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的小狗很想你: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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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在沈璧然身上。门口忽然多了一行人,保镖助理留在外面,只一道身影独自踱入演讲厅,在末排的一角安静落座,仿佛只是偶然步入。

    漆黑之中,无人注意、也无人能预料到,顾凛川竟会在此时此地现身。像一柄锐利又从容的刀,沉默地隐匿在刀鞘后,唯一有声的是那双深邃的眸,随着台上人的谈笑举止而轻轻波动。

    他和所有人一样,微微仰着头看沈璧然,沈璧然的视线不经意地落过来,又自然地挪走,让人无从判断究竟有无为他停留片刻。

    “几年前,我因为一些家庭问题移民,如今正是回来解决这些问题。”沈璧然给出了一个有些故弄玄虚的答案,“国籍转回手续已经在流程中了,感谢提醒,开场时太紧张,忘了自我介绍。”

    沈璧然将视线投向摄像机,目光笔直地穿透镜头,毫不遮掩掠夺的野心,“承蒙先人积累,民国年代兴办寻生报业,见证家国命运数十年。而后祖父沈鹤浔改创浔声科技,协力互联网大幕拉开。如今旧浔声腐木将死,后继者必须再立潮头,沉舟伐木,破旧立新。”

    满场哗然,摄像头闪光无数,投资人面面相觑。

    一片混乱中,末排角落更显静谧。顾凛川眸光轻闪,柔和地凝视着台上。他轻轻转了一下腕表,唇形随之微动。

    镜头如长枪短炮,快门声似金戈铁马,而被他盛在眼中的那人独立台上,直面所有的审视、窥探与较量。

    “鄙姓沈,沈璧然。”

    *

    “我姓沈,沈璧然。”

    听到消息一路飞跑到小操场的顾凛川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

    十一岁的沈璧然还没经历变声期,声音脆生生,但此时却透着冰冷的警告。

    衬衫褶皱交错,裤腿贴满鞋印,长发凌乱地散在颊侧,手臂上还爬着几道红肿的檩子。

    他满身狼狈,但眼神高傲,伸手朝对面鼻青脸肿、脑门上被抓出血道子的大块头一指:“你记着,我姓沈,我哥姓顾,再让我听见你在背后说我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国际学校也不是人人优雅,第一次期中测试后,顾凛川和沈璧然分进了不同的班级。顾凛川考了学年第一,招来不少关注,关注背后还有非议,他和沈璧然同入同出,但他姓顾,这成了他身上最大的疑团。

    不知是谁把他是沈家捡来的孩子传了出去,兴许只是各家司机等放学时随口闲聊到,大人们说者无心,但被个别心思坏的小孩听到,立刻成了语言霸凌的工具。

    顾凛川晚饭时没有等到沈璧然,去他们班问,班长支支吾吾地说,沈璧然跑到骂野种的学生班门口,把人喊出去了。

    狂奔这一路,顾凛川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带头起哄的那个孩子又高又胖,就沈璧然那小胆、小身板,平时爬个阁楼都要背要抱、看到只大点的虫子都崩溃,要怎么和人打架?

    他一想到对方朝沈璧然抡拳头,心脏都要爆炸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虽然沈璧然没打过架、虽然他确实搞了一身伤,但沈璧然竟然打赢了。

    “顾凛川你别管!”沈璧然背对着他突然大喊一声,也不知怎么发现他来了,后脑勺长眼睛了,指着那个大个子说:“再说一遍,你以后要是对顾凛川有疑问就来找我,我叫沈璧然。”

    后来教导主任把他们都抓进办公室,沈璧然也是一脸坚定,腰杆拔直。

    “我是美国班3班的,我姓沈,沈璧然。”

    主任喊来沈从翡,数落道:“你儿子动手打人,还大声报家门呢,可骄傲了。”

    沈从翡了解完事情经过,问沈璧然:“知道错哪了吗?”

    父亲面前,沈璧然一下子好乖巧,自己理顺了头发,拉平衬衫,很得体地朝对方说:“对不起,我不该用打你的方式教训你。”

    沈从翡“嗯”了一声,接过儿子手里握着的丝巾,拢着他头发胡乱打了个结,扎不住,于是又把丝巾塞给站在一边的顾凛川。

    顾凛川沉默地给沈璧然绑头发,沈璧然乖巧地低着头,沈从翡转头对滋事的学生说:“我是沈从翡,这是我儿子沈璧然,这个也是我儿子顾凛川,请你向顾凛川道歉,保证以后不再言语冒犯。”

    顾凛川手上一僵,沈璧然扯他衣角,小小声对他说:“你听,我爸报家门也可骄傲了。”

    那晚回家,沈璧然坐在顾凛川床上让他给胳膊上药,棉签一沾就红了眼,尖叫:“疼!你要疼死我!”

    顾凛川心疼又无奈,“你不是叫沈璧然吗?能耐死你了沈璧然,沈璧然挨打都不怕,怎么还怕上药?”

    沈璧然瘪了瘪嘴,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撒娇耍赖地说:“沈璧然挨打都不怕,但怕顾凛川在外面受了气不好意思找爸妈给你撑腰。”

    “顾凛川,爸爸会给你撑腰的,如果他不撑,我来撑。是沈璧然一定要顾凛川留在沈家,沈璧然就一定会保护好顾凛川。”

    *

    “好威风的沈璧然。”前一排的记者低声说。

    顾凛川从回忆中抽离,眼眶微热,垂眸莞尔。

    沈璧然就是这样,他被爱浇灌长大,骨子里生长着英雄主义,提起自己名字时坦荡又自豪,仿佛他告知你他的姓名,是一种垂青、一种赏赐。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有那么一瞬,顾凛川觉得在场众人、线上观众都很走运,能听到这样一句自信坦荡的“沈璧然”。

    所以他也随众人一起鼓掌,并且又一次无声地重复了一遍台上那个人的名字。

    沈璧然。

    第20章

    glance功成身退, 潇洒退网。

    网友们一边泪别glance,一边嗑起沈璧然和宋听檀的友情。宋听檀刷微博到半夜,打来电话说:“经此一役, 我对你的友情死灰复燃。”

    沈璧然边看邮件边说:“鉴于是glance乱讲故事引发的,可以定义为你自导自演。”

    宋听檀:“……你真让人下头。”

    发布会后,投资意向书像雪片一样涌进邮箱,沈璧然直接工作到半夜, 又和湾区的团队开进度会到清晨。好不容易刚躺下,小跛就在外头用狗爪子划门。

    沈璧然屏住呼吸, 轻轻、慢慢地拉起被子, 把头蒙住。

    可惜, 没骗过狗。

    小跛咚咚撞门, “呜汪呜汪”低吠不止。

    glance替它发声:“你说, 狗的膀胱爆炸会有声吗?”

    沈璧然绝望地掀开被子,“新主人到底还要不要它了?”

    “唐杰今天就会来接它。”glance解释道:“他上周分身乏术, 白天伺候事逼领导, 晚上外出应酬喝酒, 半夜写投资分析书,爆肝一周, 据说凌晨三点半刚交差, 立刻联系了我。”

    沈璧然忧心忡忡:“他会不会死在小跛前头?”

    “好问题,我立即让他补充体检报告。”

    沈璧然思索道:“最好让他再制定一份自己猝死后的狗狗信托预案。”

    “还是你有远见。”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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