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的小狗很想你: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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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后来家里逐渐放我出来做事,我问了爷爷,他说你在美国上学,我以为你是按照原本的人生规划在走,就没再多问。那年要害我的人还是没找到,而我也不想再容忍那些藏在暗处随时可能伤害我、伤害一切与我有交集的人的毒瘤,这两年一直在排查。有些人藏得很深,所以我用了点激进的手段。老爷子被我吓到了,给了很多支持,和我一起,把他们一家一家都挖出来清理干净。

    “我以为遵守我们的约定,不去过问打扰你,是你最希望的,也是最能确保你一家安全的。但这几天我越来越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没有照顾好你。”顾凛川轻声说。

    “顾凛川。”沈璧然眼眶很热,盯着桌面上一粒莫须有的灰尘,许久,一字一字道:“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该再照顾我,我也不该再需要你。”

    “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我以为分手只是一段恋爱关系的暂停。”顾凛川摇头,“沈璧然,你是不是忘记了?即便抛开那段虎头蛇尾的恋爱,我们也不是陌生人。”

    对面投来的目光灼热,沈璧然只能垂眸听着,几乎无法抬头与他对视。

    “昨天听完你的发布会,很遗憾,分手时的约定,我大概是履行不下去了。”顾凛川起身牵起小跛,小跛这会儿很安静,顺从地贴着他的脚边。

    “不过你放心,今天的我不会再给身边的人招来灾祸了。”

    “沈璧然,抛开那四个月,我们还有十年,你的七岁到十七岁,我的八岁到十八岁,永远不会被更改、谁也不能代替的十年。我们可以不再见面,但一旦见面,就绝不可能做回陌生人。”

    “你需要我很正常。”顾凛川伸过手,掌心试探地在沈璧然头上落下,见他没有反抗,便加了些力气揉了一把。

    “你永远可以需要我,这是天经地义。”

    “我永远应该照顾好你,不管你需不需要,这也是天经地义。”

    *

    “可你不嫌麻烦吗?”

    十六岁的沈璧然泪眼迷蒙地坐在哥大交换生公寓的床上,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微微气喘的顾凛川。

    高二下学期,他和顾凛川一起参加为期两周的常春藤高校体验营,他们抽选到了不同的学校,他在哥大,顾凛川在宾大。

    春校日程充实有趣,沈璧然乐在其中,可一周后,他毫无缘由地做了噩梦。

    梦里小山生病了,医生说是癌症,沈璧然跑遍所有医院,陪它接受痛苦的治疗,但最终还是眼睁睁看着它死在了怀里。

    沈璧然凌晨两点惊醒,哪怕知道只是一场荒唐的梦,但内心惊惧哀忡,哭得停不下来,他几乎本能地给顾凛川打了电话。顾凛川正在睡觉,安慰了他几句,而后让沈家佣人给他打视频,让他看看小山此刻正在家里活蹦乱跳。

    沈璧然蜷在床上一遍遍看视频录屏,直到日出后才慢慢平静下来,合上眼睛要重新睡着。

    公寓的密码锁就在这时被按响了。

    顾凛川半夜在美国的大街上拦了一辆的士,三小时从费城赶来纽约。沈璧然刚震惊地从床上坐起来,就被他拢在了怀里。

    他裹着一身凉气,但那双手掌依旧温暖燥热,一下一下地顺着沈璧然的背,低声哄着他说没事了。

    沈璧然茫然地从他怀里仰起头瞅他,“你就这么来了??”

    顾凛川轻描淡写,“刚好拦到一个很想赚钱的的士大叔。”

    “可我不是都已经和小山视频了吗?”

    “你一开始不是给我打的电话吗?”顾凛川低头看着他,“我以为你是想要我来陪你。”

    沈璧然愣了一下,“是啊,但……”他忽然意识到,因为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他的半夜是国内的下午,他其实可以直接给家里打视频,用不着折腾顾凛川一趟,但不知为何,他情绪崩溃时本能地只想找顾凛川。

    “顾凛川。”沈璧然懵懂又悻悻,“可你不嫌麻烦吗?”

    顾凛川似乎也被他问一愣,重复道:“但你需要我啊。”

    “我都十六了。”沈璧然说:“再过三个月我就十七岁了。”

    “那怎么了。”顾凛川很自然地说:“你七十岁也可以需要我,沈璧然永远可以需要顾凛川。”

    顾凛川边说边继续安抚他,那只大手捋着他的后脑勺,顺着他的背,最后落在他后颈上,放轻了力气,一下一下揉捏着。

    这样的触碰不是第一次,但沈璧然却仿佛头一回地真正感知到了顾凛川的那只手——皮肤炙热、骨骼微凸,他感知到那只手是如何捏起他脖颈的皮肉,感知到自己的汗毛如何颤栗,触碰时动脉如何搏动。

    顾凛川指根的茧忽然不小心摩擦到他的颈侧,他大脑一下子空白,推开顾凛川,转头滚进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一坨蚕。

    顾凛川愣了,“又怎么了?”

    “别这么揉我。”沈璧然声音很闷,顿了几秒才说:“爸说颈椎不能随便给人碰。你没考过按摩师专业证,别揉我脖子。”

    隔着一层被,沈璧然听见顾凛川被他逗笑的声,可他自己却笑不出来。

    他卷在黑咕隆咚的被子里,近乎茫然地低头向下看——

    什么也看不见。但,也不需要看见。他马上十七岁了,他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顾凛川你快走吧。”沈璧然慌乱地赶他,“你无故翘课,宾大会和你记仇,以后你别想申请了。”

    “你以为宾大是你?整个小破本,什么都要给我记上一笔。”顾凛川拒绝,“我已经给国际部老师发请假邮件了,今天就留在曼哈顿好好陪你。”

    “那你替我去上哥大的课。”沈璧然快要把自己憋死了,“我一宿没睡,头好痛,我要补觉。”

    他说头痛,顾凛川就妥协了,隔着被子搓了搓他的头,“别一觉睡到晚上啊,我中午打电话叫你起床。”

    “不许!”沈璧然在被子里尖叫,“敢吵我睡觉你就死定了!”

    *

    手机铃声让沈璧然猛地惊醒。

    梦中的画面迅速从脑中崩塌流走,身下变成了宽大松软的沙发,家里没开灯,窗内窗外一片漆黑,偌大的公寓寂静空荡。

    沈璧然呆了许久才意识到那是梦。早上顾凛川走了之后,他回家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到天黑。

    电话还在响,他从沙发缝里摸到手机,看着顾凛川的手机号,刚刚才分辨明晰的梦境再次和现实交织出了错乱感。

    “这狗还行。”顾凛川听起来不像早上那么嫌弃了,“训过?”

    沈璧然还没回神,“什么?”

    他的嗓音软而哑,顾凛川问:“你在睡觉?”

    沈璧然晃了晃昏沉的头,“刚醒。狗怎么了?”

    “很有礼貌,你训得很好。”

    沈璧然反应了一会儿,纳闷道:“它不是应该在Jeff家吗?”

    “哦,Jeff早上烧昏过去了,要住院两天。”顾凛川的语气稀松平常,全是资本家对牛马生命的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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