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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普通人该如何角色扮演(快穿)》 240-250(第11/18页)
苍白面庞;
画面纷繁流转,最终,他看见坐在金銮宝座之上、面色威严的男人,他像他、却也不像他,画面逐渐拉远,江让呼吸瞬间一窒。
他看见,宝座之下,伏跪于他脚边、神色暧昧的宜苏与妄春,随着阶梯的延展,二妖之下伏跪的则是面容坚毅、面颊带疤的江飞白,神色尊崇的崔仲景,再往下,则是鹿尤等人。
而那面挂白纱、庄严圣洁的国师,则是半匿于暗色之中,面带神性的笑意,亲手为他加冕。
“吱呀——”
随着神庙大门自动展开,一切如梦似幻的海市蜃楼全然消失。
江让脚步霎时顿住,瞳孔一瞬间无意识地放大。
眼前的画面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神庙的大殿空旷无比,四周的石壁古旧而潮湿,密密麻麻、飘飘若仙的巫神像雕刻其上,缠绕的藤蔓自神像的胸口处钻出,宛若一颗又一颗绿意葱茏、跳动鲜红的心脏。
大殿的中心雕刻了一尊面庞空白的巨大巫神像,祭香笼罩在它的四周,幽幽浮起的香雾如同人世间的信仰之力一般,齐齐笼聚于它的周身。
而最吸引人的,则是神庙穹顶凿开的一扇天窗。
那天窗恰在神庙祭坛的正中央,正午的日光灼烈,明亮的光晕透过天窗直直照在那宽大的蒲团、不,蒲团上的圣娼身畔。
缘何称他为圣娼?
禁欲为圣、放.荡为娼。
而如今,这两个词却能恰好不过地应在男人的身上。
只见,那从来古韵清冷、神性孤高的太华国师,如今周身只披了一层薄而再薄的白纱,他双手合十,双膝跪地,面容安详,口中念念有词,仿若只是在遵守神的命令行事。
他抛却了耻辱、抛却了肉.身、也抛却了世俗的爱.欲。
——此时的他,只是作为一个净化灾戾的容器而存在。
许是听到了来人的动静,纳兰停云浅浅睁开银白的眼眸,他静静地侧头仰望而去,见到江让的一瞬间,他眼睫轻颤,嗓音沙哑道:“江大人,烦请移步,与余同观此卷避火图。”
江让眉头微挑,他确实有些惊讶了,没想到这白雪似的人居然也会看这等污浊之物。
还有,方才这人口中念念有词的,该不会是春.宫图内的技巧与动作吧
江让脚步微顿,一瞬间,心中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忍耐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眯眼试探道:“国师大人,此意为何?不若直接开始,也省得多事。”
“江大人,”纳兰停云银色的眸微微转动,他平静而认真地半捧起那厚厚一卷的避火图,掀起眼皮,对江让冷淡道:“此为净化的仪式,需全然按照神庙中的书籍行事。”
江让身形一僵,他喉头莫名干涩了一瞬,语调也慢慢带了几分怪异:“国师大人,你的意思不会是我二人需要从头到尾、一个不落的将这卷书中的动作全然做完吧?”
纳兰停云抿唇,清冷的面容映照在光晕中,显得愈发神圣、不可侵犯。
他略微颔首,平静道:“确是如此。”
江让嘴唇微动,一时间心中难得生出几分微妙的抗拒之意。
这实在不是他不愿意,而是那卷避火图,实在太厚了
第247章
江让的担忧还是多余了。
许是在蓬莱之间避世久矣, 纳兰停云被养成了极其含蓄且止欲的性情。
纵然面不改色地将整卷避火图都看了个遍,可若是叫他应用到实际,却是难之又难。
这位清冷脱尘、神性疏离的太华国师似乎连摘开玉带钩都耻于动手。
仿佛于他而言, 连凡人寻常的念想,都是一种恶劣的不敬与肮脏的亵渎。
而与他全然相反的,却是那位身披玄黑祝服、从头到尾都仅是闲情逸致地端坐在小榻畔的江丞相。
男人深黑潋滟的桃花眼中满是漫不经心的笑意, 玉白的指尖扣握住杯盏,不主动、不催促,被遮挡住的绯色唇弯看戏般地浅浅勾起几分弧度。
在这样打量、凝视、若有似无的视线中,纳兰停云即便表现的再如何冷静自持, 面中却仍旧不可抑制地显出几分狼狈与潮湿的胭脂晕红。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去冒犯这位笑意盈盈、俊美鎏金、令人心脏鼓噪的江大人。
譬如神庙间的此卷避火图,开篇便是荒唐的缠合, 连任何的试云寻雨、渐入佳境的提示都不曾有, 或许本也不必有,可是——
本能令他不愿自己成为江让眼中的一头丑陋的野兽, 或是冰冷的玉……件。
归于蓬莱的这三日以来,纳兰停云跪坐于侍奉数十年的巫神像前, 就着冰清玉洁的心脏与雪白无暇的指节捧起了一卷卷肮脏、艳俗的避火图卷。
他自画卷中不停地埋头翻阅、寻觅,日升日暮,在数次迟钝的黄昏中, 他仍旧参不透自己究竟想要找什么。
过分直白糜烂的肉.欲令他感到作呕、过分隐晦遮蔽的凡人欢乐却又令他全然看不明白。
直到去日,纳兰停云翻到了一卷印有情节的春宫图卷。
比起避火图来说,春宫图卷多有情节, 有的是书生与艳鬼夜间相遇, 欢爱一场,艳鬼自此便痴缠上书生,可书生却仍要进京赶考、成就功名, 被纠缠无奈之下,竟请来法师灭了那鬼物。
有的则是世家懵懂的小公子,于街头打马遇见一位心机深沉、欲谋夺家产的俊美郎君,小公子对其一见钟情,那郎君亦是虚情假意,虚与委蛇之下,两人当真过上了一段郎情妾意的日子。
纳兰停云反复将那两人情意融融的时日看了数遍,甚至迟迟不肯翻至下一篇章。
心脏泛起恍然的涟漪,仿若那亘古平寂的心湖游入一条花尾摇曳的毒蛇,它蜷缩着极具攻击性地张开锋锐的毒牙,搅动起翻天波浪。
恍惚间,在仙气氤氲的神庙中,昏黄皱起的书页仿佛化作一面斑驳的水镜,倒映出那雪山圣子潮红的、动情的、臆幻的面颊。
没有人知道男人缘何面红耳赤;也没有人知道,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是如何伸出雪色指节,一寸寸拂过图卷中郎情妾意、花好月圆的二人。
更无人知晓,在那天仙似的男人中,卧于蒹葭间的画中人,究竟替换成了谁的面庞。
日头渐移,即便看高岭之花堕为娼.妓趣味十足,但见久了,也不过如此。
青烟袅袅,钟鼓琴乐之声余音渐消,连带着合衣侧卧的男人也渐渐拢上了薄艳清明的双眸。
自与商泓礼的朝堂之争愈发争锋激烈以来,江让已经许久不曾睡过一次好觉了。
置身于京都,那些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勾心斗角便会日复一日地上演。
行至今日,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漩涡早已将他彻底缠死其中,便是江让再如何七窍玲珑,行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殚精竭虑至此,他又怎敢日日闭眼?
朦胧清幽的香雾逐渐弥散至鼻息之间,一瞬间,恍有潺潺水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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