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太子: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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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神色疲惫不堪,便开口道:“我会保护你。”

    他怔了怔,唇畔泛起笑意,褐色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她:“就像保护陈知遥那样保护我么?”

    喜堂红绸铺满,烛台映得满堂皆暖。

    大门被砰地一声被踹开。

    陈知遥斜倚在门框上,墨黑眼珠平直望向高堂前的新人,他手中长剑轻挑,剑尖勾住门楣悬挂的红绸。

    礼乐声骤然断绝,满座宾客屏息凝神。

    他挑眉笑着,剑尖却指向周煜,“大哥这喜酒,怎不请陈某喝一杯?”

    周煜嘴角始终噙着浅淡笑意,修长手指端起案上酒杯,他缓步走向陈知遥,语声带笑:“二弟这脸色可不甚好看,倒像是被哪家大汉堵在巷口欺负了去?”

    “二皇子殿下,您究竟要做什么?”

    人群中忽有人颤声发问。

    嘶的一声,指间红绸断作两截。

    陈知遥抱臂而立,神态自若如闲庭信步,朗声道:“你们不能成婚。”

    周煜冷笑一声:“你算什么?”

    “我为我大哥而来。”陈知遥掀起眼皮,眸光锐利如剑,“听闻大哥染了时疫,不敢摘下面具——只是,若你并非我大哥呢?”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王絮只觉掌心发凉,下意识看向周煜苍白的侧脸。

    周煜却似未听见,目光淡淡扫过观礼人群,似在搜寻什么。

    他如今的模样倒像是两人当初成婚时。

    少顷,周煜又恢复漫不经心的模样,斜抬酒杯向陈知遥示意,酒液氤氲的光泽映在眼底。

    他敛眸冷静道:“二殿下莫不是醉糊涂了?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竟还有闲心来管本王的婚事?”

    王絮心下隐约不安,上前半步挡在周煜身前:“殿下若有疑虑,大可待礼成后再行查证,何必在此刻搅扰大婚?”

    “我只问姑娘一句。”一阵重响,陈知遥向前了两步指节叩在案上,震得案上烛泪顺着烛芯蜿蜒而下。

    他眸光透过周煜,平直地看过来,“可否,为自己活这一回?”

    周煜冷笑一声,仰头饮尽杯中酒。

    陈知遥亦是自斟了一杯酒,却不喝,手掌一斜,叫酒液倒在地上,“这一杯,敬我死去的大哥。”

    他睫毛不算很长却十分浓密,安静地垂下来,几乎覆住眼睛,又自斟了一杯,再倒在地上。

    “这一杯,为我亏欠的人。”

    “我曾对一个人许诺护他周全,却在他身陷囹圄时袖手旁观,让他错付信任,最终埋骨异乡。”

    陈知遥挺直腰背,抬起眸,不卑不亢,道:“我不是来叫你守诺——”

    陈知遥从未答应她,对她的身份守口如瓶。

    话音未落,周煜已欺身上前,微微挽起袖子,一把将他推在案上,左手猛地向他扇了一巴掌。

    陈知遥纹丝未动,只抬眸望着周煜剧烈起伏的胸口,似笑非笑:“怎么?你也想起了什么?”

    “为自己活一回?”周煜一截手腕露在外边,十指修长,鲜红充血,冷眼看他,“你以为她是谁?”

    “她是云出岫,是我未婚的妻子,与你有半点关系没有?”

    陈知遥显然早有准备,身后跟着数名黑衣死士,与护卫在殿内厮杀起来,鲜血瞬间染红了喜庆的红毡。

    喜堂内瞬间大乱,宾客尖叫着四散躲避。

    周煜揪住陈知遥衣领,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陈知遥猛地扣住周煜的手腕,两人纠缠着撞向喜案,室内喧哗不停,酒杯倾翻,红绸凌乱。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

    “陛下赐婚仪仗到——”侍卫抬着箱子鱼贯而入,为首的大太监尖着嗓子喊道:“陛下有旨,命大皇子摘下面具受赏!”

    周煜与陈知遥分开身来。

    “既然是父皇的旨意,儿臣岂敢不从?”

    烛火下,周煜抬手拭去嘴角血迹,唇畔的笑意隐约有些冷了,指尖触到面具边缘时微微一顿。

    他似笑非笑,将面具一把摘下。

    满堂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那张脸虽与大皇子有三分相似,却分明是多年未见的四皇子!

    人群中有人低语:“怪不得他如此有恃无恐……当年四皇子与云大小姐可是青梅竹马。”

    陈知遥斜睨着周煜,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四弟藏得够深啊,顶着大哥的脸娶心上人,滋味如何?”

    堂下宾客面色煞白,呆若木鸡。

    屋外传来甲叶摩擦的声响,一支军队正从四面八方密密围拢。

    “陛下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沉寂,老皇帝在一众内侍的簇拥下踏入喜堂。

    他身着玄色道袍,鹤发童颜间却透着几分不似帝王的散淡,“这里好生热闹。”

    在瞥见陈知遥身后甲胄鲜明的私兵时,浑浊的眼眸才骤然迸发出怒意。

    “若不是慕远告知,你杀了大皇子……”陛下面红耳赤,“朕至今还以为,你只是个闲散王爷!”

    这位曾在年少时励精图治的帝王,如今沉迷玄学修仙。

    丹炉的青烟缭绕了他的朝堂,也模糊了他对子女的关注。

    唯陈知遥一人在满地跪伏的群臣中挺立。

    烛火将他清瘦的影子拉成长长一道,颊上血痕在火光下泛着暗红,眸光瑰丽得近乎寒梅着雪,越过叩首的人群,“十几年前答应护他,我没做到。”

    “是我食言在先,怎会来叫你守诺?”

    殿外风雪卷着喊杀声灌入,他周身的锐利锋芒如潮水退去,如水目光,却温柔地将她包裹起来。

    “但是我现在,会保护你。”

    周煜心脏猛地一抽,扶住柱子,脑海中突然闪过零碎的画面。

    ——同样的剑影,同样的对峙,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倒在血泊中……

    今日清晨。

    云家真正的大小姐,云出岫绑架了他。

    他早就恢复了一些记忆,想起自己是徐国南王世子,父母恩爱,于是忍下来,在陈国卧薪尝胆。

    “周世子么?”云出岫意味不明地咀嚼这两个字,两人无声的对峙着,缄默少顷,她附在他耳畔道:“你不会是他。”

    “周煜在八年前便死了,只是没有对外公开。

    我就是周煜。”周煜冷笑,“你怎么敢当着我的面,说我死了。”

    凉意蹭过下颌,云出岫用刀柄抬起周煜的下巴,她挑眉凑近,“十年前你为了保护我,也为了保护自己,对岑安之女的死视而不见,怎么不说自己是世子?”

    刀锋骤然收紧,血线渗进衣领。

    “杀害南王,怎么不说自己是世子?”

    周煜浑身一震,记忆中模糊的火光与血腥味骤然清晰,他手臂向前一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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