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了我们才认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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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埃斯特握着拐杖的手突然缩紧,他不明白迟霁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莫非……

    “我对你的家产毫无兴趣,但你要再插手我的事情,我不介意把你家的水搅得更浑。”迟霁起身,弹了弹衣服上的灰,拿起桌上的一块面包,“面包太难吃了。父亲。”

    他将干瘪的面包丢在地上,转身离开。

    埃斯特还想打最后一手感情牌,恳切道:“我和你母亲才是真心相爱,她也不希望我们……”

    迟霁半张脸浸泡在黑暗中,微弱的灯光让他的脸忽明忽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推开门,阴霾密布的城市焕然一新,突如其来的阳光刺得他眼皮发酸,迟霁用手挡了一下,跨步离开面包坊。

    经纪人上前询问,迟霁解释道:“之前认识的一个烤面包的,听说我来伦敦,请我喝杯茶。”

    她半信半疑,刚才那司机的阵仗可不像喝杯茶那么简单,但迟霁不想说,她也不便多问。

    他们重新打了辆车回酒店,迟霁靠在车窗上,将自己整张脸浸在阳光里。

    光打在脸上,他却感受不到一点温度。他向一直着光走,可身后的影子却越来越重。

    好累。好想回家。但我好像没有家……

    见迟霁心绪不佳,经纪人没再提刚才看见裴时序的事。她让他在这儿放松调整一段时间,之后类似的事,只会多不会少。

    安顿好迟霁,厉晚澜看了看时间,她国内还有很多工作,不便久留,临走前还是嘱咐道:“我刚才遇见裴时序了,如果遇到麻烦,就找他吧。你这段时间的费用,我会找公司报销,不用顾虑太多。”

    “嗯。谢谢晚澜姐。”迟霁听到熟悉的名字愣了一下,半晌扯出一个笑。

    待她走后,迟霁看着天花板,复盘着刚才与父亲的对话。

    方才他说的话,有虚张声势的成分在。不过,他猜得没错,沃林纳现在话事人不再是埃斯特。

    可这不代表埃斯特完全失去实权,不能再牵扯到裴时序了。他绝对不允许裴时序成为别人威胁他的筹码。

    更不允许别人伤害到裴时序。

    国内有魏天宇施压,国外还有个老不死的纠缠,即将断送的事业,看不清的前程……

    烟瘾犯了,迟霁快步下楼,藏进小巷里。

    杂七杂八的事情一股脑地压在迟霁肩上,身影的单薄站在小巷里,苟延残喘的阳光消耗殆尽,街道从熙来攘往到万籁俱寂。

    新拆的烟又见底了。

    他套上外套,扣上连帽,把自己融入蓝调的街道。迟霁顿了顿,回头看去,除了一对金发碧眼的夫妇再无他人,他耸着肩继续往前走。

    藏在石柱后面的裴时序松了口气,在迟霁身影消失前跟了上去。

    他原本在伦敦陪外婆,手机里突然蹦出迟霁在国外拍戏的消息,紧接着厉晚澜就发来了信息。

    厉晚澜临走前多留了个心眼,她担心迟霁拉不下脸,提前把迟霁这段时间的事情简单告诉了他。以裴时序对迟霁的态度,应该不会坐视不理。

    接到信息后,裴时序就来酒店楼下蹲守,迟霁自从下了楼就一直在抽烟,他做了几次心理建设都没能迈出一步,只能眼巴巴地守着。

    迟霁蹿进便利店,拿了包烟和一瓶酒,他发现这并不支持扫码支付,身上的现金也不太够,就在就要放弃的时候,身边闪出个人影。

    迟霁猜到了他为什么出现,拿起桌上的烟酒扭头就走。裴时序晃晃手中的三明治,掏出自己的全部现金,放到收银台上,“keep the change.  ”

    “好,好巧啊。”裴时序跟上他的脚步,没话找话,“你也来旅游啊……”

    “晚澜姐不都跟你说了吗。”迟霁倚在桥边的护栏上,扭开伏特加,直接灌了一口,鼻腔和喉咙传来的灼烧感能让他心里好受点。

    裴时序看他一口接一口,没有开口劝阻,而是问他:“你要吃点东西吗?你一天都没吃东西吧。”

    “跟多久了。”迟霁敏锐地察觉到他透露的信息。能知道他一天没吃东西,估计在酒店楼下时就躲着了。

    “你不都猜到了嘛……”见他没接,裴时序默默收回手,揉捏着蔫哒哒的三明治。

    迟霁任由酒精渗透进血液,麻痹大脑,手肘架在护栏上,仰起头,拉长脖颈,喉结上流淌着酒滴,他不管不顾地倒置瓶身,将伏特加浇进喉咙。

    这次喝太急了,烈酒呛进鼻腔,强烈的灼烧感和酸涩感冲击着鼻腔,他面目狰狞,弓起腰背,用手臂捂着口鼻,不停地咳,眼角渗出生理泪水。

    他还想再体会一次这种感觉,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卸下肩上的重担。

    “够了!迟霁!!”裴时序夺过他酒瓶,喝可以,但他现在是想把自己灌死吗?

    迟霁踉跄侧身,今天第一次正视裴时序。他撩起额前的碎发,撕开以往温柔谦逊的假面。

    四目相对,迟霁的眼尾被酒熏红,眼中偏执一览无余,语气轻佻,“还我。”

    “你一天没吃东西,再喝……”

    “连你要跟我抢?”这句话轻得像是被风揉碎,发丝被泪黏在脸上,殷红的嘴唇闪着水光,压抑着的情绪从口中泻出,“凭什么……他妈的这些破事都来找我……”

    小臂叠在脸上,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这次掉下来的不是生理泪水。

    裴时序心脏每跳动一下,都是一阵灼烈的撕扯感,他用抹去眼角的湿润,上前一步,把迟霁抱在怀里。拥抱胜过千言万语。

    半晌,他道:“对不起,我食言了。”

    迟霁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不可以再接受他的拥抱了,兀自推开了裴时序,脚步轻浮地往后退两步,脑海里凑不出完整的句式,沙哑地吐出一个单字:“滚。”

    裴时序紧跟上前,扶住他,解释着自己的动机:“我只想对你好……没有,没有别的意思。”

    我只想对你好。

    我这是为你好。

    句式相似,情感态度截然不同的两句话被醉意搅碎,一股脑揉进迟霁耳朵里。

    回想起那人丑恶嘴脸,迟霁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裴时序,长久压抑怒火在此刻爆发,他将自己的伪装全部撕碎,向裴时序展现了最狼狈,最不堪的自己。

    “你的好我就一定要接受吗?你是我的谁?有什么资格管我!”他的身影在风中摇摇欲坠,喘着粗气吼道。

    “你醉了,我们先回去好吗?”裴时序知道他现在状态很差,所以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不会离开。

    似乎是风带到耳边的话唤回了他部分神志。迟霁眉眼拧在一起,有些自暴自弃,哽咽道:“都这样了,还要关心我?”

    他的身影单薄,风从侧边吹起,发丝遮掩了部分神情,风把衣摆掀起,感觉下一秒它要把迟霁带走。

    裴时序将他留在怀里,回答了他的问题:“因为你是个很好的人。”

    “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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