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砖老攻掉马富二代后火葬场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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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做工没原来那枚精致。

    陈颂清晰地记着,一年前温市的雪夜里,他已经把戒指砸烂扔掉了。那天夜里顾行决在雪中落魄寻找戒指的画面再次浮现脑海。

    陈颂心中生出一股烦闷,解释不清因为什么,最终他将这种情绪归结为不想再看见顾行决。

    陈颂从车柜里翻出烟盒,抽出一根咬在嘴里,摸胸前口袋兜时才想起打火机丢了。他蹙眉申舌尖舔了烟尾。深吸一气正要拿掉时,黑色的火机出现在他面前,蹭一下亮起火焰,点燃香烟。

    火光照亮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顾行决垂眸为他认真点烟的样子,像一位虔诚的信奉者。

    陈颂深吸一口烟,缓缓运出白丝烟雾。藏在烟雾中的灰眸若隐若现,加重眼底忧郁寡淡的神色,微阖的眼尾神秘勾人。

    顾行决眼底亮过几分,喉结微动,静默片刻后说:“好久不见。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

    他刚才开车刚转完时就发现陈颂站在路边抽烟,不知想什么那么入神,连他响起转弯口的车都没发现。顾行决又把车退了回去,下车守在一边,看着陈颂的烟灭了一根又一根,他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于是走得离陈颂越来越近。

    不过幸好刚才把人拉回来了,否则陈颂要真再出什么意外,他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陈颂收回目光看向窗外,手伸到窗外点了烟灰,淡淡道:“人都是会变的。”

    “嗯,你变了很多。”顾行决说。

    陈颂褪去学生时代的稚嫩羞涩,穿上白大褂,白衬衫,气质一如既往的清冷,只是双眸黯淡无光,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淡漠,是对所有事情都不再有期待的寂然。

    顾行决深知,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陈颂没再回话,顾行决也不敢多说。一烟燃尽,保险公司的拖车就来了。

    负责人从副驾驶下来,前来查看汽车情况。

    顾行决协助他检查,把车盖再次打开:“刹车、燃油、轮胎蓄电池那些都好的,应该是变速箱的问题。”

    负责人查看后道:“嗯,确实这样。这车我们先拖走吧,一周内给你修好,最快三天就可以来提。”

    顾行决说:“好。”

    “那你们二人就先上前面车位坐上等会吧,吊车需要点时间。”

    陈颂看了顾行决一眼:“你可以回去了。”

    陈颂落眼时下意识看向那枚戒指,顾行决反应过来比他先一步把手藏在身后,双手在背后揉搓,摸着那枚戒指却还是不舍得摘下来。

    “你们不一起么?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陈颂先生。这位是你的朋友吧。”负责人有些疑惑地看着二人,这深山老林的,他怎么回去?走路回去还是住这坟山里??

    顾行决回答他:“我开了车,停在前面一些那辆就是我的。”

    负责人说:“啊,那辆原来是你的。我们差点以为那辆是陈先生的。那这里就交给我们吧,你们俩先回去吧。坐在我们后边还很挤,到市区里还不好开,要先开到修车总部,位置比较偏,到总部再叫人把你送回去也很晚了。要不你们俩一起走?”

    顾行决没吭声,看向陈颂。

    陈颂没看他,对负责人说:“没事,他还有事。我没事能等。”

    负责人看出二人的气氛有些古怪,但也没再多说:“行,那你先去车上坐着吧。”

    顾行决心里是有那么一丝丝期待的,可现实陈颂疏离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贪婪。这一年多来,他靠没日没夜的工作来麻痹自己,让自己不要再生出一丝去找陈颂的念头。

    可这样只会让他对陈颂的思念更深,无法自拔。他强力压制一切念头,有痛不欲生的蛊虫在身体里,喝血吃肉,疯狂叫嚣对陈颂的思念。

    仅仅是看一眼也好,远远看一眼也好,不然他真的活不下去了,陈颂是蛊虫的解药。

    所以他忍了一年,在除夕夜这天去偷看了一眼。

    除夕夜陈颂还是和陆远一家过的,顾行决在楼下抽了一晚上的烟,去年温市没再下雪,却比京市还冷。顾行决第二日就走了,他怕天明看见陈颂从陆远家出来,会控制不住自己和他说话。

    冷风吹了一夜,好久没感冒过的顾行决发了高烧,第二天飞去s国的行程也被延迟一天。

    那次偷看后顾行决偷看得次数频繁许多,甚至逐步在南城成立公司,开设炎盛在南城的商业版图。这样一来要拉的合作商更多了,南北来回跑,还要经常飞国外出差。即使忙得昏天黑地,也总要抽出一点时间去看看陈颂。

    一个月一次,半个月一次,一周一次。最后恨不得天天见。

    后来得知陈颂去了安山支援,他很不放心,总是惴惴不安。但有个重要的国外合作非去不可,事关他能否彻底落实南城工作,不再回北城。他想尽快完成谈判,赶回来去山区暗中相助。

    然而在谈判前十分钟,得知安山二次塌陷,怡乐有支援者牺牲,他立刻停止所有工作赶回国。

    如果陈颂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他的世界在逐渐崩塌,强烈的恐惧像密集的网,一刻一刻收紧他的心。

    顾行决玩世不恭的岁月里,他从未对时间有过任何感知,一晃就过去了。在那一刻他觉得时间无比漫长煎熬,飞机的速度可达一小时一千公里,那么快的交通工具也不能立马到达陈颂的身边。

    在生离死别的命运面前,顾行决显得无力又痛苦。他从不畏惧攀登陡峭岩壁,不畏惧高空跳伞,不畏惧深海鲨鲸,可他畏惧陈颂的死。

    焦躁与恐慌让他心肺血管膨胀得快要爆裂,直至迷雾中再次见到陈颂,所有的情绪都被抚平。

    没有这次机会,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再和陈颂说话。一句话开始,就像他们之间的丝线,千丝万缕相触,再难割舍。

    一年多了,陈颂对他依旧疏离与抗拒。顾行决预料到这个结果,但他的心还是忍不住的疼痛。

    陈颂头也没回地上了车,仿佛顾行决根本不存在。

    留给顾行决的只剩下决绝的背影。

    陈颂上了车,从副驾驶爬到后面的座位。座位的确又挤又乱,堆满很多东西。

    司机师傅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大叔,用方言问他:“小伙子,怎么晚上来上坟啊?这山可不好开。多危险。”

    陈颂说:“平时忙,今天刚好有空就来了。”

    “哦~”司机师傅看了后视镜一眼,“那个小伙子还不上来吗?有负责人看着就可以了。”

    陈颂靠在玻璃窗上,目光轻轻扫了后视镜一眼,顾行决还站那:“他开了车来的,自己会回去。”

    司机师傅也重复了负责人刚才的问题,陈颂依旧说顾行决有事,不跟他们一起。

    吊好车后,众人便出发了。

    山路崎岖,大吊车比普通轿车开得还要缓慢,许久才开下山,从村庄向市中心驶去。负责人困得睡着了,陈颂倚在玻璃窗上也有些犯困。

    “你的那个朋友跟了我们一路嘞,他不是有事吗?”司机师傅一句话把陈颂的睡意全部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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