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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快穿)》 80-90(第4/20页)
对你,他连绑架的、被折辱的事情都能轻描淡写地一笔揭过。即便是作为一位不称职的母亲,我也觉得难过。”
杨韵华慢慢叹了口气,她按了按额角,似乎在想改说什么。
江让死死掐着手心,只觉得心跳如雷。
他一直以为绑架的那件事瞒得很好——
没想到,陆响只是不在意。
江让有一瞬间险些控制不住得意的笑,亏得他之前那样担心,生怕男人知道这件事自己今后就再也掌控不住对方了,如今看来,陆响这个蠢货,早晚还得栽在他手上。
他心中如此想,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局促、苍白、唯唯诺诺的模样。
仿佛青年早已后悔自己做出这样的浑事,如今是惧怕又忏悔。
陆母大约是没察觉出什么异样,女人只是缓缓挪开眼神,又继续道:“那孩子死心眼,他认定了你,恐怕再难放手。他喜欢,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好一味反对。”
“只是,”杨韵华温声细语道:“我只希望你日后无论如何,都能念着些你们二人的情谊,对他好一些。”
“我名下有很多产业,或许不能完全压过陆氏的风光,却也相差无几,你们二人若是感情顺遂,日后我的股份自然会交给你们夫妻,但你们若是离婚了,很多事情就都不好说了。”
女人略带风霜的眉眼含了几分意味深长,慢慢看着青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让当然明白,他简直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陆夫人的意思无非就是,他婚后若是和陆响好好过日子,除却陆家,还能另外得到杨氏集团的助力。
相对的,他若是功成名就后抛却糟糠之妻,对方估计也会给陆响留一些后路的手段。
江让是个聪明人,贪婪的聪明人。
面对这样庞大的金钱、权势、直通的青云路,他当然知道该怎么选。
陆夫人现下固然算是半威胁警告他,但若干年以后的事情,谁能确保不会出差错呢?
对于青年来说,婚姻是一条捷径,他可以慢慢谋划、徐徐图之。
他有的是耐心。
只要有利可图,江让就永远都是陆响温柔的丈夫、妻子。
第83章
江让不知道那天陆响在楼上与卧病在床的江父说了什么, 总之,那日之后,陆响便迫不及待定下了婚期。
两人是提前领的证, 至于婚礼,几乎全程都是陆响一个人操持的。
因为有权有势,陆响最终敲定了两个方案, 在华京举办一场,再去R国举办一场。
至于为什么举办两场,其实男人嘴上不说,江让也知道原因。
陆响始终耿耿于怀当初两人的第一次婚姻。
当时的他们差不多将大部分的钱都投进了实验室, 一时半会儿看不到回报,加上陆父的围堵, 手头拮据之下, 婚礼自然只能无限延迟。
陆响甚至难得迷信了起来,他总觉得他与青年一次失败的婚姻是因为当初没有举办婚礼、上达天听。
因为贫穷、失意, 当时的他们,连神明都不会去祝福。
因此, 这一次的婚礼,陆响极度重视,他试图用两场完美的婚礼去掩盖当初的失败与遗憾。
同时, 他也希望在未来的人生中,他们每一次度过周年纪念日时,江让回忆起的都是如今的幸福与富足。
婚礼举办的很成功。
在神父面前说出那句‘我愿意’的时候, 陆响甚至没忍住红了眼。
男人很少会有这般多愁善感的时候, 大多数时候,人们看到他的总是冷漠倨傲、如其父一般手段阴狠的一面。
所以当陆响没控制生理性的表现时,那样巨大的反差反倒令人心生感叹。
网络上更是有不少网民扒出两人当初曲折的爱情故事, 加上两人极度姣好相配的容貌,两人一度传为豪门佳话。
事实也确实如此,新婚的当晚,江让哄了陆响一整晚。
陆响因为终于得偿所愿,婚礼的敬酒环节上,几乎谁来敬酒他都二话不说一口闷下。
这导致繁复的仪式结束后,男人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
陆响醉酒后其实并不算闹腾,他穿着白色的修身西装,胸口的玫瑰即便随着他奔走一整天,依旧是娇艳欲滴的状态。
玫瑰衬得他愈发俊美纯粹,许是因为醉酒、意识模糊,男人眉心常年积攒的阴戾都像是被清水静静抹去。
陆响个头高大,因为醉得过分,走不稳路,江让便只好将他半揽在怀中,只是两人还没走几步,男人便得寸进尺地将毛茸茸的头颅低垂着塞进青年的颈窝。
他依赖的姿态太过自然寻常了。
仿佛在模糊、朦胧的世界中,他便是永恒生长在爱人身上的藤蔓。
宴会已经差不多结束了,没有人敢来闹陆家现任掌权人的婚房,江让倒也还算轻松地将男人架起来往两人的卧室里送。
卧室在新房的三楼,在二楼楼梯口拐弯的一瞬间,面色酡红的青年隐隐约约朝楼下一瞥,只这一眼,他便看见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那是一道极瘦的、甚至称得上形销骨立的身影。
对方带着一顶圆顶的白色帽子,帽檐边压得很低,耳畔边显露出杂草般的短发。
江让看不清男人完整脸,却注意到对方因消瘦而凸显的颧骨边缘横跨的一道白色医用纱布。
青年心中一动,几乎立刻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事实也不出他所料,男人似乎也知道他正在看他,于是他慢慢抬起那张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露出了一边被白纱布包裹的残缺的眼,和一边美丽的、裹着汁水般的黑玻璃珠似的眼睛。
周宜春没有表情,又或许他的表情太过惨淡,他整个人都是白的,死寂的白、苍灰的白,就好像今天他并不是来参加婚礼的,而是来参加葬礼的。
他看着江让的模样,像是潮湿雨夜中被撕扯的四分五裂的白纸。
明明没有雨水淋在他的身上,可男人却像是整个人都被淋透了。
周宜春只是仰着头看着江让顿住的身影,他苍白的嘴唇微微蠕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又胆怯地忍耐住。
只有那只黑色的眼睛,落下了雾气般的水液。
长久住在精神病院的男人是一年前被放出来的,如今的他像是彻底被人为教化的兽类,胆怯、懦弱、瑟缩。
哪怕深爱的青年成为了别人的丈夫、妻子,他也只是看着,连靠近都不敢。
周宜春始终记得江让曾经惧怕他的模样。
在无数次与病魔抗争、服用精神药物的时候,他都靠着思念青年撑了过来。
周宜春不停地告诉自己,他不想让江让惧怕他,他想重新以一个正常人的面貌去见他。
带着这样卑微的念想,他撑过一年又一年。
他知道江让其实来看过他,或许是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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