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快穿):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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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幸福美满的模样。

    只有江让自己才知道,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了,即便房间内有恒温系统,他却依旧觉得背后阴飕飕的,冷得叫人寒毛直竖。

    这一夜十分安稳地过去了,只是青年晚间连着做了几个噩梦,第二天精神萎靡极了,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

    江让趿着拖鞋下楼的时候,乔允南已经在准备午餐了。

    男人上身套了一件浅白的毛衣和雾霾蓝的围裙,下半.身则是穿了一件宽松到仿若裙摆的黑色长裤,他看上去来来回回忙碌极了,又是剥蒜又是切姜,只是,男人在厨房走动间有些细微的不自然。

    江让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便落在对方被长裤遮蔽的小腿间。

    妻子前一段时间曾经同他提起过,他的腿在火灾现场受了伤,好在已经看过医生,只是有些擦伤和淤青,并不严重。

    只是乔允南向来在乎身体和美貌,许是用药不愿意留疤,所以时至今日,对方的双腿依旧包扎着白色医纱。

    “老公,你起来了,”厨房中的长发男人看见青年的一瞬间眼眸便微微亮了起来,他端起手边方才切好的水果,贤惠软声道:“饿了吧?这是刚切好的水果,你先吃一点垫垫肚子,饭菜还得过一会儿才好。”

    江让的脸色依稀还有些苍白,闻言抿唇笑笑,温和道:“老婆,辛苦你了。”

    乔允南抿唇一笑,颇有几分羞涩地别过耳畔的长发,露出颊边一簇幽美的紫色鸢尾。

    眼见他又钻进厨房中忙碌,青年慢慢紧了紧手中的钥匙,察觉到手心的汗水已经浸润了银制匙尖,江让努力放松语气,仿若往常一般对着客厅高声道:“老婆,刚刚老罗给我发了消息,说有点近期的合作事宜要谈,他家就在附近,待会儿吃饭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就回来。”

    厨房中的妻子微笑着点头,他随意擦拭了一下额角的汗水,脚下微跛的动作变得愈发明显,因着厨房中的蒸汽而显得潮红的面颊浮出一层温柔细腻的意味。

    他微微探出头,嘱咐道:“好,别太累了,外面天冷,多套件衣服,你才刚出院,身体最重要。”

    江让笑笑,按照妻子的关心穿了件稍厚的夹克才出了门。

    方才出门,青年面上温和的表情立刻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侧身关上客厅的大门,脚步匆匆地朝着别墅另一侧不易被察觉的铁制小门走去。

    在进去之前,江让深呼吸一口气,分别拨了两通电话,随后,他才拢紧衣衫,抖着手试图开那道铁门的锁。

    许是因着过分紧张,江让好几次都没能将钥匙对准钥匙孔,外面的天阴沉沉的,风很大、夹杂着细雨,吹得青年额发纷乱,面色潮白。

    银质的钥匙与钥匙孔发出细微的碰撞咣当声,好半晌,随着一道骤然的咔哒声响起后,被风雨吹打得潮湿不堪的铁门缓缓绽开了一道细小漆黑的缝隙。

    青年手下一抖,小心翼翼地拉开了那道缝隙。

    铺面而来的,是阴冷的、带着几分发霉的潮息,以及一道幽深的、蜿蜒朝下的、仿若没有尽头的羊肠阶梯。

    江让慢慢喘了一口气,带上了铁门,顺着羊肠阶梯便阴森惨白的小灯,往下一步步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越是往里走,腐烂的气息便越是严重。

    江让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他的视觉已然疲惫、嗅觉仿若失灵,一直等到他真正走到阶梯的尽头时,青年恍然抬头,率先看见的却并非是他想象中噩梦般的场景,而是头顶上,在此情此景下散发着细微光芒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别墅客厅的内景。

    一切都像是一场荒诞的、令人无法理解的黑白默剧。

    他看见沙发下散落的一叠又一叠的照片,照片拍摄的怪异,大多是偷窥的角度,一张张全部是青年与各个男人的暧昧亲密照。

    他看见照片旁一本熟悉的、被撕碎的浅蓝色日记本。

    其中一张稍大些的碎纸片上,被人用黑色的圆珠笔写出几句力透纸张的话语。

    ‘他又出轨了。他想抛下我。’

    ‘怎么办?’

    “要试试那个办法吗?”

    那个办法,是什么办法?

    江让僵硬地看着,恐惧的眼球一寸寸挪移,他看见了厨房中的他的妻子。

    在这个仰视的角度,乔允南依然是美的,乌浓的卷发搭在颊侧,瘦削得有些轻微凹陷的脸颊反倒更显出几分病态的艺术气息,他依然温柔、贤淑,只是,当他哼着歌,拿起银色锋锐的剔骨刀时,整个空间似乎瞬间变得病白、恐怖了起来。

    男人十分熟练地拿起刚烧开的开水,认真为那柄动物利齿般的剔骨刀高温消毒,他的手腕很白,白得连皮层下蓝色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消毒完毕,妻子取过白色无菌橡胶手套慢条斯理地戴好,五指张开、合上,像是某种残忍献祭前的仪式。

    他半坐在厨房中的高脚椅上,慢慢撩起宽松的黑色长裤,露出右边小腿肚上的白色医用纱布。

    整个过程中,乔允南的脸色都温柔极了,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撕开伤口上的纱布的一瞬间,甚至潮红着脸,叹息出声。

    江让这时候才真正清晰的看到男人口中所谓的‘擦伤’。

    整齐的切口、血红的骨肉组织几乎令人头晕目眩、牙齿打战。

    眼见男人再次拿起剔骨刀,脸色苍白的青年终于忍受不住地半呕出声了。

    他突然想到了近来好几次,妻子贴心夹给他的肉块,以及期待着他吃下的诡谲眸光。

    喉头翻涌,江让险些支撑不住身体滑倒在地。

    也是在此时,他才注意到,这片逼仄的地下室不远处正半蹲着一个套着锁链,浑身瑟瑟发抖、看上去混混沌沌、精神不正常的青年。

    青年的身边堆放着廉价至极的压缩食物、以及羞辱似的黑色剩菜饭的垃圾袋。

    那人的衣衫已经看不清具体的颜色了,浅薄的暗光下,江让只能看见他交叠的、骨瘦如柴的手臂,以及凌乱到如同流浪动物肮脏毛发的发丝。

    江让哆嗦着不敢多看头顶上方那几近邪典的一幕,他勉力让自己将视线放在眼前可怜的青年身上,可方才朝前方走了两步,那可怜的小兽样的青年便尖叫着往后退缩。

    也正是在此时,江让才彻底看清了他的脸。

    瘦削到几乎凹陷的脸颊、呆滞无神的眼眸、青黑可怖的眼眶,还有面颊上并未处理的刺眼旧伤。

    江让一瞬间甚至不敢走过去。

    分明他本人并非施暴者,可此时此刻,青年心中却催生出了一种近乎绝望的悔恨。

    他不该招惹他的。

    从一开始,陈沐白就不该遇到他。

    那样腼腆、害羞、可怜可爱的孩子,如今竟被摧折成了这副凄惨的模样。

    哪怕当初他跟了圈子里的任何人,都好过同他在一起,现今遭到这样非人的对待。

    江让头颅一片空白,他像是着了魔似地,慢慢朝着那可怜的青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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