰藻开口,叮嘱声中充斥着关怀:“陛下仔细些,莫要着了风寒。”
“不碍事,朕是真龙天子,火气旺着呢。”自信的回答声还是在谢兰藻的眼神里,越来越轻、越来越小了,“朕知道了,绝不会在出汗后大肆脱衣。”
停顿刹那,新的话语又蹦跶出来了:“话说,如果朕那么做了,你会不会——”
只是说到一半,自己意识到了那话题的幼稚和荒唐,自行截断了话头。
谢兰藻面上浮现一抹困惑:“嗯?”
【她会生气吗?朕要是着凉病重了,她会来照顾朕吗?不行,这样太傻了。别说是谢兰藻,就连朕都讨厌这种做作的行为。】
【宿主知道就好。】
响起来的心声解答了谢兰藻的疑惑,却也让她的脸色变了变,至少听到前半截话时候如此。等“不行”两个字入耳,她陡然变得严峻的脸色才缓和了几分。一场风寒严重的时候是会夺命的,尽管太医署和医学生们有所成就,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哪有主动去“迎灾”的道理。万一呢?谢兰藻的思绪不受控制地蔓延下去,她发觉自己难以承担这种后果。自内心深处萌发的恐惧,打碎了她的从容平静。她像是被扔到冰窖里,温度从她的身上渐渐退去。
“你怎么了?”从胡思乱想中回神的赵嘉陵被谢兰藻难看的面色吓了一跳。
谢兰藻耳畔嗡嗡嗡,她勉强地克制情绪,摇了摇头,说:“臣只是想到了一些旧事。”
赵嘉陵面色踌躇,不知道该不该的问到底,如果是坏事,她的问询不就是戳谢兰藻心窝了吗?
但不太放心的谢兰藻主动开口了,她的眼神中浮现了浓厚的忧虑:“臣的父母都是病逝的。”
“啊?”赵嘉陵不太明白她怎么提起这个,她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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