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的反派竟是我自己?!(快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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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里的蛇女美杜莎。

    郁宴隔着眼泪,不可置信地触摸对方的脸。

    谢鹤年没有躲,反而又逼近他几分,好让他看得更清楚一点。

    他抬手解开郁宴衬衣的扣子,冷清的语气染上一点无奈:“我不会抛下你的,所以,你配合一点?”

    他原本不想用这张脸,可是郁宴挣扎地太厉害。

    对他来说,谢鹤年是个讨厌的陌生人,所以无论谢鹤年说了些什么,他都抱有抵触而抗拒。

    让他就这么烧下去总不是个办法,鬼使神差地,谢鹤年换成他原先的那张脸。

    郁宴竟然一见他就呆住了。

    他已经彻底烧懵了,怔怔地看着对方,眼泪像珍珠一样从眼角滚下来,然后彻底松懈了似的,猛地扑到他怀里,呜咽着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确认。

    “你真的是我吗?”

    “我可以相信你吗?”

    “不会抛弃我的。”

    不过哭归哭,顶着这张脸,他终于没有再挣扎,任由谢鹤年折腾。

    让伸手就伸手,让抬下巴就抬下巴,让额头上盖着湿毛巾,就抹着眼泪,特别老实地自己抬手捂着湿毛巾,不让它掉下来。

    谢鹤年简单给他擦了一遍,转身去洗手间洗毛巾,没几秒的功夫,轻重不一的脚步跟尾巴似的黏了上来。

    他从镜子里看过去,郁宴捂着毛巾,贴在洗手间的门后,一双眼睛已经烧花了,迷迷瞪瞪地追着他过来,冲他笑一笑,终于愿意再次对他露出两个酒窝。

    ……好黏人。

    郁宴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娇气,一会儿不见就哼哼唧唧地凑过来,拿滚烫的皮肤挨着谢鹤年。

    谢鹤年嫌烫,想把手松开,可是刚流露出一点皱眉的趋势,一抬眼,郁宴就红着眼圈,一副又要被抛弃的可怜样子。

    谢鹤年叹了口气,半蹲下来,看着这个可怜宝宝。

    “我是你妈吗?”

    这么形影不离地跟着我。

    郁宴眼睛蹭地亮起来,满怀期冀地问:“可以吗?”

    谢鹤年:“……”

    他抬手挡住郁宴的眼睛,无情拒绝:“不可以。”

    郁宴撇了下嘴,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是被这么冷漠的拒绝,依旧没生气,还是要缠着他。

    对待谢鹤年和对待以后的郁宴完全是两个态度。

    谢鹤年心里腾起一丝微妙的情绪,但却说不清是源于何故。

    “就这么喜欢你这张脸?”

    谢鹤年问。

    郁宴烧的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歪着头努力将耳边传来的字联系在一起。

    就¥%喜欢你#@&。

    他眨了眨眼,缓慢地说:“我也喜欢你。”

    谢鹤年:“……”

    如此反复折腾了几个来回,郁宴终于先撑不住,没力气再起来,趴在床边,靠着枕头打瞌睡,临闭上眼还舍不得这张脸,抱着谢鹤年的手臂撒娇着不要放开,身体又死沉,像一只黏人的大猫。

    冷淡如谢鹤年,都有些撑不住。

    他摸了摸郁宴额头的温度,还有一点烫,但比刚才已经好太多。

    郁宴年轻,身体代谢快,估计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他将毛巾重新洗干净,晾在洗手间里,余光瞥见镜子里的自己,鬼使神差地走到已经睡熟的郁宴面前。

    他拍了拍郁宴的脸,柔下声音:“郁宴。”

    郁宴模模糊糊地睁开一缝视线。

    他低声对郁宴说:“不要相信宋大和程二,他们迟早会背叛你。”

    郁宴反应了好几秒,艰难地说:“我知道。我只相信你。”

    他轻轻笑了一下,宛如咒语一般在郁宴耳边低喃:“相信谢鹤年吧。”

    “唔?”

    郁宴一时没想起来谢鹤年是谁。

    “相信谢鹤年,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对你好的人。”

    郁宴懵了两秒,哑着嗓子:“谢、谢鹤年?”

    他压下眉毛,大脑一片空白,凭着本能断断续续地说:“是……装货。”

    谢鹤年:“……”

    郁宴打了个哆嗦,好像被是什么坏东西盯上,可是面前的自己明明十分温柔,像一个知心大姐姐。

    谢鹤年颊边酒窝深深凹下去,他自己的声音比谢鹤年更柔和,只是这样柔柔的语调,却透着森森的凉意,那双宝石绿的眼睛平白增添了几分诡艳。

    “要是再给谢鹤年冷脸……”他冰冷的手心落在郁宴的脚踝上。

    郁宴今天穿的是短牛仔裤,雪白修长的小腿被长筒白袜裹住,绷紧的大腿肌肉在灯光下光滑发烫,仿佛微微泛光。

    年轻又青涩的身体,稍微碰一下都会紧张地弹起来。

    谢鹤年若有似无地擦过郁宴最敏感的那个点,郁宴眼前一空,不受控制地弓起身体,脸上闪过几分难耐,他试着将脚踝抽出来,却又被更强硬地按住。

    他“啊”了一声,酥酥麻麻的痒意顺着脚踝一路爬上脊椎,他忍不住收紧手,身下的被子攥出凌乱的痕迹。

    被欺负成这样,还是没想过要躲,只是徒劳地用无助茫然的眼神看着谢鹤年。

    谢鹤年居高临下抬起他的脸,看他的脸上狼狈地再一次泛起热意,却因为烧的太厉害,连怎么求饶都忘记了。

    冰冷的指尖从脚踝到腰腹,清晰而准确地按过郁宴每一个敏.感点,深黑的眼眸紧盯着郁宴空茫泛红的脸。

    “要是再相信那些人。”在郁宴又一个颤抖里,他低而轻柔地说,“就把你的腿打断。”

    “知道吗?”

    郁宴抖了抖,裹紧身上的被子,眉毛压出一个委屈又可怜的形状,顶着昏沉的睡意,憋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说出一句。

    “知道了。”

    得到他的承诺,谢鹤年才松开手,摸了一下他的头。

    “听话一点。”

    “一个月之后,我会送你走的。”

    郁宴的睫毛挣动了一下,嗅闻着空气中熟悉的、属于自己的味道,安心至极,将头埋进被窝里,特别用力地吸了一大口,又那脸蹭了蹭,这才彻底睡了过去。

    晚上九点,房间黑的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一道铃声划破午夜的宁静,郁宴艰难地转了转眼珠,终于在铃声第二次响起时,把自己从睡梦的泥泞中抽离出来。

    他看一眼时间,猛地惊醒。

    ——九点?

    刚才的睡意如潮水般褪去,他甩了甩钝痛的头,听见空气中属于自己的沉重呼吸声。

    他竟然在谢鹤年的休息室里,一觉睡到了晚上九点?

    他打开床边的灯,周围混乱的景象随之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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