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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丢掉的小狗很想你》 16、第 16 章(第2/3页)
”沈璧然丢下一句气话,愤然离开。
但他万万想不到,这差点一语成谶。
和父亲的那场谈话拉开了沈璧然恐怖岁月的序幕。这些年来,哪怕他已经放下、解脱,却终究还是不敢主动触及回忆。因为一旦开了头,梦魇便会微笑着朝他张开镰刀,拥抱他,至粉身碎骨。
“ohdear!”glance用一声夸张的惊叹强行打断了沈璧然的回忆,“你把他赶走了?why,babywhy?!他不是你唯一且永恒的爱人吗?”
“……我得把你的自动学习关了,再这样下去,你要跳出宋听檀的框架了。”沈璧然按了按鼻梁,看一眼时钟,自暴自弃道:“搜一下步行范围内的酒吧,不要乐队。”
符合条件的只有一家,沈璧然曾经去推过门,但被堪比美国黑/帮区的装修风格雷出来了。不过眼下他实在太需要酒精,无心挑剔,立即出发。
散着的发尾被压在嘎巴甸布料下,他双手插在风衣兜里,埋头快步来到店门外,推门而入。
有那么一瞬,沈璧然觉得自己穿越了。
满室清新昏幽,壁炉噼啪私语,虽然明显还没施工完,但风格已成,很像魔法学校里的某间公共休息室——少年时沈璧然沉迷哈利波特,拉着顾凛川为选学院而苦恼。他很钟情拉文克劳休息室的书房围读腔调,但又憧憬格兰芬多的壁炉密谋氛围。
那时顾凛川开玩笑说“你可以把它们结合起来”。人生际遇何等奇妙,时隔经年,沈璧然竟然真的在现实世界里遇到了。
“抱歉先生,我们店今天换了新老板,要紧急改装修,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沈璧然茫然抬头,目光却越过踩在梯子上招呼他的小哥,被他背后满墙顶立的书柜吸走了。
琳琅满目的书籍和酒瓶密集镶嵌,看似邋遢随意,实则秩序精妙。层次丰富的光线让原本没有生命的空间爆发出情感。
沈璧然一下子想起祝淮铮的私人会所。
“新老板姓祝吗?”他忍不住问。
小哥一愣:“什……”
角落里忽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谁姓祝?”
沈璧然差点被吓得后退一步,这才发现吧台前的昏影里坐着一个人——此时此刻出现在这,更像一个鬼。
他不禁怀疑这一切都是大脑编造出的幻觉。这种症状前所未见,他不敢轻举妄动,暗暗在心中复盘刚才哪个环节是真实与幻觉的分界线。
“你还有一位姓祝的朋友?也像白翊一样,是会邀请到家里吃饭的不熟关系吗。”顾凛川语气淡淡的,另外拿了一只酒杯,象征性地倒了一毫米威士忌,然后加满苏打水:“过来坐坐?”
沈璧然缓慢走过去坐下,警惕地看着他。
“你要炸毛了。”顾凛川嗤笑一声,把酒杯推给他,“我要是给你下毒,不会选这么难喝的酒。”
沈璧然问顾凛川:“你怎么在?”
“钱到位,就不存在暂停营业。”顾凛川喝掉自己那杯纯威士忌,又倒半杯,“还是说你想问,为什么我在你家楼下?”
不等沈璧然回答,他再次把酒饮尽,说:“毕竟今早才听说原来你住云澜国际,觉得新鲜,来转转。”
整瓶威士忌所剩无几,顾凛川声音沙哑,神情透着不同寻常的冷淡和松弛,显然已是半醉。
那句提醒对方生病不该喝酒的话已经冲到沈璧然嘴边,又被强行咽下去,他抿一口寡淡无味的苏打水,说:“我以为你在晶珀。”
“晶珀?”
顾凛川似乎困惑,身子朝沈璧然倾过来些许。
古龙水的冷香和烈酒的辛辣冲撞进沈璧然的鼻息,沈璧然不知道对哪种气味过敏,浑身发痒。他努力排空杂念,与顾凛川四目相对,“我今晚在晶珀和人谈事,看见了我大伯。”
“哦。沈从铎么。”顾凛川恍然大悟,退回安全距离,轻晃着酒杯说:“我想投浔声,约他聊聊。”
虽然沈璧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为这直白的承认语塞了半刻。
“但是——”顾凛川放下酒杯,有些奇怪地朝他歪了下头,“这和我在哪里有什么关系,你总不可能在晶珀也看到我了吧?”
“?”
沈璧然怀疑他的脑子被酒精腐蚀了,提醒道:“我看到了你的保镖和jeff,不就说明你在……等等。”
电光火石间,沈璧然顿悟,荒谬道:“光侵投资浔声,你让jeff去谈?”
“不然呢?”顾凛川淡定反问,玩着手里的酒杯,“他年薪千万,总要为老板做点端茶倒水之外的事吧。还是你觉得,沈从铎身上有什么是值得让我亲自见他的?”
“……”
顾凛川又自言自语地说:“jeff最近有点情绪,让他去谈他还嫌掉价,我看他是真想被炒。”
沈璧然内心痛骂这堪比天堑的阶层差距,沉默许久才道:“你要堵浔声的窟窿,投资金额应该够拿它两成股份了吧。”
“差不多。”顾凛川语气随意,“这比例不低,你大伯不一定接受。”
沈从铎是不可能拒绝的,他毫无家业情怀,并且持股过半,即使被光侵稀释也超过四成,权利依旧牢固。
沈璧然讽刺道:“就算你要求浔声改行做房地产,他都不会拒绝的。”
顾凛川略带遗憾地把那杯没有赢得沈璧然青睐的假酒拿走,又抽了一瓶草莓味百利甜,重新倒给他,“不一定。光侵计划按照浔声市值的两成注资,但只索要百分之十五股权。作为条件,要求一股双票,拿三成投票权。”
沈璧然讶异,“你要投票权干什么?”
“控制经营啊。”顾凛川心不在焉地答,把那杯草莓百利甜又试探地往沈璧然手边推近两厘米。
沈璧然皱眉,“可即便如此,沈从铎父子仍然握有大约35%投票权,还是高于你。”
“算得还挺快。”顾凛川笑了声,把剩下的威士忌全部倒进自己杯里,“没差几个点,jeff说随便拉拢个目前占股8%的小股东当盟友就行了。”
说得倒轻松。
沈璧然怀疑他喝多了,还是不得其解:“浔声对光侵而言无非芝麻大的肉,你控制它的经营干什么?”
顾凛川戳戳那杯百利甜,“喝一口,我就告诉你。”
“……”
沈璧然深吸气,拿起来喝了一口这杯莫名其妙的酒味草莓牛奶饮料。
倒是不难喝。
顾凛川满意地点点头,垂眸看着自己杯里琥珀色的烈酒,许久方才开口——
他的声音犹有醉意,却利落清晰:“因为我想换帅。”
语落,他倏而抬头直直地朝沈璧然看过来,伸手到沈璧然脸侧。
“你——”顾凛川说。
沈璧然呼吸一顿:“什么?”
顾凛川看着他,很醉态地、迟缓地眨了一下眼睛。
“——你出门很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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