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太子: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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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安自怀中取出一块绢布包住的金手镯,“此物有诡。”

    未洗净的泥土黏附在繁复纹路中,形成了一层不均匀的外壳,锈迹像是暗红色苔藓,蔓延在手镯的表面。

    王絮轻声道:“这数月来,京畿内外盗贼肆虐,贫困县邑杀人越货的恶行猖獗至极。盗贼将劫掠所得赃物,一股脑倾销黑市。”

    “说来蹊跷,近日京中无端涌现一批官制金银首饰,想来,这源头便在你此处吧。”

    盘根问底,追根溯源,竟是黎庶百姓自这对落魄母女身上抢来的。

    赵云娇露出了忧愁的神情,“我一介布衣,既无皇恩赏赐,又无显贵出身,缘何持有这墓中出土的官家之物?”喟然长叹一口气,“诸位大人可曾听过,陶公笔下桃花源。”

    传言,靖文公生前遍寻山川,建造桃源。

    一日,赵云娇与其母驾舟渡河,欲往邻村售卖货物。

    孰料,天有不测风云,行至河中,忽遇船难。波涛汹涌,水势湍急。

    为求平安,赵云娇慌忙将所携钱币尽皆投入河中,祈愿河神庇佑。

    “慌乱间,我将钱币倾数投下,以求庇佑,却仍被逆流席卷。待转醒,已身处一处诡秘之地。”

    怪石嶙峋,草木凋敝,风声呜咽。

    仿若被尘世遗忘的绝境。

    赵云娇细致地将所见所闻描述了一遍,谈到墓中珍宝亦是面不改色,岑安听闻大惊失色,“传说靖文公有七十二疑冢,山脉起伏有致,如一条蜿蜒的巨龙,守住龙脉与龙气。”

    她稍作停歇,面上泛起几分向往之色,继而叹惋:“此地何方,前路何处,我皆茫然不知。”

    王絮渐失他们的话语声,唯她脑海中景象依旧清晰。曾于一殊异角度眺望,似见真龙隐现。

    几日后,王絮再度望向那山,却见山体被掘空,一座尼姑庵拔地而起。

    恰似龙目被剜,生机顿失。

    世上竟有这般巧合之事?

    往昔于武陵县外,她曾踏足一座庵堂。

    静谧清幽,古木环绕。庵后小径曲折,蜿蜒至一处高崖。

    彼时登高远眺,山川壮丽。

    兜兜转转,一切再次回到原点。

    巧合到就像是坊间传唱的戏文话本,一应情节早已铺陈妥当,只待她这主角登场,便要拉开帷幕。

    赵云娇衲衲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遇到一个少年,他引吾至外边。待我醒转,身畔多出一纸。”

    袖袂稍挽,一截明黄符纸自腕间显露。

    “春秋非我,晓夜何长。

    日月交辉,我定还阳。”

    第42章 第 42 章 案卷堆积如山。 ……

    案卷堆积如山。

    陆系舟泡在供词堆里,天渐晚,风声刮得门扉吱呀作响。

    烛光摇曳,地上人影诡长。

    下役单膝屈地,拱手禀道:“陆大人,暖香楼内外尽皆详查。卑职暗中将整座城搜了个遍,依旧毫无所获。”

    陆系舟视线往窗外一扫,行至书架一侧。

    京城繁华,楼馆林立,其中声名远扬者,不止一个百香楼,还有一处暖香楼。

    暖香楼背后主人身份成谜,来往人中既有富商大贾,也不乏市井无赖、江湖浪客。

    “陛下心系朝堂局势,早在往昔便于暖香楼安插了身边之人,命其暗中窃取关键情报。”

    陆西州抬手取下一册书籍。

    “一年前,太子失踪,那人一并没了踪影。陛下雷霆震怒,下令全力搜寻,却一无所获。”

    “你且退下吧。”

    陆系舟不经意垂眼,身子蓦地僵住。

    这是一篇记录才子佳人私会的书籍,一朵不合时节的槐花夹在中央,发出幽幽清香。

    甫一翻开,“啪”的一声,信封摔落在地。

    陆系州神色逐渐肃穆,沉声道:“去请殿下一并去暖香楼。粮种投毒一案,已有了些许关键头绪。”

    暖香楼

    素锦卧榻已半月了。

    琉璃宝玉串的珠帘,碰撞时丁零作响。布鞋底落地悄无声息。

    刘妈妈挑开帘子,伸出手指,指向一人:“素锦,当年费尽心思将你打造成这花楼头牌,便是照着他的模样仿的。”

    厅堂里人声鼎沸,院落寂廖清净。

    身形清瘦的青年在树下拈花,淡红的花团下,只朦胧留下一片青绿。

    夜明映江波,海棠沾疏雨。

    浓红淡绿的花瓣落在他头顶,晶莹雨水沿着发丝蜿蜒地流淌,他雾气弥漫的眼,潋滟似星。

    “惧草木凋零,恐美人迟暮。”

    素锦身形单薄,面色苍白如纸,掷地有声地说道:“妈妈放心,哪怕是个死人,我也有法子撬开他的嘴,让他乖乖把信息吐露出来 。”

    常言女子一旦老去,再怎么精心呵护、保养,最藏不住老态的就是眼睛。

    “妈妈,大理寺来人了。”

    屋外,洒扫小差声音不大不小的通报。

    可刘妈妈率先老去的却是她的嗓音,好似老旧的琴弦不堪重负,哳哑扁平:“叫他们来二楼寻我,莫要坏了素锦的场子。”

    她那双野心勃勃的眼,远远不是眼角几丝细纹能掩盖住的。

    “刘妈妈真是好大的淫威。”

    出声的是一名身着天水碧内襟的青年,红袖织绫拢到腰际,灯花映衬得一抹红霞飞上脸梢。

    陆系舟捧起一杯酒水,嘴角噙起一抹浅笑:“都说缓不济急……”

    青年掀起眼皮,偏头看她。

    “您倒好,官差找上门来了,跑去处理什么了?”

    刘妈妈赶忙陪笑,一派诚惶诚恐:“陆大人!您这么说,实在是折煞草民了……”

    陆系舟并拢食指和中指,推开刘氏为他倒酒的手,笑吟吟问:“是您折煞下官了。”

    “您这样胆大包天,办案途中,您却为本官准备这样些……炊金馔玉之物。”

    刘氏视线一扫,果真——桌上食物,杯中之物均没有损耗丝毫。

    陆系舟神色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地斜倚在雕花座椅上,“莫不是觉得,就凭这些,便能将我们轻易打发走了?”

    举手投足间与平日来此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儿别无二致。

    可他身后,一众随从身姿笔挺,个个佩刀带刃。

    刘氏便知来者非善,跪倒在地,以首抢地。

    陆系州将一张纸重重扣在桌上,全然收敛了方才的笑意,冷道:“景徐十五年十月廿六,你与这些朝廷命官齐聚此地,在谋划什么?”

    烛光摇曳,映照案上那张泛黄的名单,有三个名字被朱砂勾去。

    “这被勾去的三人,究竟是谁?”陆系州微微倾身,目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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