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太子: 12、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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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絮伸手自怀中擎出一柄匕首,靠他更近几分,整个人仿若被他圈于怀中,低语:“以作防身之用。”

    等周煜回过神,他已被人用刀柄顶在腹部,下意识后退上了层阶梯。

    在修剪整齐的灌木丛边,透过树叶漏在地上的月光看她。

    眼前人持着几分平静的刻毒。

    她在他面前,再不装模作样。

    周煜的杀意产生在这一瞬间。

    王絮头上钗环摇曳,金银冷光洇在石阶上,似搅乱一池风月。影子一颤一颤,时而拉长,时而缩短。

    何时起,这影子竟如此碍眼?周煜抬脚去踩,然而,她身子一转,那影子便落到别处去了。

    他一手按住手腕,余温尚存,指腹轻轻摩挲,流转地眸子却在细细描摹她:“你也是这样惹怒徐载盈的?”

    乌发红唇,雪肤明眸。

    像是浸润在乌木茶盏中的绿宝石,慢条斯理地裹挟上茶的涩感与焚香的浓郁。

    他目光与王絮相撞。

    “帮我报仇。”王絮双眸由下至上,一寸一寸扫视他:“替我杀了他。”

    杀了徐载盈。

    周煜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嘴唇上:“你还是这么有意思……”

    话是对着王絮说的,他的一双眸子却死死盯住远处陆系舟,慢慢敛了笑意。

    “且走吧,夫人——夜还长呢,我们去歇息吧。”

    他对一旁的衙役道,“准备好热水。”

    王絮亦跟着上前,陆系舟却猛地伸手拦住她:“站住。”

    “陆大人,你这官威可真是不小啊……”周煜扫了他一眼,慢悠悠道,“我是嫌疑人,又不是犯人,更不是庶人,是皇上夺了我的爵位了?你要把我发配到边疆?”

    “世子自然还是世子。”陆系舟一手指向王絮,道,“可她尚未过门,只是庶民。庶民自有庶民的规矩,不是吗?”

    周煜伸手就要来拉王絮,陆系舟上前将两人隔开,他道:“案子水落石出之后,会放你们二人团聚。”

    “你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了她的。”

    周煜别开陆系舟,这次捏住了王絮的一缕头发,似笑非笑:“可别是士别三日,棺材相见了。父王可嫌我了,我去抢他的一亩三分地,是要被鞭子抽的。”

    陆系舟到底还是将王絮带走了。

    远远地,便闻到一股难以言说的臭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走到了。

    几线光自高处狭小的窗棂缝隙艰难地挤进来,墙壁由坚硬石块砌成,布满了青苔和水珠。

    地面是潮湿的泥土,坑洼不平。角落里堆放着稻草,有水滴从上面落下,带来一阵寒意。

    王絮在此处竟看见了熟人。

    角落里,原本还无精打采的老妪,在瞧见王絮一行人后,连忙清醒过来,连滚带爬地来到跟前。

    王絮见了,就站在门前,不进不退。

    “王絮!”王母的声音不复从前浑厚,像是被捅破的窗户纸,呼呼往外透风,“你这个贱/货!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还活着!”

    她看着王絮身上织着金线的嫁衣,嘴里不住地诅咒,陆系舟微微蹙眉,视线在这母女二人之间扫了一圈。

    王母声嘶力竭地哭泣道:“你跑了,你弟弟帮你说话,他被杀了,被杀了啊!”

    “你倒是骂她两句啊,我们的儿子,被她害死了啊……!”王母早已脱力,她只能用尽力气推王父,哽咽不能语。

    王父浑浊的眼珠转了转,躲在角落,半阖上眸。

    自王郗死后,她们便被关入了死囚狱。

    每隔一段时间,身边便会有人被带走,而后衙役便会草草在门口点上一炷香,泼上一盆水,再关上那漆黑的门。

    王母心中知晓,若王絮不回来,总有一日她会化作那缕难闻的香,萦绕在这片地方。

    想当初为王郗起这个名字时,街坊邻里皆不乐意。他幼时身体欠佳,众人皆言贱名好养活,而这名字冲煞小孩。

    可王母不信,这是她托十里八乡唯一的秀才所起之名。这孩子聪慧过人,注定是要出人头地的。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她好好的儿子就这般没了,为何他们家族要遭此灭顶之灾,而王絮竟还敢穿着嫁衣在此处招摇过市?

    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闷雷般一下一下砸在地面上。

    王母立刻发出杀猪似的喊叫,一边往后退一边拿起地上的草往前丢:“来了,又来了!!!”

    两个赤裸着上身的彪形大汉踏进这方尺寸之地。

    他们首先是向陆系舟的方向瞥一眼,接着拿钥匙开锁,走进去直奔王母所在之处。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王母的挣扎显得有些可笑,她哭诉着,“她!是她!她才是人犯,大人,大人,求求你开开眼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话还真的管用了,陆系舟的视线在王絮身上扫了一圈,冷冷道:“她当然要死,你以为她有的活?”

    “抓她,先抓她!你们家老爷说过,交出王絮,保我们不死!”

    众人的视线都落到王絮身上,王絮默不作声,就站在原地,视线扫过这群人。

    陆系舟以折扇扑开迎面而来的草絮,语带嘲弄:“反正都得死,谁先都一样,就……”

    门又被一扇一扇打开了,笨重的木门,每一次被推开,都会发出一些衰朽的声响。

    不同于王絮进来时过一道门关一道门的方式,这次的门一路畅通无阻地被打开了,放眼看去,乌压压的人跪下来。

    光影翩跹,有人在尽头处走来,露出淡青色衣角。

    在一片静默中,这人没有回应那些问安,只是一步一步走到王絮面前。

    押住王絮的人立马后撤。

    徐载盈扫了一眼背后的王家人,王母仿佛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在地上爬行,口里激动道:“老爷,大人!王絮来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她还要扑到门前,被大汉一把扼住喉咙,死死往后拖,只能发出呜呜声。

    徐载盈被王母吸引了视线,问她:“你有何愿?”

    王母被松开喉咙,她双目赤红,死死看着王絮,尖利地喊叫道:“我要她死!”

    徐载盈视线又落回王絮身上,再次问道:“那你呢?”

    “王絮!怎么还问她?”王母骇得六神无主,跳起身指她:“你个没心的养不熟的白眼狼,拼了我这一条命,我也要你为我儿赔命。”

    “你呢。”

    徐载盈的声音温润如茶,落在她耳畔。

    王絮一双漆黑的眼眸透过三五步路外的褐色牢门,盯着趴在地上挣扎的王母。

    为了报复她,她情愿舍弃生命。

    她今年十六岁,多年前,她对王母是有过怨恨的。

    洒扫家中,出门打猎,下田种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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