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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无限恐怖,但有猫猫》 30-40(第24/26页)
女孩就在衣柜顶上,两只手臂压在胸下,以诡异的姿势趴着,低头俯视他们,“喵在这里。”
“不是,你怎么跑到衣柜上去啦?”
他们还累得在地上摊,她到底是怎么蹿到两米高的衣柜顶上的?
“一下子就跳上去了,”小咪轻盈落地,“这是很容易的事情。”
第40章
“你们听说过人头鸟身的妖怪吗?”
赵四是个猎奇主播, 乱七八糟的东西涉及很多,总觉得自己听说过类似的怪谈,可就是想不起来关键信息。
其他几个人都摇头。
夏乐寻思考一会, 说:“山海经里的毕方是人面鸟身。但是毕方出现必有火灾,只有一足,和长寿村的鸟对不上号。”
“不是山海经里的怪物。我看到的怪谈和老人也有关,而且很冷门,只在我们红竹市流传过,”赵四抱住头在地上打滚,“啊啊啊可恶,我真的听过这个怪谈!怎么死活想不起来!”
小咪提起了藤篓,走到门口,拧动门把手。
可以出去了。
几个人都看着她。文檀关心问:“喵喵,你去哪里?”
小咪:“吃饭, 饿了。”
“我们发现村里的秘密,他们提供的食物可能不安全了。”
小咪:“没关系, 咪会自己抓。”
文檀总不太懂女孩的脑回路, 目光落在她从不离身的藤篓上。这是乡下很常见的手编篓子, 藤条之间缝隙被漆黑填满。
篓子里装了什么?似乎是黑色的。
文檀看得入神时,冷不丁对上一只眼睛。那只眼透过缝隙,无声无息地注视着他们。
她惊呼一声, 捂住嘴巴。
“小檀,怎么啦?”
文檀面色苍白,犹豫着说:“喵喵背着的藤篓里,似乎有一个非常可怕的生物。超恐怖的!”
小咪在篓子里翻了个身,用藤条磨爪子,迈着可怕的步伐,钻出藤篓,蹿到草丛里,咬住条在草里游动的蛇。
吭哧吭哧。
它咬断蛇的骨头,几口把它最肥美的位置吞入腹里,还抓了只耗子,打算投喂不敢吃早餐的人类。
理所当然,把人吓得吱哇儿叫。
小咪把耗子丢进去,看着他们尖叫打耗子,心虚地缩回脑袋,假装不是自己干的。现在时间还早,节目录制并没有开始,她直接敲响赵荆玫的门。
赵荆玫谨慎将门打开一条小缝,看见外面站着的女孩,眼前一亮。她不喜欢药业公司的人,却很难讨厌眼前的少女,“有事吗?”
小咪:“你得走,这里,危险。”
赵荆玫脸色微变,把她拉进房间,锁上门,压低声音,“你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小咪没有说话,歪头观察她的房间。
屋子干净,怪物还没对她动手。不对劲,小咪鼻子耸动,闻见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小咪又看向赵荆玫,走近几步,仔细看着她。
主持人很漂亮,肌肤瓷白发亮,她抱着双臂,在房间走动,精致眉眼低垂,“这个村子不对劲,节目组很多人都变了。”
他们经常一起外出拍摄,关系很好,作为电视台王牌节目,大家的专业知识也都过硬。
但昨天,好几个人都搞不清楚最基础的东西,把节目弄得一团糟。
小咪自顾自在房间里寻找,低头在床上嗅嗅嗅。
没有臭味。
猫嗅床头柜,猫嗅鞋柜,猫嗅地板。
赵荆玫理所当然地接受少女奇怪的行为,两个人一个自己嗅自己的,一个自己说自己的。
她皱起眉,回想着两天经历,大家是朝夕相处的同事,她很快就感觉到异常,“他们看我的眼神也很奇怪。”
无论她做什么,总能感觉到若隐若现的视线在肆意窥伺自己的身体。
一回头,就对上同事们阴沉僵硬的脸。
作为一个经常被当做“花瓶”的公众人物,她习惯了被注视,被夹杂各种情绪,惊艳、猥琐、鄙夷、羡艳……之类的目光凝视。
她习惯扯起嘴角,僵硬微笑,假装自己是一具艳尸。
她清楚同事们的人品,以前,每次她被人盯上,他们会帮她挡住那些窥伺的目光。
但是在昨天,几个同事用同样下流的眼神看着她。
但她能确定,同事们绝对不会这样对她。
“昨天晚上,”她看向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小何就站在窗外看着我,就像一个偷窥狂,被我发现后才走。”
小咪走过去打开窗户,风鼓起窗帘,浓烈的腐臭味瞬间钻入猫的鼻腔。
趴在篓子里的小猫吐出舌头干呕。
好臭好臭。
她低头,看着窗台上的液体,让赵荆玫过来看。
“这是……”赵荆玫愕然地看着黏糊糊湿哒哒的窗台,刷绿漆的水泥台面上覆盖一层黏稠透明的液体,她试着靠近,“有股臭味。这是什么?”
小咪:“喵觉得是口水。”
赵荆玫瞪大眼睛,猛然回头看她。
少女面无表情,用最可爱的面孔,讲出最恐怖的事实,“昨天晚上,他们的脑袋伸进防盗窗,看着你流口水。”
想象了下那副场景——
一个个人将脑袋挤进防盗窗狭窄的栏杆里,贪婪地凝视黑暗房间,流出的口水溅满窗台。
赵荆玫头皮发麻,面孔苍白,身体微微一晃,庆幸地看眼窗户,喃喃:“昨天晚上我一直听见滴答声,还以为是在下雨,幸好有防盗窗挡着。”
小咪:“窗户挡不住。它们想把你留到最后一天吃。”
在村民们眼里,赵荆玫是最美味的“食物”,她长得漂亮,事业成功,年轻健康,是一具完美的身体。
在猫的生态里,猫老大拥有优先吃饭权。这座村庄里,就算所有鬼都馋赵荆玫的身子,也不敢吃她,会把她留给地位最高的人。
村长的祖母?
小咪拉起赵荆玫的手,“你要逃,快点跑。”
“等一下,”赵荆玫拿起桌上的日记和资料,“我还有几个同事在外面拍树,要喊他们一起……”
小咪回头,认真对她说:“他们被吃掉了,都被吃掉了。”
她伸手蘸了最后一滴牛眼泪,抹在女人的眼皮上。
,走廊外站满熟悉身影。
摄像朝她们笑,“荆玫,今天是最后一天拍摄了,晚上就能拍到长生树结果子,我们出去吧。”
赵荆玫张了张嘴,在同事们熟悉的身体上,看见的却是一张张老到诡异的脸。她咽下嘴里的惊呼,佯作镇定点头,眼眶却忍不住湿红,“我有点东西落在了车上,去拿一下,你们先去布置,我马上就赶过来。”
这些人直勾勾地看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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